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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鄧杏,言辭不堪而惡劣,有的時候自己聽不下去了還會去鄧敏家說幾句。鄧敏好面子,可能會甩幾個臉色給她而暫時停住,只是第二天這叫罵聲一定還會再響起。久而久之,她也就懶得管了。只是惋惜小姑娘遇上了這么個潑婦。張麗拿著毛巾進來的時候,小姑娘正咬著嘴唇,站在炕前,有些哆嗦。衣服上掉落的水漬將她站的那一塊地都浸濕了。她嘆了口氣,“你舅母又罵你了?”鄧杏點了點頭,“學校要交二十的資料費,”她沉默了半晌,“她不讓我進門?!?/br>張麗拿著毛巾給她擦著頭發,無意間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鄧杏臉色一變,往旁側躲了一下。張麗看著她的動作。內心有些復雜了,“你介意撩一下衣袖給你張姨看一下嗎?”鄧杏糾結了一會,無聲地撩起衣服,她小聲道,“您別和別人說?!?/br>白嫩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痕,少許瘀紫,肩膀上的那道傷痕明顯是剛打的,現下里正高高腫起。張麗是個一點就爆的火辣脾氣。她從柜子里掏出藥膏,“你先拿著,涂你能涂到的地方,等你姨去罵你舅媽一頓回來再給你涂背。她是個什么玩意兒?居然還敢打孩子。柜子里有你姨以前的衣服,你看著穿。今天你就住在你姨這?!?/br>說著,不等鄧杏拒絕,風風火火的就跑去了鄧敏家。鄧敏家門口還殘留著未干的水漬,看得張麗心里直冒火氣,她上前就開始猛敲門,“鄧敏,你搞什么玩意兒!你平常罵罵孩子就算了,你居然還打孩子!你還是個人嗎????孩子做錯了什么?你就打孩子?你外甥女是讓你這么照顧孩子的嗎?……”鄧敏的房子里一點動靜也沒有。張麗也罵累了,在門口吐了口唾沫,“呸!你個下賤玩意。平常不是罵的很兇嗎?這個時候倒是挺會裝死?!?/br>她又帶著一肚子火氣回去了。“孩子,你別怕,你張姨給你做主,明天咱就把這個事和村長說,我就不信村長不管這個事?!睆堺愅克幍氖钟行┛刂撇蛔×Χ?,好幾次壓的她發疼,她也只是咬牙忍了下去。告訴村長又有用嗎?舅母估計只會表面裝作悔改,暗地里會更加放肆的棍打她。又或者,被舅媽以別的緣由推出去,像個皮球一樣,被眾人推棄。只有唯一一個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幾乎是張麗在門口叫罵的瞬間,鄧敏就已經聽到了。她撂下手機的瓜子殼,拖著肥胖的身子氣勢洶洶地準備開門和張麗理論。走到一半,又想繞去墻角拿個掃把。平日被鄧杏擺好的掃把倒在地上,明知或許是風導致的,她還是忍不住咒罵了一句,“這狗.娘養的糟蹋貨……”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身后一涼,她警惕地回過頭,卻空無一人。等她再轉過頭的時候,一顆血淋淋地大腦袋正趴在她的腳下看著她。鄧敏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門外的張麗還在拍打著大門,她想沖過去拉開門,卻沒注意到自己腳下還有個小坑,她一把踩下去崴到腳,手在半空中下意識地揮開所碰到的一切。她看見墻角的鋤頭沖著她倒下,張麗的聲音漸弱,似乎在門口嘀咕著什么。鄧敏的頭上是血淋淋的大洞,腥臭的血液流了她滿臉,她的眼睛暴漲著,喉管里不住地發出“嗬嗬”的喘息聲,掙扎了幾息,最終倒在了血泊里。——一回到家,茶玖就躺在床上沒起來了。期間奶奶喚她吃飯,她才爬起來扒拉了幾口飯。奶奶一向對茶玖放寬心,沒有多問什么,收完碗筷就回屋休息了。茶玖把頭埋在被子里,感覺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她拒絕了趙司的表白,違背了世界的原本發展,而又和安嬈糾纏不斷……她似乎把這個世界的順序都打亂了。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回顧今天的那個吻以及安嬈下午的態度。她居然還說自己吵到她了?她還沒計較安嬈亂親她呢!這一想反而愈發的郁悶與生氣。她把被子踹得一突一突的,終于忍不住沉沉地睡去。夜里,茶玖迷迷糊糊地醒來,想要爬下床喝水,卻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腦子“嗡”的一下瞬間清醒。她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風扇吱吱呀呀地轉動,門縫里刮來的若有若無的微風,蟋蟀在屋子外叫的響亮。任她在腦海里瘋狂下達指令,手臂也未抬動半分。她想起安嬈說的,這個世界不止有她的存在。難道這真的是鬼壓床?她咽了咽口水,猛地閉上眼,暗自祈禱著醒來后一切恢復正常。只是似乎有人并不如她愿。黑夜里,茶玖又猛地瞪大了雙眼,有個不知名的東西正摸著她的腿。那東西冰冷粘膩,順著她的腳踝一點一點地向上攀爬著,仿佛情人的手,一寸一寸地撫摸著手下的肌膚。她的被子被一點點扯開,露出單薄的里衣。月光下,淚眼婆娑的女孩衣衫凌亂,全身泛著粉紅,緊緊的咬著下唇。這只壓床的鬼絕對是色.鬼。她又氣又惱,努力壓下心底傳來的酥麻,以免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她費勁全身力氣,才勉強動了動手指。此時,那不知名的觸感已經逐漸向大.腿.內.側移去了。茶玖終于忍不住地低聲嗚咽起來。安嬈這個狗.女人,居然不來保護她。她現在都快要被人欺負干凈了。章節目錄艷鬼第十一章興許是聽她哭的可憐,那團東西沒有再亂動了,而茶玖也逐漸恢復了行動的能力。她迅速地將自己裹進被子里,團成一團,悶在里面瑟瑟發抖。她的眼里還含著一泡淚水,只是一直強忍著沒有流下來。她甚至還分了點心思感嘆自己一天實在是哭的太多了。但是,原身真的就是個小哭包啊。只是平日太會忍了,堅強得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嬌氣。久久,她聽到有人嘆了一口氣,似乎對她無奈的很。床邊軟塌塌下去了一塊,“別哭了?!?/br>聲音似乎有些熟悉。茶玖小心翼翼地從被子里冒出腦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安嬈。此時地安嬈用的是她原本的模樣。她半倚著床案,一手搭著床沿,一頭濃密的黑發隨意地鋪散在胸前,胸前是若隱若現的美好風光,黑與白的視覺刺激,讓茶玖眼前一亮。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安嬈為什么會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