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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照了照,果真是一盞破舊的油燈,燈瓶里的油很滿,但是發黑得不成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點燃。應臣把燈拿下來,對著寧無陰手里的火石引燃,引火引了好一會兒,那油燈才可自主燃燒。有了燈,幾人暫時坐下來分析現在的情況。寧無陰拉著應臣坐在地上,“你們覺得救我們的人是誰?”“會不會是段徑云?”應臣道。“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段徑云,那說明他對皇宮很熟悉,而且早就知道這個暗道。若是他真要救人,那么李徐景剛被關押之后,他就可以直接把李徐景帶過來扔到這個暗道里,為什么要等我們四個人一起被圍堵了才過來救人?”寧無陰回道。應臣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段徑云出現的地方總是很蹊蹺。他說是過來大南游玩,可是過來了那么一段時間,他卻神秘出沒在各個地方。應臣曾看到段徑云和李青多次密談。而自己被李青陷害,押上刑場,也是段徑云幫助了寧無陰來劫法場。還有,自己之前吃的那些藥,分明是青單影給的,為何段徑云也會有?再到他和寧無陰前去西域,段徑云又莫名其妙出現了,還帶給他們李徐景和呂嚴深陷困境的消息。應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從自己染上藥癮,到謀反,再到劫法場,再到如今過來救李徐景,還有個神秘人的出現,似乎這一切都是連串的,都是早已謀劃好的。寧無陰碰了碰應臣的肩膀,“在想什么?”“沒有什么,等出去再說吧?!?/br>寧無陰用下巴指了指李徐景,“你呢,你有沒有認識什么世外高人,有可能逢亂而出來救人的那種?”“我也想不出救我們的人究竟是誰?!崩钚炀盎卦?。寧無陰嫌棄地將自己全是血跡的外衣脫下來,然后讓應臣脫下他的外衣換給自己穿。應臣從善如流地脫衣服,給寧無陰穿上。他問:“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繼續往前走,還是回到剛下來的那個洞口,找個機會溜出去?”寧無陰罵了一聲,“cao,那個狗東西不知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句話嗎。把我們扔下來的時候也不說清楚,到底是讓我們先在洞里躲避一段時間,還是讓我們順著洞道出去?!?/br>應臣道:“我們先回去看看洞口的封閉情況,如果他把洞口封死了,那就說明他是讓我們沿著洞道一直走。如果洞口還可以打開,那他應該是讓我們在這里躲避,等時機合適了再從洞口出去?!?/br>寧無親在應臣的嘴角,“阿臣真聰明!”應臣站起來拿起寧無陰那件滿是血跡的衣服抖了抖,然后披在自己身上。寧無陰看了一眼呂嚴,問道:“你的手怎么了?”“骨折?!眳螄赖暬氐?,面無表情地重新把李徐景扶起來。寧無陰蹲下來解開呂嚴綁在手臂上的衣擺布條,摸了摸,然后使勁按了一下,一聲脆響。應臣都擔心寧無陰是不是直接把呂嚴的手給掰斷了。寧無陰讓應臣拿著燈給他照明,他從腰帶上取出兩根銀針,往呂嚴的手臂上扎了下去。“不是很嚴重,沒有完全斷裂,應該比較好恢復?!?/br>他收起銀針站起來,“我和阿臣回去看洞口的情況,你們兩個在這里等我們?!?/br>應臣對李徐景點點頭后,轉身跟著寧無陰走了。寧無陰和應臣帶著燈走了,洞里又陷入黑暗。李徐景開口,“手還疼嗎?”“無事?!?/br>李徐景嘆了口氣,“是我跟錯了人,連累你了?!?/br>呂嚴也沒回話。李徐景靠在洞壁上,自言自語,“我從來不想站在權力的巔峰,我只是想讓大南有個明君。當初,我以為父皇是個明君,而他晚年卻不斷搜刮百姓,為自己修建陵墓。我當初以為李徐易只知飲酒作樂,不管朝政,那么我便當好攝政大臣,好好處理國事即可。沒想到,他昏庸無能,但還想只手遮天,要架空我?!?/br>他頓了一會兒,也不在乎呂嚴是什么反應,自顧接著道:“我將希望寄托在李青身上,沒想到他卻留不住我。我曾想自己能夠輔明君,領賢臣,我想把阿臣提攜為最出色的將軍,讓他與我并肩而行,可是沒想到他還是要為寧無陰放下一切?!?/br>他的手已經恢復了些許力氣,他拍了拍呂嚴的肩,“這么多年來,也只有你能陪著我了?!?/br>許久之后,呂嚴回道:“我說過,永遠不會背叛你?!?/br>李徐景笑了笑,沒再說話。寧無陰和應臣往回走,寧無陰罵道:“以后少跟李徐景說話,你們就不是一路人,你現在已經是個閑人,什么朝廷之事都與你無關,我們這次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br>“知道了?!睉悸唤浶牡鼗氐?。寧無陰轉過來看著他,“總是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敷衍我???你小子就是欠揍,兩天不打,你就跟牛皮泡冷水一樣,皮癢是不是?”應臣站直了,故意正了正自己的衣領,“小的聽了您的發言,深思熟慮了一番,表示很贊同,并且會身體力行地按照您說的話去做?!?/br>寧無陰笑著打了一下他,“就知道?;^,親一下再走?!?/br>應臣敞開懷抱,把寧無陰摟住,慢慢含住他的嘴唇,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兩人迅速回到洞口,寧無陰在下方拿著燈。應臣運氣輕功,腳點墻壁,躍到上方。他用兩腳撐在洞壁,兩手往上推,壓在洞口的物體很重,應臣運起內力,使出渾身厲害,還是移不動那物體。他下來,拍了拍手,“打不開?!?/br>寧無陰把燈給他,“我去試試,你一直都腎虛,力氣不夠?!?/br>應臣往他背上拍了一下,“你才腎虛!”寧無陰笑著在應臣臟兮兮的臉上親了一口,“每次才搞幾下,我都還沒爽到,你就喊著不行了,這不是腎虛是什么?”應臣推著他,“你上去,要是打不開,腎虛的就是你?!?/br>寧無陰躍起身子,飛了上去,還是按照應臣方才的做法,使勁往上推,弄了半晌還是推不動。他跳下來,顛三倒四說葷話,“完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都被你給搞垮了。誰讓你每天晚上要那么多次,被你搞得縱欲過度了?!?/br>應臣拉出里衣的袖子給寧無陰擦臉,“我們回去吧?!?/br>寧無陰抱怨,“你還有力氣嗎?還能背得動我嗎?累死了,不想走?!?/br>應臣一邊罵著,一邊蹲下身,“就知道壓榨我,自己沒有腿???你累我就不會累嗎?”寧無陰跳上應臣的背,“這是你自食其果,要不是你要來救李徐景,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我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