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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對我有所輕視,雖然我有自信大多數人無論怎么調查都查不到陸家本家,但國內知道本家存在的也并非只有白家一家,只不過那些世家對宋啟東之流向來不屑一顧,也不知道那天的婚宴有沒有那些家族的人去,如果有的話,估計猜到我的身份并不難。鄭景仁應該就是其中之一。鄭家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這個家族能人輩出,家風清正(鄭景仁算他們家的奇葩),至今仍在軍部擁有極高的地位,與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令人不能小覷。所以對于鄭景仁那天忽然似笑非笑地對我叫出“陸小少爺”這件事,我并沒有感到意外。讓我無力的是他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如果說曾經的鄭景仁,是抱著幾分貓捉耗子,卻勢在必得的逗弄心理來接近我,那么在那場婚宴后,他那種隱晦的高高在上已經消失無蹤,卻忽然像個和我相熟已久的朋友一樣,隔三差五地跑來找我,或者聊天,或者干脆默不作聲地看我畫畫,甚至有時候等我回過神來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發呆了半天或者已經瞇著眼睛睡著了。這個人像個牛皮糖一樣,偏偏分寸又掌握得極好,每次我想開口讓他以后不要再來的時候,他都會迅速岔開話題或者忽然有事離開,一次兩次我還可以當做是巧合,次數多了,倒是讓我有點哭笑不得,干脆隨他去了。對于這位的心思,我還看不太透,但也不會真的自戀到以為他真的喜歡上我了。還有一件讓我頭疼的事,就是當鄭景仁和小小遇到的時候。小小似乎認定了我和白大哥以后一定會在一起,所以當發覺鄭景仁幾乎隔兩天就會出現在帝耀,甚至總企圖拉著我出去吃喝玩樂的時候,簡直像只炸毛的小母雞一樣,就那么和鄭景仁杠上了,還時不時在我面前抹黑鄭景仁。和一被小小嗆聲就炸毛的霍舒不同,鄭景仁身上總帶著幾分游戲人間的戲謔,所以雖然屢屢被小小針對挑釁,他還是完全不受任何影響,反倒總是三言兩語把小小氣得跳腳,卻又把分寸拿捏得很好。發覺小小不會有事,我索性任由這倆人去鬧騰,生活總需要些調劑嘛。不過我雖然怎么不理會,小小卻會向白大哥告狀。有一天晚上和白大哥出去吃飯的時候,雖然他似乎是不經意間提起了鄭景仁,我卻發覺他對鄭景仁的態度有些微妙,似乎很不待見那家伙。果然,之后的半個月,我都沒在帝耀見到鄭景仁,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白大哥動了什么手腳,一時間也樂得清閑。認識陶樂那孩子是個意外。那天難得小小和鄭景仁都不在,讓我能專心把畫畫完,結果天有不測風云,眨眼的功夫就下起傾盆大雨。看著那張還沒來得及收好的畫嘆了口氣,把畫具交給保鏢,又從他們那里接過雨傘,我這才匆匆往藝術樓的方向趕。雨雖然很大,但幾乎沒有風,所以一開始聽到rou體被擊打、低低的咒罵和輕微的悶哼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阻止想要去看情況的保鏢,我整理了一下之前聽到的只言片語,忍不住皺起眉頭。沒想到,帝耀還會有這種事情……當我找到被遮擋在層層枝葉后的幾個人,看到那個正被人捆住四肢,綁住嘴巴,粗暴地按在墻上赤裸的男孩時,心底的憤怒簡直無法言喻。來不及等保鏢反應,我先忍不住對那幾個人渣出手了。等一切塵埃落定,讓保鏢先把那幾個人捆起來的時候,我這才轉身看向那個……男孩。只大概打量了一下,我就忍不住微微側過頭,心底覺得不忍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別扭。想了想,讓保鏢們先把那幾個人帶遠點,我這才上前問那個男孩,“你還……能站起來嗎?”這是個十分清秀的男孩,說是男孩,其實已經是介于青年和男人之間的曖昧年紀。因為之前連四肢都被綁住了,也不知道被綁了多久,四肢上都已經有了深深的勒痕。不過……忍不住皺起眉,我看著面前這個幾乎衣不蔽體,身上大大小小傷痕無數的男孩,忍不住嘆了口氣,上前半蹲下身,伸過手想要把他扶起來。雖然感覺到手下的身體猛地緊繃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像我預想中最壞的情況那樣被揮開。那個男孩咬了咬牙,借著我的肩膀,慢慢貼著墻站了起來。“啪嗒!”一股白濁的液體忽然濺在已經被雨水打濕的地面上。我忍不住僵了僵,完全不知道是該先讓他把褲子穿上,還是先把……后面那里處理一下。“噗嗤……”有些虛弱的笑聲竟然來自于正有一半身子靠在我身上,一半身子靠在墻上的男孩。我驚訝地抬起頭看他,這才發現他竟然和我差不多高,而且之前因為怕他尷尬,所以只是大致掃了一眼,并沒有仔細看他的樣子,現在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人的五官竟然十分精致,皮膚也蒼白細膩,卻并不讓人覺得女氣,幽深的眸子里并沒有我想象中的無措和尷尬,看著我時甚至隱隱帶著幾分絕不該出現在這種時候的零星笑意。……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我該稱贊這人有根過分強韌的神經嗎?“看夠了嗎?”有些嘶啞的聲音從那人口中輕溢而出。我皺了皺眉,剛想放開他,就聽到一聲小小的抽氣聲。想了想,還是暫時先讓他靠在我身上。之前的笑意很快就不見了,那張清秀的臉上,很快又布滿了寒霜,卻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屈辱。似乎也發覺這么僵持著不是辦法,男孩很快就跟我說得先處理一下,聲音中滿是無奈。我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周圍,想了想,從兜里掏出手帕遞了過去,然后背過身,讓他靠在我背上,自己慢慢處理。曖昧的隱約水聲很快緊貼著我的身體傳來,我努力把自己的思維放空,看著面前的雨幕出神,對身后的男孩雖然有些疑惑和好奇,卻并不打算深究,反正不過是萍水相逢,而且還看到他這么狼狽的樣子,想來他以后應該也不會想再見到我才是。不過……想到剛才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傷痕,還有這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淡定的樣子……不知不覺又嘆氣出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后傳來布料的摩擦聲,直到動作停下來,我才再度轉過身。“我讓人送你去醫院做個檢查?!钡吐晫δ莻€男孩說完,看到他眼底的遲疑,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不會有人知道?!?/br>他慢慢點了點頭。把那男孩交給保鏢送去陸家旗下的私人醫院,就是我以前進過兩次的那家。萬淇第二天告訴我說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