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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肯定會非常順利。池駿是騎著摩托車去接何心遠的。初冬時節,摩托車稍一提速,風就像刀子一樣打在身上,在三環上轉一圈感覺能被割出十歲皺紋。但何心遠特地要求池駿騎摩托車來,他說摩托車有一種在路上飛的感覺,坐了一次就想坐第二次。池駿肯定沒意見啊,摩托車開起來又冷又快,何心遠肯定要抱緊自己的后背,倆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這等美事傻子才會拒絕呢!他們約在午飯后在何心遠家所在的小區門口見面,池駿原以為那個戀兄狂魔趙悠悠肯定會臭著一張臉把何心遠送到門口,說不定還會說幾句膈應人的話??蓻]想到他騎車到達后,只看到何心遠一人孤零零的裹在圍巾里。昨夜寒風來襲,今天的何心遠穿得像何心球,腿是原本的兩倍粗,走路時膝蓋都不能打彎。見池駿盯著自己,何心遠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鼻尖通紅,有羞的,也有凍的?!坝朴普f騎摩托車膝蓋會冷,早上特地去市場給我買了兩只羊毛護膝,我都說不穿了,但是他非要給我套上?!?/br>“我以為他會要求一起去的?!背仳E好奇。“他說約了人去武館活動筋骨,把我送到大門后就急匆匆走了?!?/br>“……跳舞的舞?”“不是啊,武術的武?!O,這個話題你是不是問過我?”不管那個愿意陪趙悠悠去武館的人是誰,池駿都要好好謝謝他犧牲自己,成全了他倆的約會。今天為了耍帥,池駿穿的和秋天時差不多,一條緊身牛仔褲,一件黑色皮衣,站在車旁時是大長腿騎士,騎在車上時是震動檔狗熊。他不敢騎太快——越快越冷——倆人共騎一輛價值幾十萬的進口哈雷,眼睜睜的看著小綿羊電動車從身邊刷刷刷經過。何心遠還沒說什么,池駿先不好意思了。池駿想提速,何心遠讓他把車在路邊停下來,主動把身上的羽絨服脫給池駿。池駿:“那你穿什么???”何心遠:“我里面還有一件羽絨坎肩呢?!?/br>池駿順著他領口一看,可不是,羽絨服下套著夾克、坎肩、毛衣,估計毛衣下面還有秋衣和背心……趙悠悠這是把他哥當套娃了啊。池駿情不自禁的哼唱起。何心遠說:“別唱啦,一嘴風冷不冷啊,來,我這個羊毛護膝你也穿上吧?!?/br>等到再次上路時,池駿身上熱乎乎,膝蓋熱乎乎,心里也熱乎乎的。而把身上一半裝備脫給池駿穿的何心遠就有些冷了,他把自己縮在池駿的身后,膝蓋也躲在池駿的大腿后面。他雙手交叉環住池駿的腰,又覺得手背冷,干脆厚著臉皮把手揣進了池駿兜里,心里想著,如果池駿不樂意他再把手拿出來。可池駿怎么可能不樂意呢?一路上風馳電掣,何心遠側著頭一直看著被他們甩在身后的人群,當摩托車停下時他還沉醉在那種競速的刺激感中無法自拔。過了足有十幾秒,他才意識到車子已經到達目的地了,而他抱著池駿腰的樣子讓周圍的路人頻頻側目。他趕忙從車上下來,摘下頭盔后才有余力打量四周的環境。之前他問過池駿他們要去哪兒,但是池駿賣關子不肯說,直到抵達后他才知道池駿口中的驚喜是什么————他們到了這座城市最有名的學府,以B市命名的大學。B市文化底蘊很深,從千年以前就是首都,B市大學更是莘莘學子們一心向往的圣地。他們倆人的母校在全國名列前茅,和B市大學一直有項目合作。當年何心遠一直想來B市大學做交換生,他成績是專業第一,名額最后卻落到了班長頭上,導員給出的理由是,何心遠在班級里不合群。學?,F在講究素質教育,每學期期末都要搞匿名投票,評價每個同學的方方面面,而何心遠永遠是墊底的那一個。其實哪里是何心遠不合群,不過是其他人嫉妒他成績好年齡小罷了。那段時間何心遠難受到在圖書館看著看著書都能哭出來,池駿自然是心疼不已。池駿研究生畢業回國后,下意識的選擇了B市作為他的落腳點,其實冥冥中也是一種紀念吧。畢業多年沒再踏入過校園,身邊往來的都是青春洋溢的學生,以及同他們一樣慕名而來的參觀者。每個擦肩而過的人臉上都掛著憧憬,學??倸w比社會簡單。池駿特地觀察了一下何心遠的表情,見他臉上只有輕松愉快,沒有失落感慨,池駿便明白,恐怕大學里那段讓他多次落淚的遺憾往事早已經被他遺忘了。這樣就好,他希望何心遠永遠是快樂的。之前接到何心遠約他見面的電話時,他敏銳的聽出對方的聲音不太對勁,像是剛剛哭過,還帶著一絲沙啞。而且何心遠原本拒絕了自己的邀約,忽然轉口接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所以池駿體貼的把這次外出約會的主題定義為散心,還有哪里能比簡單干凈的校園更適合一對“師兄弟”散步聊天呢?兩人漫步在校園中。他們一個帥氣瀟灑,一個漂亮和善,雖然穿的里三層外三層不夠時尚,但那兩張出挑的臉蛋仍然讓他們收獲了不少人的偷偷注目。池駿已經習慣他人注視,而何心遠從來遲鈍的感覺不到別人的目光,在這點上兩個人是意外的合拍(?)。池駿說:“心遠,你還能想起咱們學校里也有這么一條栽滿銀杏的路嗎?可惜錯過了銀杏落葉的時節,現在光禿禿的,不太好看?!?/br>何心遠想了想:“隱約有點印象,是不是那條從圖書館到教學樓的路?我好像有一次在那里和什么人互相扔過樹葉玩,后來好像是被誰趕走了?!?/br>他一連用了好幾個“好像”、“什么人”,語氣也猶猶豫豫的。但池駿聽到后開心極了,拉著他的手興奮的說:“對對對!那是我!那時候咱們倆剛……剛認識,路過銀杏樹下的時候,突然掛了一陣風吹下好多樹葉,你當時穿了一件帽衫,帽子里都灌滿了。我笑你,你就拿樹葉扔我?!?/br>他興致勃勃:“那個趕咱們走的人也不是陌生人,是我當時的舍友,咱們兩人的很多合影都是他拍的。他本來帶著相機給女朋友拍照呢,說咱們倆破壞畫面,就把咱們趕走了?!?/br>“那非要拿著樹葉梗和我比‘拔根兒’呢?也是你?”“是我沒錯?!?/br>何心遠興致來了,問他:“現在還能拔嗎?”“拔不了了,冬天了,落葉梗太脆了,一碰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