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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地方……不過是普通的女人的外表,五官標準,精致而美麗。但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加接近于木偶——她所有的一切,都更加接近于對于人類形象的標準模仿,一切都帶著一種刻意的完美,卻沒有什么特別值得稱道的特征。 除了那雙眼睛…… 那雙灰褐色卻如寶石般的雙眸清澈如水,深邃如潭,其中看不到絲毫的狂亂……于是愛德華也微微垂下頭,伸手撫胸,做出一個簡單的禮節。 “初次見面,尤迦特希拉陛下?!?/br> 他說。 這樣的言辭,讓在他身邊的格萊西雅和艾蓮娜都稍微一愣,因為無論如何,愛德華跟這位世界樹的精神體都不應該是次見面才對……但就在他們的疑惑中,卻注意到那位世界樹的化身也同樣點了點頭,用那輕靈卻有些生疏的聲音如此回應道:“初次見面?!?/br> 這個意思是不是說,她是初次見面,那么便意味著,之前見面的就……不是她了? “她們,這個擁有著邪魔力量……的,以及擁有著人類外表的天界生物……都是你的同伴嗎?你擁有的力量,是不是和……那些被稱為神祇的存在,又或者被稱為邪魔的存在完全不同?甚至它也不是基于魔網來……傳遞,對,基于魔網來傳遞能量的?” 就在這個時候,尤迦特希拉已經繼續了自己的言辭——這位世界樹的化身似乎完全沒有興趣向人類做出什么說明,不管是她自己為何會毀滅那個精靈城市,還是將這三個人‘請’到這里的原因,她只是用那種輕靈的聲音和生疏的詞匯,仿佛不想要浪費絲毫時間般的提出了三個問題。而且絲毫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的答案意味著什么,甚至是不是真的適合得到答案…… 所以愛德華僅僅是微笑著,并不開口。 于是空間之中的一切就此沉寂下來,只剩下噴泉淙淙奔流的輕響。昭示著時間的流逝。 良久之后,峙尤迦特希拉的化身才終于再一次開口。 “你不想要回答我?” “回答是一種訴求,一種索取,尊敬的尤迦特希拉閣下,但我并沒有這樣的義務,不是嗎?” “我也同樣可以回答你提出的問題?!?/br> 人類微笑的回答,讓世界樹的化身的表情慢慢改變……那是一個蹙起眉頭的動作,但極為緩慢。他她的敘述也短暫停頓,仿佛在逐漸適應著通用語的詞匯:“而義務……我也同樣沒有義務留下你們,在這里……我完全可以選擇殺死你們,但是……在我看來,你們仍然需要我所提供的幫助?!?/br> “那么,用一個問題來換取另一個問題好了?!?/br> 愛德華點了點頭,但也并不打算將事情的決斷權交給對手:“我的個問題,你真的是尤迦特希拉,世界之樹……的意志嗎?但襲擊了我們的存在,又是什么?” “關于你的問題,我只能回答一個?!庇儒忍叵@淼难赞o逐漸平穩而標準起來:“如果是個問題,那么答案自然是,‘是的’。但是,第二個問題……你需要先回答我的問題?!?/br> “好,她們是我的同伴?!睈鄣氯A道。 “襲擊你們,以及那些生存在我的身體上的生物的,也是我,因為我并不只是你眼前看到的這一個,還有很多,我守衛著我自己的身體,但是唯有在身體感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會醒來,驅逐所有可能危害到我,我的本體的敵人?!?/br> “如此……倒是非常簡單的答案,那么,我的力量確實與眾不同,它屬于另一個世界?!睈鄣氯A稍一沉吟,如此回應:“那么,你現在是需要我們去幫你處理這個敵人,又要為此付給我什么樣的代價呢?” “我并沒有要求你們來處理這個問題?!?/br> “準確的說,您是沒有完全信任我們,認為我們的力量未必可以與對方相抗衡?!?/br> 愛德華露出習慣性的,嘴角微微彎曲的笑容:“您帶我們來到這里,觀察我們,親自現身。以及您剛剛對于自己的解釋,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足夠說明很多事,比方說,有人控制了您的一個部分,而您對此無能為力?!?/br> 樹木化身的女子再次沉默了一瞬: “你的行為,讓我想起一個很古老的存在,一個……老朋友?!?/br> 她說,語言早已經逐漸流暢起來,或者是因為她正調動塵封中的某些記憶:“喜歡推測對方的思維,但無論何時,都將任何存在假定為自己的敵人,從不給予信任,將自己的靈魂,最脆弱的部分都武裝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br> “我或者可以將這些認定為您對于我的贊同?!?/br> “是的,我需要幫助……但我并不認為你們的力量可以完成?!庇儒忍叵@K于點了點頭:“或者,我可以假定你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前因后果,但……” 她再次停頓下來。 “好吧,就算是一種嘗試……如果你們能夠相信我的話?!睂υ掁D變為輕聲的自語,而樹木的枝條隨著她的話語從地面上生長出來,纏繞,編織,最終化為四張寬大的椅子:“請坐,并放松你們的心情,我會帶著你們去看到我所面對的?!?/br> 三人一蛇互相對望,眼中復雜的心緒不斷交鋒,但顯然誰也沒有興趣首先嘗試……只是最終這種對峙還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