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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要是它的主人真的餓的受不了,咬一口就咬一口吧,主要是它怕疼。等它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爪子伸到盧少余面前,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閉上眼睛的時候,盧少余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發出一陣后繼無力卻眼淚都有點忍不住了的笑聲,他特別想看看他這只看上去高大威猛實際蠢萌到家的小靈獸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我可不是奈斯利爾,我也不吃生rou,更何況你這滿爪子的毛,打算讓我從哪兒下口?”嘟比獸瞪著眼睛看著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然后歡天喜地的就湊到他身邊臥下了。盧少余又蜷了蜷身子,甚至有些擔心他這么餓肚子,肚子里的那幾個小崽子會不會有什么事,不過沒一會兒他又安慰自己,好歹是他和耐薩里奧的兒子,要真是連這點挫折都扛不住,也太……算了還是別說了,連他自己都快要扛不住了,更別說他肚子里的小崽子,他必須要找點什么吃的,而且還必須要從這里出去,耐薩里奧時時刻刻都在身邊的感覺已經讓他養成了一種依賴性,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會第一時間想到耐薩里奧,就像這次他也是第一時間將希望寄托在了結藍印身上,只要耐薩里奧能感覺的到他,他相信很快他就能找到這里,可那個失敗的沒能在手背處完全形成的印記告訴他,他和耐薩里奧之間的結藍印一定被什么人動了手腳,雖然他不大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和耐薩里奧身上有結藍印的,不過現在結藍印是指望不上了??蛇@也不代表他就能坐在這里坐以待斃,他簡直沒辦法想象,耐薩里奧現在已經急成了什么樣子。他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能夠保護自己,不拖耐薩里奧的后腿,他可一點都不想讓它成為一個笑話。盧少余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并沒有感覺到與之前有什么不同,除了身體這種不同尋常的加速消耗和嗜睡之外,似乎并沒有別的方法能夠證明這幾個小崽子的存在,但他的心理已經因為這些微小的改變發生變化,男的生孩子他都認了,還有什么困難能阻擋他日復一日對這些小崽子生出來的珍視和期待。“嘟比,你低頭……”盧少余壓低聲音,朝嘟比獸說道。其實他現在的聲音已經完全不用壓低了,就他現在這種有氣無力的狀態,你讓他放開嗓子喊估計也跟蚊子嗡嗡嗡沒什么區別了。嘟比獸順從的低下了頭,然后盧少余抬了抬頭湊到它耳邊囑咐了幾句。嘟比獸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懂,只是有些吃驚的瞪著眼睛看著他,好久之后才回過神來似的點點頭。盧少余反復確定一遍,這可是關乎他性命的大事,必須得謹慎對待。“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啊,掉鏈子我們估計就得餓死在這里了?!?/br>嘟比獸這次沒多猶豫,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后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傷處,雖然還是有點鈍痛,但就像盧少余說的,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盧少余估摸著嘟比獸怎么著也該明白了,于是又慢悠悠的躺了下來,在背朝石門的方向閉上了眼睛。胃簡直餓的直抽抽,偏偏他還要用力將那種感覺壓下去,然后沖嘟比獸十分隱蔽的動了動手指。嘟比獸心領神會,立馬演技爆發似的發出一聲尖利的驚叫聲,聲音刺的盧少余耳膜疼,不過也多虧了嘟比獸居然到現在還叫得出來,要換成是他估計連一聲這樣的都得要了命。石門外面毫無動靜,但在盧少余的猜測里,它外面一定是有人的,就沖剛剛那個進來給他送吃的的獸族。首先,將他抓過來的人不管是什么目的,應該都是不想要他死的,不然不會費這么大的勁將他關起來,還給了他這么多東西吃,雖然根本就不管什么用就是了,不過還是能夠確定一點,他們是不希望他死的,畢竟有些時候,活人比死人的價值要大的多。其次,不管現在看守他的人是不是當初將他和嘟比獸一起捉回來的那個人,以盧少余觀察的情況來看,外面雖然看似寧靜,應該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守在這里,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要小心那最后百分之一的可能,這是盧少余從前經常聽他們教官講的一句話,他有理由相信,這個想要囚禁住他的人,也一定這么想。而他和嘟比獸能夠離開這里的機會則全都建立在那扇石門被打開的情況下,靠他和嘟比獸大概是打不開了,那么只能借助外來人員了,不過外來人員會乖乖的把阻擋他們的石門打開再讓他們大搖大擺的跑出去么?怎么可能?所以盧少余才會用現在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靠譜的辦法。他躺在地上裝死,然后讓嘟比獸用他的尖利的嗓音將那個人吸引進來,至于后面到底應該怎么做,盧少余尚在思考中,準備到時候隨機應變,雖然獸族的人高馬大和強悍他已經充分領略到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而且獸族好歹還是個人,雖然長得有點原始人,但比起完全開掛一樣的龍族,他的壓力已經小了太多了。那么為什么會說這是一個不大靠譜的方法呢,因為嘟比獸已經不停歇的叫了好一會兒了,外面還是一丁點該有的動靜都沒有,而他幾乎都已經不需要裝死了,這餓的臉都白了好幾個號了,閉上眼睛簡直跟真死沒什么太大區別。而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放棄另外尋找別的方法的時候,石門那邊終于傳出來了一丁點微小的聲音。嘟比獸的叫聲戛然而止,兩秒鐘后更為“傷心絕望”的繼續哭了下去,盧少余簡直還是第一次發現嘟比獸居然這么有表演天賦,簡直不去當演員都替他可惜了。門慢慢的從外面被推開了,盧少余悠悠的憋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嘴巴,盡忠職守的裝死。他選的這個角度背對著石門,所以他甚至都看不清石門來人的表情,但從嘟比獸一邊哭喊著一邊朝他靠近的速度來看,那個獸族男人像是已經走到了離他很近的地方。“他怎么了?”這還是盧少余第一次聽到這個獸族的聲音,聲音像是被誰揉了一把沙子一樣,顯得又粗狂又沙啞。嘟比獸連蹦帶比劃的說了半天,盧少余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他教的關鍵詞記下來,不過聽男人又走進了兩步的聲音,想來也是對嘟比獸的話心存疑惑了。盧少余已經將呼吸完全隱藏在了胸腔里,他的臉在一片熾白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過度蒼白,這點看起來還真是像個進氣多出氣少的。獸族的目光在盧少余身上停留了好久,盧少余憋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