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書迷正在閱讀:在病嬌前嗑瓜子追劇、娛樂圈之竹馬竹馬、如何讓男人張開腿(H)、天敵飼養指南、攝政王你沒有心、豪門老男人的沖喜男妻(穿書)、求你們男二正常點、白月光把我標記了?、心動癥、醫生,我沒病(H)
白家家主在趕回家給小女兒過生日的途中,遭遇連環車禍,不治身亡。以上是白家的對外說法,各方私下里的動作,白念卿那時一無所知。失去了父親的母親,瘋狂得讓白念卿覺得陌生。他安靜地看著往日柔弱得像菟絲花一樣的母親,一步步鏟除趁著家主驟然離世而企圖爭奪家主之位的各方勢力,手段狠辣毫不留情,甚至對企圖渾水摸魚的娘家也沒有絲毫手軟。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驟然失去了支柱的白家竟然就那么安然地走了過來。關于這些,白念卿那時還一無所知。從父親出事那一刻起,母親就全面封鎖了出入白家本宅的所有通路。大量傭人被辭退,許多從未見過的身上滿是肅殺之氣的人開始在白家出入。曾經的安樂窩,如今成為白家母子最后的避風港。除了父親的葬禮,在往后的七年中,白念卿再也沒踏出過白家一步。而他的小meimei,也在這樣壓抑苦悶的氛圍中,一天天成長起來。母親恨小小。當從浴室中出來,看到母親面目猙獰地狠狠掐著小小的脖子的時候,白念卿第一次真正發覺到,原來這個女人真的恨小小到企圖殺了她。最愛的人為了小女兒的生日才急著在那天趕回來,雖然明知道他的死是多方勢力共同作用的結果,但始終無法釋懷的痛和苦悶還是無法讓人釋懷。“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如果那天不是為了她,如果當初沒有生下她……”當白念卿從狀似瘋癲的母親手中把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小搶下來的時候,終于再也壓抑不住的母親崩潰地哭喊出來,聲聲泣血的哭訴讓白念卿覺得心痛的同時,也從心底最深處,對這種讓人瘋魔的感情感到一絲恐懼和迷惑。在若干年后,白念卿每次回想起記憶中那對兒相攜的璧人時,總會低喃一句“情深不壽”。太過濃烈的愛意,離瘋狂只有一線之隔。那些日子,像被人強行靜止了的時光。空曠的白家大宅里,在男主人永遠離開后,女主人也很少出現在白念卿面前,連傭人都只會在用餐的時間沉默地把他的食物準備好,而那些身手不凡的人,則大多被安排在房子外圍,一年中幾乎見不到他們的身影。那里就像被世界遺棄的地方,安靜,死寂,逐年荒蕪。至于小小,更多的時候,她的食物都是由白念卿親自準備。一個被女主人恨之入骨的孩子,在那里是不會被傭人特意關照的,也或許這本身就是女主人的要求。她還那么小。粉嫩的臉頰細膩得讓人愛不釋手,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總是被口水沾濕的嘴唇,每次在見到白念卿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開合,這是知道哥哥大人要來投喂了的下意識反應。這是個安靜的時候像個小天使一樣的小家伙。當然,相對的,鬧騰起來的時候也確實會讓人連打個盹兒的時間都沒有。在小小從粉嫩嫩的一團成長為一個調皮的小女孩兒的那些年,白念卿聽到了她說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話,“哥哥~”;也見證過她的無數次開懷大笑和嚎啕大哭;抱著她坐在門外那棵每到盛夏就開得如火如荼的玉蘭樹下給她講故事;也在一個又一個夜晚,抱著小女孩安然地睡去。白小小最初的生命里,只有一個叫白念卿的人。那個人是她的哥哥,也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的支柱,也是她的整個世界。他們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當白家女主人察覺到兩個孩子的不正常時,兩個孩子早已經構筑好了他們堅實的堡壘。在她逃避到外界的腥風血雨中宣泄仇恨的那些年,被遺棄的兩個孩子也和她有了深深的隔閡。白念卿無論做什么都帶著小小,沒有人能分開他們。白家女主人當年對小小的那次傷害,雖然是在小小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卻一直讓白念卿諱莫如深,同時也對她深深忌憚。他不會允許那個從父親離開后就失去做母親資格的女人再接近小小。那一天深夜,他被人強行帶到了醉酒的母親面前。十一歲的年紀,少年的臉上已經能看出獨屬于白家男人的雋永與雅致,淡漠而從容的氣質也讓白家女主人在覺得熟悉的同時,越發恍惚起來。白念卿在那一晚才知道,原來白家在他之前還有一個孩子,那個一直被白家所有人有意識抹去存在的他的哥哥,白卿然。“梓逸——這是爸爸給你取的字,爸爸希望逸兒能夠健康、平安地長大成人……還有,希望你能原諒爸爸mama?!庇啄暧洃浿?,父親溫柔的絮語時隔多年仍舊深深應在白念卿心底深處。“念即是思念……念卿……爸爸,你和mama,是在思念誰嗎?”那是他第一次對父親問出心底的疑惑,然后,也就是在那天,他又有了一個新的名字——白梓逸,那是連母親都不知道的,只有爸爸和他知道的,獨屬于他們的名字。女人是不是都是如此任性的生物。當初首先遺棄他們的是她,現在強迫他們按照她的要求去做的依然是她。在把小小是他唯一的底線這件事清楚明白地對母親申明后,白念卿終于開始接受母親安排的各種課程。雖然并不想和小小分開,但白念卿隱約也漸漸察覺到,這個世界其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白家的位置也容不得他繼續待在他和小小構筑的壁壘中。他們需要更廣闊的的世界。而父親曾經那么用心在守護的白家,他也會一點一滴地接手過來,并且繼續延續、守護下去。他像沙漠中干枯已久的砂礫一樣,綿綿不斷地汲取著各種各樣龐雜繁蕪的知識,在面對形形色色的人時,唇角漸漸掛上了和父親當年頗為相似的笑容。小小和他頗為相似,他們一個用微笑來掩飾心底最深處的想法,一個用明朗的笑容來把所有來自外界的試探一一反射回去。白念卿十分明了,即使已經過去十幾年,即使他們都已經長大成人,當年那些被強行停佇的時光,依舊在他和小小與世界之間,劃下了深深的,無法彌補的溝壑。他們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自得其樂,不需要也不允許任何人插足。所以當陸明遠這個名字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小小口中時,白念卿才不得不漸漸警惕起來。而實際上,白念卿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并不是從小小口中。接手白家多年,對國內乃至全世界影響力頗大的一些家族,白念卿還是有所耳聞的,陸家就是其中之一。陸家下任家主陸明睿是個嚴肅到有些刻板的男人。這樣的性格,對于陸明睿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