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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想,剛剛想,現在也想?!?/br>你有種別說話,有種就給個痛快。李明光被他弄得有點發毛,在心里大聲逼逼。“但是……”“但是……”祂這樣重復了好幾遍,將腦袋也埋在了法師胸前,去聽那顆心臟跳動的聲音。但是什么呢?死神認為語言無法表述,唯有動作才能證明。他像是小獸那樣,安靜側伏了一會兒,本就精致秀氣的面容顯得愈發乖巧,只有懸在身后的那柄鐮刀始終流轉著冷光。天真和殘忍混合在一起,這大概就是死神。李明光嘆氣,承認自己看走了眼。死神不是深井冰,祂只是有狂犬病。……大概。可能會有人喜歡這種狼狗一樣的年下系吧,美少年的誘惑什么的,聽起來就很帶感。然而他只是個沒得感情的法師,他只想轟轟烈烈完成未竟的事業,然后將生命奉獻給研究。沒有感情基礎的單方面狂熱追求不是耍流氓,但自我感動和強迫是。李明光給自己的定位是大魔王反派,但沒有規定說反派就不可以擁有相對正確的三觀。要不是現在動不了,他絕對要好好教死神道理兩個字怎么寫。“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給我下詛咒?”李明光試探。萬萬沒有想到他最后居然栽在死神手上。事已至此,不摸點什么出來他不甘心。這次栽了,總不能下次還栽吧?“詛咒?”死神抬眸。祂一點一點地解開李明光那條辮子,這樣否認,“不,不是詛咒?!?/br>“是我的——愛?!?/br>……這是屁話!李明光兩眼一黑。那邊死神還在慢悠悠地發問,“你不喜歡這件衣服嗎?我讓他們做別的樣式。你要住大房子嗎?那個城堡是不是有點小了?”“你喜歡我用什么樣的方式占有你?被綁在床上好不好?還是棺材里?”“據說道具會讓人快樂,你喜歡道具嗎?”……話題朝什么詭異的方向過去了呢。李明光恨不得打爆死神的狗頭,連微笑都不想保持。偏偏這種問題發言,還是頂著少年臉的死神一本正經說出來的。李明光大腦也放空,目光也放空,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小撮綠色的東西。這里沒有植物,那點綠意顯得尤為扎眼。眨了下眼,李明光發現那根草還在,并不是他的錯覺。死者之都不是禁止一切生命嗎?還在迷惑,死神久已經不緊不慢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李明光松了一口氣,看到來人之后,一顆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墨忒正面無表情看著他們這對狗男男。祂是聽到消息趕來的。……也是,能讓這種地方長出花草,也就生命之神能辦到了。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局勢就有點不妙。不管結果如何,肯定是他倒霉。要么被道具要么被囚禁,仿佛在提醒他這是根本躲不掉的報應一樣。李明光不信這個邪。他現在已經比之前稍微有那么點力氣了,應該可以溜走……吧。就是爬也得爬走啊,不然這誰遭得住。墨忒根本就沒有看死神,那雙翠色的眼睛里好像只烙著他一般。“玩得開心嗎?”精靈目光灼灼。祂這話李明光沒法接。“要是我不來接你,你大概也不會主動想起來要回去吧?!?/br>三言兩語,墨忒就已經向死神宣布了自己的主權。黑發紅眼的少年壓根沒有理會祂,而是轉過身,直接摟住李明光,重重在他嘴上又咬了好幾下,沖著墨忒無聲挑眉。行動往往比語言更加直接有力。李明光恍如夾心餅干。為了讓自己這塊夾心不被擠爆,他友情建議死神放自己下來。“你自己上比抱著我要效率?!狈◣熯@樣開口,“我十分感動你這個時候還想著我,但為了你自己考慮,還是放我下來吧?!?/br>話音還沒落,地上就有藤蔓竄了出來。“……呃……墨忒你也加油?”李明光復雜。本著不能厚此薄彼兩個人打得越激烈他就越安全的原則,他還是做出了相當違心的發言。“雖然這里不是你的主場但還是……”“等我一會兒?!?/br>“放心,我馬上就會把阻礙解決的?!?/br>兩個神幾乎是同時開口。而李明光,現在一點也不想管誰輸誰贏的問題,他很窒息。首先是一圈鎖鏈,然后是一圈荊棘,別說跑路爬走了,就是想動都有點難度。“……我身上有詛咒,我真不會跑的,你們信我?!狈◣熡袣鉄o力,“要是能跑我早跑了?!?/br>死神還好,只歪頭表示疑問,墨忒干脆呵了一聲。“你上次逃跑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br>?他上次有說過嗎。李明光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他失憶了。只要他失憶夠快,信譽問題就追不上他。他還想賣個慘,但已經打起來了。除了禁錮他的這一小塊地上是安全的之外,就連累著死神王座的白骨巨山也出現了崩落。無論是死神還是墨忒,都動真格了。盡管自己已經很慘了,但此情此景,李明光還是忍不住想給黑暗陣營點個蠟燭。和他那個時候相比,怎么看都是兩個同級的神戰斗起來的破壞要大。無論是生命還是詩歌,都不是適合戰斗的神職,但在消耗和持久方面,卻比死神有了太多優勢。李明光只能捕捉到被片片割裂的空間和各種神術的殘影,戰況具體怎樣無法得知。但這不妨礙他真誠地希望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面。不過兩敗俱傷的話,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做不了漁翁,還是先嘗試自救好了。確定不論是誰都沒有閑暇把注意力分散在自己身上,他慢悠悠摸出了一個卷軸。他確實沒有力氣用法術,但不代表和他意識綁定的空間里不能取出來相關的道具。空間又沒有被封鎖。傳送卷軸沒有存貨,想要出去只能用笨辦法,一點一點把鎖鏈和荊棘除掉才行。死神和生命之神在打架。李明光坐在地上,撲哧撲哧地干活。場面一時居然還有點和諧。就在稍微看到了一點希望的時候,他聽見一聲很輕的笑,從他腦袋上方傳過來的。一抬頭,命運正半蹲在牢籠外面,笑岑岑看著他。“……或許我能當個拯救公主的騎士?”命運盯著他什么也沒有的胸部看,意有所指。“你也可以當什么都沒看見,哪里來滾哪里去?!崩蠲鞴庀胛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