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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自信,以及韓君往日諸多退讓的表現也讓凌峰在不經意間愈發低看了這個對手。但是現在凌峰算是清醒認識到了自己的盲目與自大,韓君的的確確是個非常強大而可怕的敵人,在對方面前,任何人都不該掉以輕心,或許就算魏辰還活著,他也未必能控制住像瘋狗一樣不擇手段的韓君。“凌隊長,我已經盡力了?!壁w弘光心情沉重地看向凌峰,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在一開始,出于對韓君的私情他并沒有用盡全力,隨著后期戰局膠著,他不得不考慮到自己人安危而束手縛腳,再加上他的精神力不斷耗盡,才給了韓君突圍而出的機會。“我們也盡力了?!绷璺瀛h視在了在場站著的那些垂頭喪氣的兄弟,以及地上那些死于這場激戰中的英雄,苦笑著輕嘆了一聲。大腿上被狠狠砍了一刀的雷行雙拖著傷腿也走了過來,他啐出一口血沫,眼中淚光閃爍。“媽的,這一次算他好運!下一次,老子就是拼了命也要宰了他,為兄弟們報仇!”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支由凌峰率領的守護者隊伍第一次遇到如此慘敗,以及最為不堪的是他們竟然被前任守護者首領所擊潰,一股巨大的悲憤與屈辱如龍卷風一樣裹挾著所有人的情緒,在雷行雙那聲嘶力竭的吼叫聲撕扯著在場守護者們的每一根神經。“報仇!”一個人跟著喊了起來。“報仇!”更多人的聲音也融入其中,就連才加入守護者不久的杜若也因為傷痛與憤怒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只有趙弘光并沒有加入嘶吼的行列中,他扭過頭,看向了韓君破窗而出的位置,破損的鋼化玻璃窗被硬生生撞出了一個大窟窿,星星點點的血跡噴濺在碎渣和斷面上,讓人看了就覺得渾身發痛。的確,這一次守護者遭到了不亞于當年754事件的慘烈失敗,可韓君也并非毫無損傷,一個人一把刀,就算能打,也終究防備不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武器從不同方向發動的襲擊,更何況還有自己這個強力向導一直在試圖壓制對方的精神體,擾亂韓君的五感,降低他的作戰能力。只是不管多么痛,多么難受,韓君那張臉上再難看出一絲表情,他始終保持著輕蔑的笑容,用手中的長刃戰刀,硬生生殺開了一條血路。趙弘光實在很想知道這一刻韓君的腦海中到底在想什么,他接觸過那片精神海,蘊含其中的巨大的悲傷令他也一度產生了強烈的情感共鳴,這也是他為什么會想要好好去愛這個傷痕累累的哨兵,拯救對方的初衷,可現在,那道強大的黑色屏障阻止了他與韓君之間的情感交流,他無法讀懂他愛著的叔叔了,也無法再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去守護對方了。凌晨三點,D4區的一條陋巷之中,通宵營業的小酒館還亮著燈,等待著失意的人來喝上一杯。這里是圣內倫薩最為邊緣的區域之一,貧困與暴力充斥在這個巨大的貧民窟中,也為許多邊緣人提供了茍且偷生的一隅。韓君在正式進入塔區成為在役哨兵之前,他和他的父親韓定就生活在這片狼藉骯臟的地區,空氣中那股腐朽的氣息,給了他熟悉而安心的感覺。“咳……咳……”韓君拄著自己的長刀,一邊咳嗽著一邊走進了這條注定不會有攝像頭的巷道,貧民的生死即便到了這個時代,依舊不值一提,政府的資金總是優先撥給核心區域,畢竟住在那里的人都仿佛天生更為高貴,就連自己這樣本是受人畏懼警惕的異能者,當他拿出黑卡直接買下A1區的別墅時,一開始戰戰兢兢的工作人員也能立即克服對異能者的恐懼,為他提供最優質的服務。酒館的老板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最近深夜還會來喝酒的人也越來越少了,但是店總還是要開著,畢竟這個時代的錢可不是那么好賺的,尤其是在這種本就沒有希望的區域。他守著空蕩蕩的酒館,抽著自制的雪茄,一邊喝著濃茶,一邊盯著掛在墻上那臺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淘汰了的電視機。當老頭聽到有人推門的時候,不等他興高采烈地去迎接這位難得的客人,空氣中那股濃郁的血腥味頓時讓他渾身一震。“給我一壺最烈的酒?!表n君緩慢地喘息著找了張最近的椅子坐下來,他的精神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而他的rou體也沒好到哪里去。“不,不好意思,我要打烊了,要不您去……”在看到韓君一坐下之后就有鮮血順著凳子流下來的情形,老頭決定提前打烊,酒館里沒有什么名酒,都是些他自己釀制的劣質酒,為了降低成本,也為了那些窮鬼買得起,還少不了在里面兌了酒精。韓君沒說話,他將那把滿是血污的長刀隨手扔在了桌上,不動聲色地盯住了酒館老板那張蒼老的臉。在貧民窟開酒館的人總都有些膽識的,老頭也瞧出來韓君大概是不屑于打劫自己,這才咬咬牙,趕緊轉身去倒了一壺店里最烈的白酒出來。等老頭將酒壺放到桌上的時候,韓君已經動手解開了自己的上衣,他袒露出血rou模糊的胸口,反手拔出腰間的短刃戰刀之后,二話不說拿起酒壺往自己胸口的傷處倒去,接著韓君便不再去管老頭那震驚的目光,徑直用戰刀割開傷口挑出了一枚子彈。“呃!”隨著子彈落在地上發出聲響,韓君終于忍無可忍地發出了一聲呻吟,這是杜若那小子給他的紀念,對方這一槍是沖著要自己的命來的。好在他的及時抓起另一個人擋在面前,但是即便如此,這枚子彈還是穿過那個倒霉鬼,一直打進了自己的胸口,最后卡在了肋骨上。子彈的貫穿傷及了骨膜,劇烈的疼痛讓韓君眼前一陣陣發黑,更不提他身上另外幾處仍在流血不止的傷口。“給我一些東西,我要包扎下傷口?!表n君緩過一口氣來,抬頭又盯住了早已被嚇得不敢言語的老頭,不過這一次,他卻笑了一下,“小五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小五哥?那是一個二十多年前的稱呼了,現在人們都叫自己小五爺了,爺在未必有尊敬的意思,不過這頭花白的頭發總還是老到了足以被人叫“爺”的年紀。老頭心中的恐懼在這一刻忽然消解,他疑惑地看著韓君,那張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英俊而冷酷,總讓他覺得有些眼熟。“你,你是……”但是小五爺終究是老了,他的記憶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