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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師閣下的不滿。 法師有怪癖,大法師自然有大怪癖,如果真的讓一個大法師感到不愉快了,那么他肯定不會吝于讓所有人敢招惹他的家伙感受一下他的不快,而那個結果……必然是能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甚至比你能夠想象到的最糟糕的情況還要糟糕。 即使厭惡法師,也厭惡這些克魯羅德人,弗拉基米也不希望看到他們之間的摩擦,因為那意味著最后收到損害的,必定還是圖米尼斯。 侯爵抬起視線,盯著對方那雙漂亮的眼睛,希望自己的心意多少能夠被對方理解……可惜,對于一個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那個目光里蘊含的意思顯然非常難以解讀,更別說是傳遞到對方的心中了。 “我說過了,那個……魔寵對于我們而言很重要。所以弗拉基米卿,如果您實在無法分身的話,那么也可以調派給我一些騎士,并且給我一些在盧浮堡之中行動的權力?!?/br> 年輕的王后沉吟了一下,但隨即咬了咬牙:“這樣,我們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行動,解決這個問題了?!?/br> “請恕我無禮,陛下?!备ダ缀罹舳⒅莻€年輕的女性,感覺對方的無知和自以為是的愚蠢就像是一把銼刀,正在不斷地將他的耐心不斷一下下的消磨下去。他的瞳仁里閃爍著一道寒光,然后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么您的這只‘魔寵’已經造成了王國騎士的傷亡了,所以我認為,您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證明這東西真的沒有任何的危險性,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你要怎樣?” 一個克魯羅德的學徒截口道,他顯然也已經忍耐了一會兒——直到那位侯爵的話語之中完全不再留出余地時,他心中的焦急終于轉化成了對于這位侯爵閣下的憤怒:“不就是一些衛兵嗎?竟然連一個……一個魔獸都無法擊敗的孱弱家伙,本來就沒有什么活下去的資格!難道說這位什么騎士團長閣下,您就依靠著這些沒用的廢物來守衛我們的公主殿下么?你……” 低聲的怒吼戛然而止,因為這個時候他的目光里已經出現了一柄劍——那位侯爵背后的一個衛士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側,一只帶著鐵手套的手已經按住了他的喉嚨,而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后者究竟是如何在這一眨眼間就來到他的身后的。 “注意你的稱呼,小鬼,是我們的王后陛下,而且,在這個大陸上可是有,且只有一個圖米尼斯,克魯羅德是圖米尼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什么所謂的公主殿下之類的,可是會帶來麻煩的,不僅僅是給我,也是給你?!?/br> 侯爵挺了挺身體,伸手攏起頭上僅余的幾縷頭發,聲音似乎閑適起來。 “念你不過是剛剛來到羅曼蒂,一些錯誤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我今天就勉強裝作沒有聽到,但是,只此一次,如果再聽到某些傳言,說你胡亂使用這些尊稱的話,我恐怕就只好按照王國的法律,讓凱蘭沃陛下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了?!?/br> 凱蘭沃,死神陛下,這崇高而不祥的名字,出自于國家隱秘騎士團團長大人的口中時,便帶著一種充足的冷漠的意味,讓所有傾聽者,感受到那種縈繞在背脊上冷漠的不祥。 周圍的空間,似乎因此而沉寂了一瞬——靜立在長廊另外一側的法師與衛兵們的喧囂都隨之微弱了,直到那位隱秘騎士團的團長大人向年輕的皇后微微躬身施禮,“陛下,請您回到宮中耐心等待,我等自然會對于這件事情做出妥善的處理?!?/br> 隨著他的話語,跟隨在他身后的十幾個隱秘騎士團的騎士已經各自走上前去,向著那位王后,還有她身邊的侍從以及那幾個學徒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年輕的王后握緊了拳頭,眼中的憤怒如火焰般燃燒,但最終,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做出最后的努力:“請等一下!那只魔獸是……是我們重要的,同伴。所以弗拉基米卿,不論如何,請務必保證不要傷害她?!?/br> “在一般的意義上,魔寵歸屬于施法者,魔寵犯下的罪行會由主人承擔,就算是一位正式法師,殺死平民也是要受到懲罰的,更何況他殺死的并不是平民而是皇宮的近衛騎士,等級再低也是貴族啊……” 弗拉基米輕聲回應道。 你們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想要那魔獸,就用一個替罪羊來還吧……這話語中暗藏的意思直白的近乎無禮,于是再一次讓王后陛下身邊的一干人等憤怒起來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的,是一個沙啞的叫聲。 “神啊,那是……那是什么東西?” 所有人一瞬間將視線轉向,然后齊齊抬起頭——那個發出了聲音的家伙,正抬起頭,呆滯地盯著上方——城堡的女墻和支柱的夾角,在這里形成狹窄而高聳的空間,被一排橫梁和拱廊充溢,夕陽的輝光,穿過長廊的窗欞,用艷紅的光芒將地面渲染成為漂亮的成色時,也將那繁復的石梁和巖塊,送進了一片斑駁的黑影里。 而她就在那拱廊的上方。 弗拉基米瞇起眼睛,勉強在那一團陰影之中,分辨出那個金色的輪廓——它正仿佛一只貓兒一樣趴伏在那兒。身體有一半籠罩在建筑的暗影之中,夕陽的光線透過窗欞,在她的身下的拱廊石梁下拉扯出一道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