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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他算了一下公關損失費,深以為然。 話剛說完,洛北棠在洗手間補好妝,任嘉航和任逸舟的目光看過來,她防備道:“干嘛?” 任嘉航:“你在洗手間沒碰到什么吧?” “比如說?” “聽到有人說你壞話,你上去給人一拳?!?/br> “說什么呢!我可是醫生?!甭灞碧恼?,看了一眼任逸舟,不用猜就知道他們在補腦些啥。 任嘉航松了口氣。 洛北棠接著說:“一個拳頭怎么夠呢。職業病,必須見點血。哈哈哈?!?/br> “……”任嘉航有點同情地看著任逸舟。 *** 任逸舟的這幫狐朋狗友,做什么的都有,左有千億資產繼承的二代,右有自己混出名堂的音樂人。 洛北棠就很好奇,任逸舟不是性格開朗的人,但竟然能和這么多類型的人談天說地——也就是說,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和任何人搞好關系。而這個“任何人”里,顯然不包括洛北棠。 趙欽是他們發小,和任嘉航比較玩得開,上學的時候,干啥啥不行,玩樂第一名。畢業后只能繼承家里的傳媒企業。 趙欽看到他們,先是招手:“快點,三缺一。你倆誰上?!?/br> 他最后才看到洛北棠的身影,明顯一怔。他有聽說過任逸舟和洛北棠結婚了,但上次遇見她還只是高中時的事,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驚艷。 任嘉航說:“我沒錢,讓我哥玩?!?/br> 任逸舟:“我的錢都在棠棠那,你來玩?!?/br> 洛北棠:“???” 任逸舟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 任逸舟雖然做的是文娛工作,記牌技巧不差,基本上有他參與的牌局,沒多少人會贏他。趙欽自然不歡迎他上場。 自動洗牌機吐出新的牌。 洛北棠高中時陪任老太太玩過幾回,知道規則,這會兒問了幾句規則變沒變,也不扭捏,直接上手。 任逸舟站在她身后。侍應生這時過來遞了一杯酒。他隨手接過來,放在洛北棠手邊。 洛北棠正好蛋糕吃多有點膩了,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剛滑進嗓子眼她就被嗆了一下,秀氣的眉頭蹙起:“這酒也太烈了吧!” 任逸舟拿起來交給侍者:“換一杯果汁?!?/br> 趙欽看到了,哀嚎一聲:“你們上錯了,這是我的酒……” 侍者連聲道歉。這個小插曲過去,大家繼續碼牌。 棋牌室沒有禁煙,還沒開始玩,趙欽掏出一包煙,叼在嘴上點燃,再遞給左右兩個朋友,然后向任逸舟抬抬下巴。 任逸舟沒察覺,正看著洛北棠前面推出來的牌,她手指修長,指甲卻短短的——是為了防止手術過程中戳破醫用手套而被護士痛罵。 再由于長期洗手,她的手背有點干,不過這并不影響手指在挪牌過程中的賞心悅目,比那些花里胡哨地往指甲上涂各種顏色圖案的美甲素凈多了——不是說美甲不好,只是任逸舟經常被圈內女明星的指甲晃花了眼。 但牌還沒碼完,洛北棠拿著翠綠色的牌一頓,順著煙絲往前一看,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蹙起,她知道這里不禁煙,便也沒說什么。 任逸舟抬頭,看到趙欽遞的煙:“掐了。北北” 趙欽:“?” 任逸舟:“科普一下,吸煙有害健康?!?/br> 作者有話要說: 請個假,這章多更些,明天不更,后天晚上,也就是周五二十四點再更。 ☆、第 18 章 “不知道嗎?”任逸舟面色不改, “吸煙者比未吸煙者患肺癌的風險是400多倍?!?/br> 趙欽頓了頓,將煙捻滅在煙灰缸里, 呵呵一笑:“我明白了, 你們要備孕?!?/br> 洛北棠和任逸舟誰都沒看誰,全當沒聽見,繼續看牌。 趙欽:“早說啊?!?/br> 另兩個人也了然一笑,將打火機放在手邊。 任逸舟其實也吸煙, 但他沒有煙癮,偶爾煩躁的時候吸兩口就扔。 煙癮者身上會有一種自身察覺不到的煙熏味——不管是多么昂貴的煙草,呼出來的煙總是不太好聞。稍微有點講究的男人深知這一點,會為了掩蓋這種不太好的味道往身上噴濃重的香水。 不講究這些的人就不必多說了,洛北棠的嗅覺過于靈敏, 經常在男性患者多的病房里深受其擾。有時候戴口罩完全遮擋不了這個煙味,要不是不能帶防毒面具,她真希望全部武裝上。 任逸舟的話, 他身上是洗發水、沐浴露和洗衣劑殘留的香氣結合在一起,還有一點洛北棠用慣的香味, 后調有甜甜的牛奶味, 男人一般不用。 再說任逸舟牙齒整齊又潔白,口腔中沒有一點煙草味。 洛北棠歪頭看了一眼任逸舟干凈的下頜角, 又低頭碼牌, 唇角卻陷下兩個不明顯的笑窩。 趙欽尋思著娶了老婆就是不一樣,處處受約束,更加堅定了他不結婚的想法——娶也不能娶個像洛北棠這么兇的, 光漂亮有什么用? 對面都是三個男人,最先看在任逸舟的面子上還有心禮讓,輸了幾局之后開始認真了。 趙欽一開始還想贏幾回,后來看贏的機會都沒有,干脆拉自己還在上初中的侄子上場,自己尿遁了。 他拉著任嘉航到酒吧閑聊。 趙欽忍了半天,總覺得不吸煙少了點啥,心里斷定這一定是任逸舟的算計——為了讓洛北棠不輸,在習慣上對他進行打擊。 這會兒沒其他人了,他又從兜里掏出煙,深吸了一口,煙霧順著鼻息噴出,跟解癮似的,才說:“你不是說他們沒感情嗎?這叫沒感情?” 任嘉航接過他拋來的打火機,一邊偏頭點燃齒間的煙,一邊說:“逢場作戲吧,說是一年后離婚?!?/br> 任嘉航還挺了解他哥的,說過的話絕對不會變。況且這么多年過去,要是喜歡洛北棠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傻了么。 趙欽:“你在你哥的公司待得怎么樣?” “以前忙,最近招了幾個助理,還行吧,至少比家那邊的集團輕松不少?!?/br> 集團那些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任逸舟只是嘴上對他狠,跟這些人一比,簡直是慈善家。任嘉航雖然也有辦法應付,但——人生為什么要這么累呢。 “你也不怕你叔叔家剛出生的那位搶家產?” “家產早就分配好了?!比渭魏桨贌o聊賴地玩著打火機蓋子。 兩人又聊了下別的,一支煙結束之后,任嘉航拍拍身上不小心掉落的煙灰,和趙欽一起往回走。 任嘉航揚眉毛:“你沒帶女伴?不像你?!?/br> 趙欽下巴揚了揚吧臺那邊。 一個身著抹胸黑紗小禮服的女人坐在卡座。是個小網紅,據說一直想進娛樂圈當演員,任嘉航不記得這臉,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