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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他家里那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br>老胡垂下眼:“你說他弟啊?!?/br>四毛:“撿來的那個?!?/br>老胡:“他真心軟?!?/br>四毛:“江謠不就這個脾氣唄,我之前跟他回去,還看見他把人扔樓下呢,結果呢,過不了幾天又弄回去了。江謠……不行的,他狠不下心?!?/br>老胡:“狠不下心就自己倒霉唄,看看他,帶著個拖油瓶,累不死。你最近見到他撿來的弟沒?”四毛:“沒見著。那小子只跟江謠好,壓根兒不理我?!?/br>老胡“嗤”了一聲:“他對你還行吧,他弟那才叫真不理我,對我敵意大著呢?!?/br>下午,雨小了一些。老胡攔住江謠:“最近都沒跟我們出去吃飯了,今天約一下唄,錦帶灣開了一家新牛排店,一起去吃?”江謠拍開他的手:“沒錢,沒空,我要去接人?!?/br>“我說江謠?!崩虾蛔屗撸骸澳阌辛四愕芫蜎]我們這群朋友了是吧?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占著你不放手,這不合理啊?!?/br>江謠:“什么二十四小時,他讀書,我去接他,關你屁事?”老胡看江謠臉色沉下來,賠笑道:“別啊,我說著玩兒的,要不你把你弟帶來一塊兒吃,他喜歡吃牛排嗎,長個子的?!?/br>江謠聽到這個提議,心情才好些:“那你等我,我去黎小先接他,回頭到錦帶灣跟你們見面?!?/br>四毛的自行車毫無疑問的被征用了。車到校門口,遠遠地就看到小辭站在樹下。江謠脫下雨披,發現雨已經停了,自己披半天跟個傻叉似的。小辭拽住他的手,江謠問他:“餓了沒?”“哥哥餓了嗎?”小辭反問。“我問你餓了沒,你問我干嘛,走,今天帶你去外面吃?!苯{把小辭書包拉開,發現里面都是書,塞雨披的行動作罷,把雨披掛車龍頭上。江謠:“自己跳上來坐好?!?/br>小辭乖乖地坐在后座,摟住江謠的腰:“我們去哪兒吃?!?/br>江謠:“跟老胡他們一起,錦帶灣那邊新開的一家牛排店?!?/br>小辭:“哦?!?/br>江謠聽他語氣有點兒不高興,問道:“你怎么了,出去吃還不高興???”小辭在他背后搖頭,臉蛋擦著他的衣服,江謠樂道:“你別貼著我扭頭,我背上癢?!?/br>“我只想和哥哥一個人吃飯?!毙∞o嘀咕。江謠:“什么?”風太大,沒聽清。錦帶灣是他們這個城中村的一處開發的不錯的商業區。上面想弄個西式建筑,結果資金不夠,弄得西不西,中不中,土倒是挺土的。東西便宜,也不太好吃,不過招架不住學生們喜歡往這兒竄最受歡迎的是靠近電影院的一個蛋糕店,裝修的挺小清新的,很多女學生都喜歡來這兒拍照。江謠到牛排店的時候,除了老胡,四毛、范甜,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的,都來了。老胡介紹那兩個:“這范甜他哥,輝哥,說是來請我們吃飯的?!?/br>范甜他哥是個混混,穿著一條垮褲,就是褲.襠都快掉地上那種褲子,這段時間莫名其妙流行起來的。江謠不想拂了老胡的面子,含糊地叫了一聲:“輝哥?!?/br>輝哥邊上的是個胖子,滿臉橫rou,看著像個殺豬的。老胡又說:“這輝哥的兄弟,雞哥?!?/br>范甜嘟囔道:“介紹完了沒有啊,快餓死了?!?/br>老胡:“那我去前臺點牛排了啊,你們坐著等我?!?/br>范甜看著小辭,笑嘻嘻道:“江謠,這就你弟?”江謠“嗯”了一聲。范甜撐著下巴:“哇塞,小帥哥啊。你叫什么名字?”小辭不說話。范甜有點兒尷尬。四毛連忙道:“小辭,叫江小辭。這孩子有點兒內向,怕見生人?!?/br>范甜原本想逗逗小辭,結果沒逗成功,反倒被小辭下了面子,有點兒不高興,翻了個白眼就跟自己那位干哥哥你儂我儂去了。小辭抓著江謠的衣袖,不搭腔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坐著。牛排店中西結合,不但有牛排,還有啤酒。輝哥四瓶啤酒下肚,飄了,在范甜面前,吹噓自己哥們兒前段時間去市中心給人做保鏢的事情。江謠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是個大城市的城中村,供外來打工人民住的,貧窮落后,是這個城市的一塊傷疤。老胡捧輝哥場,“恒隆酒店啊,那消費高的……”輝哥:“一晚上要三千多塊錢,我哥們兒去給人開瓶酒,那一瓶酒就是好幾萬?!?/br>四毛咋舌:“有錢人過的就是瀟灑!”輝哥:“這不算什么,我哥們兒去是因為酒店那邊要招待一個客人,香港那邊兒來的,大富豪,聽說要買市中心一塊地皮,用來建商業中心,市長親自接待的!”老胡:“這么大排場?叫什么???”輝哥:“陸諶,聽過沒,香港的地產大亨?!?/br>江謠思考了下,得出結論:沒聽過。小辭把牛排切好,一塊一塊的擺放整齊,遞給江謠。江謠也不客氣,享受小辭的免費服務,用筷子夾起來就往嘴里塞。他來壓根沒聽輝哥在那兒吹牛逼,一口一口吃的十分歡快。反正是別人請吃的,不多吃點兒都對不起自己跑的這些路。輝哥:“沒聽過他名字不要緊,前幾年,他兒子在內地走丟了,還上過報紙,到處都在找,這事兒鬧得挺大的,你們總聽過吧?!?/br>老胡和四毛搖頭:“沒聽過?!?/br>輝哥頓時覺得自己的牛逼吹給了石頭聽。“算了算了,一幫土老帽,跟你們講了你們也不知道?!?/br>老胡笑道:“輝哥,那都是有錢人的事情,我們知道了也沒用啊?!?/br>吃到后面,為了給輝哥面子,江謠不得已喝了三瓶酒,他已經天旋地轉走不穩路了。顯然,這頓白吃的午飯也沒那么好應付。范甜趁江謠醉了,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貼,柔弱無骨的手摸著江謠的臉,笑嘻嘻地靠在他肩上。小辭被她擠到了角落里,冷冷地盯著范甜。老胡把小辭拽過來:“你小子別過去啊,那是你嫂子你知道嗎?”小辭冷道:“我沒有嫂子?!?/br>老胡嘿嘿一笑:“你又沒有嫂子又不是你說了算,是你哥說了算。你看不出來啊,范甜喜歡你哥呢?!?/br>小辭懶得理老胡,他覺得老胡不是什么好東西,范甜也不是。江謠身邊總是圍繞著這些垃圾,讓小辭十分煩躁。四毛喝多了大舌頭:“你、你別去搗亂啊你、小辭啊……”輝哥倒了瓶酒:“今晚都給我喝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