只有你認為那是你自己能夠想到的！”

    “肯定不是?！?/br>
    “我說過了，否定毫無意義！”

    “……好吧?！?/br>
    一截神力凝聚的刀刃蕩開了那支圣劍，自身也隨之散碎消失。愛德華哼了一聲，知道這個問題算是糾纏不清了——難道還能告訴這位天使大人，自己其實是從另一個獨立的位面飄過來的幽魂么？

    于是他只能放棄解釋，直奔主題：“說說潘鐸瑞恩吧，你曾經封印過他，那么我可以認為，他的力量比不上你？”

    “我與潘鐸瑞恩戰斗的幾次，也不過是除去了他的一個或者幾個念渣而已，通常來說，當王權集合到一定的程度，這些東西就會被釋放出來。力量非常強大，但能力上……與你類似?！?/br>
    艾瑞埃爾道，后退幾步，躲開四道如蜘蛛腿一般纖長的節肢刀刃：“或者說簡單點說，與其說王權是封印，不如說它一扇門，是混合了潘鐸瑞恩的思維所鑄造出來的一個點，一個坐標的發信機，一旦它完全起效就會把潘鐸瑞恩召喚到這個世界來才對，而對于神力的吸收，對于神的力量的應用，卻不過都是這個物品的一個附加的能力而已。當時機成熟，王權就會化作門扉，首先召喚那些念渣。然后應該就是他的身體。不過非常幸運的，他的身體非常龐大，所以從太古那群惡魔次召喚了他開始，他就一直也沒有真正穿過那扇門扉降臨到我們的世界，否則，這個世界可能早就已經被毀滅了?！?/br>
    “召喚？”

    人類心中一動：“所以你們每一次都會打碎王權……但是就沒試過將它們徹底毀滅？比如說，找幾個郭比特人把它放進熔巖之中融化什么的？”

    “任何方法，我們都曾經試過，融化，破壞，碾壓，甚至是將之投入異界生物的腹腔……但是它還是會再生，在我們無法探知的地方，逐漸彌補，重新誕生?！?/br>
    熾天神侍道，她看著愛德華，忽然問道：“你……難道有別的辦法？”

    然后那個人類攤著手，無謂的表情，讓艾瑞埃爾狠狠地瞪起了眼睛。

    “我能夠有什么辦法？到現在為止，我甚至不知道潘鐸瑞恩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威脅，所有的描述都在夸大，所以除了它天下無敵之外，我就不知道它還是個什么東西了?！?/br>
    “那么就跟我去見晨曦陛下，或者提爾陛下！”

    “沒興趣?！?/br>
    “那么你到下層界去！”

    “想都別想！”

    “你……是想要毀滅這個世界？”艾瑞埃爾瞇起眼睛，一股烈焰自劍刃燃至劍尖，熾熱的氣流使她的身影都變得有些模糊。

    但愛德華對此，無動于衷。

    “整理一下思路吧，你猜的很正確，不錯，我不想毀滅這世界，我也不想死。不過，我為什么要按照你們的路線去走呢？你又怎么能夠確定，你的方法就一定正確？”

    他冷笑道：“經驗法則只是一種參考，事情總有例外，更何況，對于潘鐸瑞恩……據我所知，你們已經挫敗了他好幾十次了吧？但這個過程和次，有什么不同嗎？你們只是重復了幾十次而已，而這種封印的方法，呵呵，只是符合蘭森德爾，或者是諸神的利益罷了，但對于我來說，最終的結果難逃一死，那么我為何要走你們的老路呢？既然重復了如此多次還只能拖延，那么就證明你們的方法是不正確的。所以我不會用它。而為了錯誤拼上命，這樣的蠢事只有你們這些相信‘犧牲’的……家伙才會去干吧？”

    “你這個瘋子……”

    艾瑞埃爾愣了愣，卻似乎難以反駁。

    那個人類的說法確實擊中了這個問題的關鍵，從一開始所有神祇做的事情就不過是次的重復罷了，出現一個，毀滅一個，打散王權，這過程成為了一種定式。沒有任何一個神對此再投注過任何思考。

    “我們只能遵循成例，這個世界，承擔不起毀滅的風險！”頓了頓，她厲聲開口道，手中的劍直指人類的胸口。

    圣焰抖動，但劍尖卻最終沒有刺出。

    “承受不起？沒錯，對于我來說，我也承受不起失敗的風險?！?/br>
    愛德華看著那金色的眸子，一字字道：“誰能保證，諸神會幫我拿掉這東西，而不是單純的干掉我？反正我都已經是神之敵了不是嗎？”

    “為了你的利益，你就要讓整個世界遭受毀滅的結果？你……”

    “廢話，世界毀了那是世界的事兒，我死了可就是我的事兒了?！睈鄣氯A搖了搖手：“你們難道就不是如此嗎？神祇們真的有考慮過要徹底消滅潘鐸瑞恩嗎？你敢保證諸神不是在得過且過嗎？如此長的時間，這位上古邪物仍舊沒有受到哪怕一點點的變動，所謂的神祇，這幾萬年以來都是在吃屎嗎？勾心斗角，爭權奪利，反正每一次出了事情就有人去給他們賣命，然后就頂著別人的犧牲來享受幾百上千年的所謂和平？心安理得??？嗯？”

    “這根本就是你在自我滿足！為了你心中的貪婪，你在狡辯，你在為自己尋找毫無理由的借口！”

    “想說我是邪惡的，對吧？人類啊，本來就是自我滿足的集合體，他們追求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自己……貧窮，饑餓，有人無法忍受，有人甘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