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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還是老話一句,可惜了,咱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護著你的家人,本王護著大燕朝最后的顏面,利益不一致,這談判是破局了?!?/br>“大燕朝已經滅亡了?!?/br>“大燕朝還有本王在?!?/br>“就算王爺能夠復國又如何?王爺有本事傳下子嗣嗎?”“天曉得?橫豎沒試過,試試又何妨?”燕奇臨無所謂地聳聳肩,起身欲離去。“大燕皇室未曾寬待王爺,為何王爺非要與大燕共存亡?!”周呈曄微惱吼道,不敢相信事到如今他還被燕姓給束縛著?!把嗥媾R!”燕奇臨沒回答,踏出門外,聽著他怒喊著他的名字,教他不禁勾彎了唇。大燕已經滅了,他從未想過復國,只是有太多時候,人總是身不由己。連著幾天,周呈曄都不見燕奇臨的人影,江遼也是,而周呈曄手上的鐵鏈放長了些,在他傷好些后,便能在床邊走動。負責送膳食和照料他起居的士兵,亦是燕奇臨以往總帶在身邊的親衛,對燕奇臨忠心耿耿,所以,不管他問了什么,總當個啞巴。問不出所以然,他只能猜想他許是出戰了。從窗子望出去,只見皚皚白雪籠罩大地,寒氣森然。他并不怎么擔心軍情,又或者該說他并不在乎戰事會有什么變化,只希望他能平安歸來。他日復一日地等,直到半個月后,終于從窗口瞧見了歸來的大軍,然而綿延不絕的兵馬,穿著的是金漠特有的服飾。當晚,江遼替他端來膳食。“大捷嗎?”他問。“申屠業守得還不錯?!苯|給了模棱兩可的答案。“金漠軍也跟著來到潭關?”江遼微愕了下,低聲道:“金漠族長帶了部分兵馬過來?!?/br>“轉移陣地嗎?”才問出口,周呈曄便否認了可能性。要從潭關往大定邊界攻,實是不可行,因為有普羅山成為重要屏障,光是要穿越普羅山,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心神,就算真能一路往南而去,也會被擋在第二防線的郡南衛司,那里隨時駐扎五萬大軍。當然,這是高鈺給的資料,確不確實,他就不清楚了。“不是?!?/br>“不然呢?”“這些事你不需要擔心,盡管養傷便是?!?/br>周呈曄微揚起眉,猜不出所以然,又無法不管燕奇臨的打算,干脆開門見山地道:“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因為王爺當時分明是手下留情?!?/br>“這……”“王爺根本沒有失憶?!?/br>江遼張了張口,無奈地閉上嘴,快手替他換好藥后,便道:“早點歇息?!?/br>“江遼,如果你什么都不說,他日要是發生什么狀況,我沒有辦法保護王爺,難道你要看憾事再發生?”江遼夾在他和燕奇臨之間實是為難,可偏偏他說得又極有道理,只能違抗王爺一次?!叭绻f,王爺確實沒有失憶?!?/br>“然后呢?”“當日戰場上,王爺以俘虜你為由,將你帶回潭關,不讓金兀爾有機會接近你,可今兒個金兀爾就是上門來討你,想利用你撬開北方大郡的防線?!?/br>周呈曄咂著嘴?!八?,他現在又想了什么法子拒絕金兀爾?”“王爺推說你傷勢嚴重,尚在養傷,不讓他見你?!?/br>“這是什么爛借口?”“因為最遲明兒個天亮之際,王爺會讓人將你送回北方大郡?!?/br>周呈曄不禁沉默。依現在的處境來說,他暫時離開確實較妥,至少不會扯了燕奇臨的后腿。但要是他繼續留下,造成兩人嫌隙……要是兩方內斗,也許他逮著時機可以將燕奇臨綁回北方大郡。在江遼離開后,他起身活動筋骨,估算著身子復原的程度,推算著走哪一條路最占優勢。夜里,門板突地被推開,他隨即戒備。盡管房內不點燈,瞧不見來者面貌,他仍從腳步聲辨認出不是燕奇臨。在手無寸鐵的狀態下,他只能選擇靜觀其變再伺機而動。而男人走到床邊,突地嗤笑了聲,隨即壓到他身上,只要他一個側身,便能抬腿踹飛他,但他想起江遼說過的借口,只能保持不動。“唷,真傷得這么重?讓我瞧瞧……”男人笑著,大手竟是滑進被子里,摸的不是胸膛,而是他的下身。周呈曄微瞇起眼,漠視對方企圖在他身上點起的yuhuo,然而對方的手極為靈巧,觸摸的方式特別挑誘,饒是他也被勾起了反應。“……金兀爾,你這是在做什么?”門口響起燕奇臨平淡無波的低嗓,隨即燈被點亮。“不過是來瞧瞧大定的將軍生得什么模樣,又到底傷得有多重?!苯鹭栍行┒笸蟮爻榛厥?,回頭,燕奇臨已來到他的身后?!八雌饋硎莻猛χ氐?,一點反抗都沒有,不過……他長得很俊,是不是先被你得手了?”“那當然,本王覬覦他很久了,他落進本王手里,逃得了嗎?”燕奇臨嘴里說笑著,但眸中卻染著殺氣?!氨就鯐盟灰?,但得在本王膩了他之后?!?/br>“你要是膩了他,就先把他交給我,要不咱們一道玩樂也沒什么不可,橫豎不是沒這般玩過?!?/br>“有何不可?但還是等他把傷養好再說,要不怎么玩得起來?前些日子就把他的傷口又弄裂了,掃了興致?!?/br>“你這家伙真沒個分寸,越說越教我心癢了?!?/br>“江遼不是替你備好了人,盡管快活去?!?/br>金兀爾拍拍他的胸口,門外江遼隨即帶著他回房歇息。燕奇臨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瞪著他?!澳闶撬廊瞬怀?,連掙扎都不會?”“……我是死人就不會有反應了?!焙伪匾恢钡芍目柘??“是江遼說你拿了我傷重未愈當借口,我當然得演得像樣點?!?/br>燕奇臨微瞇起眼,嘖了聲,暗惱江遼竟連計劃都說了,就知道他是個大敗筆。面帶不快地在床邊坐下,轉移話題道:“怎,你不是挺禁欲,現在隨便一個男人碰你都能教你興致高昂……到底是誰把你調教成這副德性的?”既然他已經察覺他未失憶,他也沒必強裝失憶,橫豎都已經決定要送他回北方大郡了。“不就是王爺?不過,和王爺相較之下,金兀爾確實是有技巧多了?!?/br>“你這混蛋,當著本王的面夸其他男人?”“不是夸,是笑你空有蠻勁,不懂取悅人?!?/br>燕奇臨笑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