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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妖魔鬼怪無所遁形?!?/br> 法陣閃著正道金光,照亮了這座城池的每一處角落,可是…… 蘇葉耗著靈力開法陣開了許久,頂在她頭頂符紙卻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是我的陰靈術法不行了?”我不可能不行。 “那成千上萬的鬼尸不可能短短幾日消失得蹤跡全無,連法陣都探查不到?!?/br> 蘇葉不信,她朝陣內注入的靈力不同以往,只要還存有一絲的靈魂,便逃不過她的法陣。 是以,她兩指并起,指尖光芒閃爍,又是一股無比純厚的靈力入了法陣內。 法陣金光將夜晚城池照耀得恍若白晝。 這次,懸于她頭頂的符紙終于有了反應。 符紙劇烈地抖動,帶著整個法陣都開始不穩,光一明一滅。 片刻之后,法陣消失,整座城鎮重又陷于黑暗,滿城蕭瑟,符紙飄向別處,最后落在了一處角,被掩埋的廢墟。 蘇葉收回符紙,急忙趕到此處。 應在廢墟下面。 她使了個法術,斷木殘垣散開,現出了里面被掩埋著的鬼尸。 …… 蘇葉倒吸一口涼氣,神思瞬間清明。 骷髏還是哪個骷髏,白骨上依舊掛著腐rou,頭蓋骨碎了一半,裂縫從頭部延伸至下巴。 白骨森森,腐rou帶血,極是可怖。 作為一名專業的陰靈法師,蘇葉咽了下口水。 她想,白骨沒有靈魂寄居,已成了一具再普通不過的尸體。 “為何會如此?” 蘇葉沉思,暗道此事有點棘手,本按照以往,若有靈魂寄居在尸體白骨內,誆騙一番,指不定還能套出城內凡人的消息。 而如今擺在她前面的只有一具貨真價實的尸體,幾根白骨堆疊而成的,從土里爬出的尸體。 靈魂不知為何已經消失,現在已無法從這具死人尸體里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這下……只能用回溯法術了。 蘇葉睜大著眼睛,半蹲在地上支著膝蓋撐著下巴,在想以自己現在的法力,這回溯法術能回溯到什么時候。 她出神神游,另一只手不禁百無聊賴地摸了摸這白骨,想看下從這好不容易尋來的尸體上面能不能搜到什么消息。 蘇葉眼神放空想了許久,稍一垂眸,忽然看到一群拇指大小的黑色尸蠱從眼窩里爬出,它們似是感知到了新鮮的食物,正聳動四肢,咕嚕咕嚕地又欲順著蘇葉的指尖朝她爬來。 “喲,送上門來了--” 她一聲輕哼,對這尸蠱是余怒未消,在尸蠱呲呀亂叫,張牙舞爪地伸出長須想要吸她指尖血時,她心下暗念一火訣,而后之間忽地躥出一小撮火苗,將她面前的蠱蟲燒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些微末塵沙。 “搞定,做正事了?!?/br> 城內空無一人,死寂幽深,蘇葉自言自語的聲音還成了不絕的回聲,她聽著像是有另一個人在此,這倒也不算寂寞了。 蘇葉起身,將這白骨尸體費力地扒拉出來,替它拂去身上白骨的塵土,而后她閉上眼睛,打坐于平地,開始運轉體內靈力,眉心漸漸現出一紅蓮模樣的印記。 而后,她兩指并起抬手,從眉心抽出一道細長,閃著刺目光芒的金線。 上面附有她的一縷靈魂。 若想在死人身上施回溯法術,須得借由靈力,親手抽出自己的一縷魂魄,暫時寄存于尸體之上,借此回探尸體生前所見所聞,平生經歷。 回溯法術,可探知過去,但想要施行此法術,除了具備相當純厚的靈力外,還須得是陰靈術法精通之人,知曉其鬼怪術法,還得具有化神修為之上的修士方能使用。 否則,極易可能靈力枯竭遭受法術反噬,靈魂永運回歸不了己身。 蘇葉只有在現在,才有十分的把握施行回溯術法。 按她現在的修為,如若回溯過程發生意外,她也可自保,不至于到靈力枯竭,靈魂無法歸位的情況。 于是,在此時,蘇葉抽出的一縷魂魄慢慢附在了白骨身上。 她自身的意識開始虛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極是陌生的記憶。 混沌虛空里,她成了另一個人。 * 這個國家地處偏遠,是一邊陲小國,幾百年前,這里還是最原始的生產生活形態。 男耕女織,自給自足,極少有對外經商往來,城門在運輸必要的生活給予品時才會打開,除此之外,常年緊閉,城墻上都快長出了草。 這個國家不算太富裕,可也不至于貧窮,百姓生產勞作,勤勞善良,人民生活富足,也算是國泰民安,安居樂業。 但這平靜持續了幾百年后,有一天忽然被打破。 一支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奔來的軍隊整齊列隊于城墻之下,他們鐵蹄錚錚,投巨石,射火箭,襲擊了這個國家。 好在幾百年前城墻有過加固,加高了數十尺,單靠攀爬,敵人很難攻得上來。 于是,他們靠著這道防御,膽戰心驚地撐過了一段時間。 這個國家的國民習慣于田園生活,百姓心性大多溫和純良,甚至吵架斗毆之事在這個國家也是極少。 整個國家,從王上到黎民百姓,皆是醉于詩書,安貧樂道,風花雪月。 他們不好戰,更不擅戰。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他們完全慌了,不知道該如何。 城內配備的軍隊不超萬人,且多是些老弱殘兵,不過是借著名義混口飯吃,要論實際作戰能力,幾乎等同于零。 城外炮火連天不滅,半月過去了,侵略軍隊枕戈待旦,在城外安營扎寨,未有絲毫的撤退跡象。 而城墻縱使千尺,在這日夜不停地攻擊之下,攀爬偷襲之下,也很難完全防得住敵軍,更何況還沒有千尺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城外喊聲震天,不時有守城墻之人無法守護城墻,被零星爬上的敵軍殺死的消息。 今天能爬上來一個人,明天爬上兩個,三個,到后天呢,大后天呢? 城墻已經防不住了,城門經過這么多日的撞擊也已是脆弱不堪,國家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此時不戰也得戰。 不管是拿筆的手,還是拿鋤頭的手,拿大勺的手,不管是彈琴的指,還是撫琴的指,到現在統統得拿起刀劍,面向敵人。 不然,到城門被破之時,便是城內血流成河之時。 這個國家的王上也想過投降以保百姓,他不算鐵腕君主,但卻是一位仁慈的君主。 在這種情況下,他最先考慮的還是國民的安全,為了保住他的國民他選擇妥協,派出使臣與他們談判。 可是,就算他無對戰之意,敵軍也不打算留他們性命。 他次次派出去談判的使臣都是有去無回。 且,翌日,他們便能看到在敵軍的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