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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這樣有大來歷的人,身上怎么說都應該帶著一些保命的法寶才是。可方才自己與阿壤撞見對方的時候,他分明已經是強弩之末。不過,這個疑惑只在謝千鈞的腦海里轉了一圈兒就被他強行壓了下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倒是于硯叢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另外一個消息更加讓謝千鈞在意。“你是在何處救出的那些妖修”謝千鈞不覺得他們玄蒼門能夠留下這個人,不過,那些還不曾被救出來的妖獸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可以收進宗門做弟子。謝千鈞也不貪心,有那么兩三個就足夠了。畢竟他們玄蒼門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那種包藏禍心的人,收進來完全就是自找麻煩。“隗友山,小祁門?!庇诔巺驳?。小祁門謝千鈞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聽見過這個名字,細細思索過后,他慢慢地道,“就是那個以御獸為傲的宗門”在上一次宗門大比中,小祁門位列十一。三宗十九門,只有上三宗巋然不動,其后的十九門百年一次大比,根據比斗的結果進行排位。一般而言,前五門很少會發生變動,而從第六到第十,競爭十分激烈,鮮少會固定不動,往往是這個百年你壓我一頭,下個百年我壓你一頭。而第十和第十一也是一個分水嶺。小祁門已經連續幾百年的時間都是第十一了,而下一次百年,他們試圖掙到第十不過,距離下一次百年爭鋒還有近乎二十年的時間,說急也不急,說不急吧,對于修士而言,二十年,也不過是閉一個長關的時間。“大概是為此,小祁門,似乎已經不滿足于御獸了?!庇诔巺舱Z氣沉凝,其間隱隱有壓抑著的怒火。“他們挑選有天賦的靈獸,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給他們開啟了靈智,繼而驅使妖獸戰斗?!庇诔巺采钗豢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和緩,“更有甚者,讓妖修化形,驅使妖修。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做的,那些妖修居然也對他們言聽計從,絲毫不懂得反抗?!?/br>若說驅使妖獸戰斗,于硯叢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那么驅使妖修,他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于他而言,既然修成了人身,那妖修與人修也并無不同,將來飛升成仙,難不成仙人也要分出來一個三六九等故而,在發現那小祁門弟子要對御使的妖修行不軌之事的時候,于硯叢再也克制不住,出手將其劫下,卻不想,那人的身份似乎很高,于硯叢還不曾想好如何安置那一位妖修,就被尋上,繼而便是無休止的追殺。幸而,他遇上了謝千鈞與阿壤。只不過“我遇見你時,你的身邊似乎并無他人?!敝x千鈞肯定地道。于硯叢點頭,“不錯,我將她安置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身上的一些保命之物也留給了她?!?/br>謝千鈞恍然,難怪于硯叢的身上不曾有什么保命之物。“你就不擔心他被小祁門的人發現”謝千鈞蹙眉道。于硯叢笑了笑,“那是父親留給我的隱匿符,除非實力高于他,不然絕對不會有人發現?!?/br>謝千鈞在心里艷羨了一下,太虛仙宗的太上長老,實力應當是大乘期或者是渡劫期,而區區一個被驅使的妖修,想來也驚動不了大乘期及其以上的修士。而且,就一個小祁門,到底有沒有大乘期的修士還不一定呢然而,被問及為何不立刻去找那妖修的時候,于硯叢笑的有些尷尬,“我我找”“你方才說什么”謝千鈞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古怪。“我,忘記了先前將人藏到哪里了?!庇诔巺舱f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握了握拳頭。這話翻譯一下。于硯叢是個路癡。謝千鈞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自己在那個小秘境撞見對方的真相。于是,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下來。謝千鈞只覺得自己的心情經歷了極度的大起大落。原本以為夢寐以求的小弟子很可能就要到手了,然而,于硯叢是路癡。原本以為自己說不定還能享受一把挑選徒弟的癮頭,然而,于硯叢是路癡。原本以為然而,于硯叢是路癡。路癡,路癡,路癡。這倆字在謝千鈞的腦海里徘徊。“哥哥?!卑⑷莱读顺吨x千鈞的袖子,“如果距離不遠的話,我說不定可以幫忙?!?/br>“怎么幫”謝千鈞突然間意識到,他家阿壤可是息壤啊,溝通土地、植物不在話下。但是“會不會太累了”謝千鈞擔心地道,說到底,在他的心里,無人能夠比得上的阿壤。若是阿壤會因此而受傷,那謝千鈞必定會毫不猶疑地放棄。“沒關系,我知道分寸的”阿壤舉起手,認真保證道。見謝千鈞仍舊猶豫,阿壤眼睛轉了轉,干脆撒起嬌來,“哥哥,你就讓我試一試嘛”一邊掐著嗓音說話,還一邊搖著謝千鈞的袖子。謝千鈞無奈極了,點了點阿壤的鼻子,“和誰學的”他可不曾教過阿壤這些。阿壤立刻想也不想地賣隊友,“跟著那一只陣猴兒學的,他想逃避懲罰時候就這樣抱著南宿的胳膊晃,一邊晃還一邊吱吱叫?!?/br>阿壤可會活學活用了,自動將那吱吱的叫聲轉化成了語言。于是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纏著謝千鈞答應了之后,阿壤立刻盤膝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他的手覆蓋在了地面上,等了一會兒后,他突然間睜開了眼睛。“怎么了”謝千鈞立刻緊張地問道,“是哪里不舒服嗎”于硯叢倒是想問結果,可是看著謝千鈞那緊張的模樣,最終將自己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阿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那個,我忘記問那人長什么樣子了”謝千鈞于硯叢于硯叢思索了一會兒后,“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