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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保姆傭人不要錢嗎?我現在沒有存款,也沒有工作,再說,又有誰敢替被認定為叛徒與屠夫的黑暗哨兵提供服務?”韓君笑著摘下了墨鏡,他用那雙泛著血色的眼睛冷冷盯著杜望,對方看上去比以前要老了不少,可韓君知道這副蒼老的皮囊之下,依舊是一顆鐵石心腸。“為什么不回塔區來呢?你是圣內倫薩的第一名黑暗哨兵,哨兵管理中心和黑塔對你目前的各項數據非常感興趣,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相信塔區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雖然杜望并不認為韓君是那種會為錢所困擾的人,可是對方有了孩子之后生活畢竟變得和以前不同了,而這種無法工作只能被伴侶養著的感覺對于韓君這樣的人而言又怎么會好過。“哈哈哈哈!”韓君發出一陣大聲,一臉嘲諷意味地斜昵了杜望一眼,“怎么?知道我絕對不會再為塔區拿刀,就勸我回去做實驗品嗎?我被你們關在黑塔里整整五年還不夠你們研究嗎?”就在這個時候,侍應生將兩杯剛泡好的拿鐵咖啡放在了桌上,笑瞇瞇地對杜望與韓君說道:“二位先生,這是你們點的咖啡,請慢用?!?/br>韓君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說道:“杜執行官,你這樣激怒我,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杜望也將咖啡杯拿在了手里,他從容地與韓君對視在了一起,笑道:“如果你真要殺我,就不會坐在這里和我一起喝咖啡了。韓君,你應該知道,一直以來我都非常器重你,當初你狂化癥發作無法治愈時,我頂住壓力拒絕簽署你的安樂死申請書,除了想維持你這個塔區英雄哨兵對塔區以及安全區的正面影響之外,我也期望著能出現奇跡,你最終能被治愈。畢竟,活著的人才有希望。這些年來,我做了這么多事,也的確傷害過你,甚至隱瞞事實想要殺了本該再次成為英雄的你……這一點,我不得不向你表示抱歉?!倍磐嫔系男θ轁u褪,他神色凝重地看向韓君,目中的多了些歉意,“可你必須明白,我做這些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塔區的穩定,以及異能者們的未來。多虧了你還有其他許許多多人都犧牲與奉獻,現在這么多異能者都能自在地生活在安全區了,甚至我的兒子杜若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一名偶像明星,而你也可以堂而皇之在超市和我一起排隊搶打折菜,這有什么不好呢?”韓君順手將墨鏡又戴了回去,他并沒有露出任何欣慰的神色,倒是發出了一聲倦怠的冷笑。“呵,杜望,如果你摻雜了私心,早就被我殺了,還能活到現在?”哨兵的感官十分敏感,這也使得他們的直覺異常準確,尤其是像韓君這樣高等級的哨兵,盡管他也怨恨無所不用其極利用自己的杜望,可他的內心深處卻明白對方所做的一切或許并不是出于任何愛恨,而是出自一個崇高而冷酷的理想。韓君的話讓杜望如釋重負,他比任何時候都感到愧對這個半生苦難的哨兵。“韓君,我知道,你是明白事理的??晌疫€是得說你這一身能力這樣白白浪費實在太可惜了?!?/br>“如果明白事理意味著我必須忍受這個世界對我殘忍與不公,那我何必再明白事理,杜望,雖然我現在并沒有殺你,可這并不代表我以后也不會殺你,你要知道,我現在的脾氣可比以前差多了。我真不知道你怎么還敢接近我,你的下半生躲在塔區里會比較安全!”韓君不耐煩地威脅起了杜望,他感到自己的下腹似乎有些不適,這讓他莫名地有些煩躁,他想盡快帶孩子離開這里了。對方真是只狡猾的狐貍,任何時候都不放過可以煽動利用他人的機會,只可惜自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乖乖聽話的首席哨兵了。說完話,韓君抱起孩子就站了起來,接著那股讓他下腹不適的感覺卻在瞬間蔓延開了,哪怕他已經盡量調低了自己的五感闕值,可他還是感到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以及強烈的不安。是咖啡里被下了毒嗎?韓君并不確定,按理說即便他的五感闕值處于很低的狀態,他的舌頭依舊可以輕易地分辨出任何細微的味道,只是咖啡本身的苦味是否會對毒藥的味道稍作掩蓋呢?韓君認為自己的確有些大意了,要知道他面對的可是塔區前任執行官杜望。“你對我做了什么?!我不肯回塔區,你就非要殺了我才能安心嗎?!”韓君緊緊地抱著孩子,哪怕他此刻已經開始因為下腹的疼痛站不直身體。杜望愣了一下,他竟有些不明白韓君為何突然對自己勃然大怒,以及對方又為何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杜望趕緊也站了起來,他想攙扶住對方,卻被韓君身上突然迸發出的哨兵氣場所壓制。一直跟到咖啡廳外的兩名負責監視韓君的哨兵急忙沖了進來,那股強大的哨兵氣場已經告知了他們危險。“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不肯放過我?!我受的懲罰還不夠嗎?!我能活下來只是我命大而已……為什么,還要一定要讓小光和我的孩子那么難過……”黑暗哨兵的五感遠遠強于普通哨兵,這給他們帶來了更強能力的同時,也讓他們所遭受的痛苦更容易被放大,再加上韓君的精神海并沒有恢復正常狀態,他自然也不可能像正常進化的黑暗哨兵那樣完美地控制好自己的感官,精神海的波動,引起了韓君能力的失控,盡管他不會再出現五感過載的情況,可他卻不得不承受五感持續銳化的痛苦。“呃……”下腹的疼痛驟然間變得尖銳異常,韓君不得不癱坐回了沙發上,他的額頭滿是冷汗,而他的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現在還是早上,咖啡廳里沒多少人,不過其他客人都紛紛站了起來,朝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韓君強撐著看了眼那兩名沖進來對自己充滿戒備的塔區哨兵,他下意識地認為他們是進來對自己補刀的。雖然此刻非常痛苦,但實際上韓君仍有足夠的能力反抗,只是那樣的話,恐怕會傷到自己的孩子。韓君沒有信心讓懷中的嬰兒安然無恙,他最終選擇了放棄。“你到底怎么了,韓君?你哪里不舒服嗎?”杜望關切地問道,眼前的黑暗哨兵足以讓他如此關心。“別假惺惺了。不是你給我下的毒嗎?用這種卑鄙手段,你真是可恥……”韓君苦笑了一下,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他想當初父親韓定將自己從自由之翼帶走之時,是否也像自己此刻這樣內心充滿了糾結呢?他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