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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應臣還是一直在沉睡不醒。寧無陰搖著應臣,“你是豬啊,這么能睡?起來和我聊天?!?/br>應臣迷迷糊糊不知道說了什么,也不睜眼。寧無陰兩只手固定住應臣的腦袋,吻了下去,他故意吻得又長又狠,想要把應臣弄醒,可是應臣還是沒什么反應。他揉搓著應臣的臉,終于發覺不對勁了。應臣身上熱不行,還冒著虛汗。“阿臣,阿臣,你醒一醒,你怎么了?”還是沒反應。在這種極寒的地方發燒,是能要人命的。寧無陰急了起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應臣!你快點醒一醒??!”他胡亂給應臣輸入內力,可是并不起什么作用。“應臣,你快點醒一醒!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脫褲子干你了??!”他把應臣抱在懷里,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照顧他的,他從來不懂該如何去照顧別人。他紅著眼睛去燒水,用熱毛巾給應臣擦汗。應臣的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整個人都燒糊涂了。面色蒼白,毫無意識。寧無陰急得團團轉,他用嘴給應臣喂水,可是怎么都喂不進去,還撒得到處都是,把被子都弄濕了。他又哭了,他狠狠給了應臣一巴掌。“你干什么啊,你快點醒過來??!你這樣子讓我怎么辦!”打過之后,他又將人緊緊摟在懷里。他第一次痛恨自己沒用,第一次知道沒有了應臣,他就無法處理任何事情。到了半夜,應臣又開始劇烈咳嗽,還咳出一些血跡。寧無陰徹底慌了,“應臣,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子......”寧無陰手足無措,他一夜未眠,一直將應臣抱在懷里。直到第二天,應臣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還咳出了更多的血。寧無陰大哭著,他從不在乎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以前只要自己一哭,應臣立馬會答應他所有無理到荒唐的要求,可是這次他怎么哭,怎么叫喊,應臣都沒有反應。他把自己的外衣給應臣套上,然后將他背起來,開始往山下走。他又冷又餓,腳上的傷還沒有好,他恨死了應臣。恨他為什么要讓自己受委屈,恨他為什么要讓自己受這種苦難。在他以往生活的經驗所得,這種時候應該是應臣背著他走。忍受著他陰晴不定的脾氣的。他一邊哭一邊罵,“應臣,我.cao.你祖宗十八代,等回去我絕對弄死你!你干嘛要這個樣子,為什么要讓我背你!”寧無陰背著應臣來到了雪山前。暫時將背上的人放了下來,他坐在地上,把應臣抱在懷里。“你他媽的醒一醒??!”他又急又氣,狠狠地扇了應臣一巴掌。應臣蒼白的臉上,青色的掌印驚心動魄。打完了人,寧無陰又心疼了,他親著應臣的臉,擦掉應臣嘴角的血跡。“你到底怎么樣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應臣,你不要這樣子......”他看了看前方坍塌下來的雪堆,又將應臣背了起來。他自己也不好受,腳上的傷口還一直在流血,還輸了不少內力給應臣。他爬到了雪堆之上,這種孤立無援的顛沛之際,他甚至想著,若是兩人就這么死在這里,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在他打算著,到底是要繼續向前,還是帶著應臣來個雪山之下殉情的絕戀之時。李徐景和呂嚴出現了。李徐景立即過來把應臣從寧無陰的背上抱了下來。“這是怎么回事?”寧無陰幾乎是兇狠地看著李徐景,他覺得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李徐景的錯,若是李徐景跟著段初英走,應臣也就不會出事了。呂嚴過來給應臣檢查情況。“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還吐血了呢?”李徐景看都不看寧無陰,而是直接問呂嚴。呂嚴給應臣把了脈,“發高燒了,他之前就有內傷。這次發燒加重了內傷,得趕緊帶他回去,不能在這么冷的地方待著了。不然會影響到心肺?!?/br>李徐景握著應臣的手,“我來背他?!?/br>李徐景還沒將應臣背起來,寧無陰直接過來給了他一巴掌,又兇又狠。呂嚴一腳踹在寧無陰的小腿上,利劍出竅,直指他的喉嚨。李徐景目光不善地看著寧無陰,“寧無陰,你干什么?”寧無陰紅著眼睛,“就應該是你去當人質的,你憑什么要讓應臣幫你去?”李徐景臉上火辣辣地疼,他雖然不得皇上的寵愛,但是也貴為皇子,生平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他看了一眼應臣臉上那掌印清晰的青痕。“阿臣臉上這巴掌也是你打的?”寧無陰沖過去拉住應臣,“是我打的又怎么樣?我的人,我想打就打,關你什么事!”李徐景緊緊抱著應臣,冷冷說道:“寧無陰,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若是阿臣不再縱容你了,不再聽你的話,你要怎么辦?”“李徐景,你覺得你有資格來質疑我和應臣的感情嗎?”寧無陰心想,若不是現在這個情況,他肯定得上去再給李徐景兩巴掌。李徐景把應臣背了起來,迅速向前走去。呂嚴看了一眼寧無陰,沒說什么。雪路不好走,一直到晚上,四人才回到營地。營地里的煤炭只剩下一點點。李孤便帶著大部隊先撤退,讓李徐景和呂嚴帶著一隊暗衛在這里等應臣和寧無陰。聽到聲音,阿茍光著個腦袋從帳篷里跑出來。她看到應臣嘴角的鮮血,嚇了一跳,趕緊去握住呂嚴的手。“呂嚴,阿臣哥哥死了嗎?”寧無陰抬手就想打阿茍,“你要是亂說話,我就殺了你?!?/br>呂嚴皺了皺眉,讓阿茍先回帳篷里面。李徐景把應臣背到自己的營帳里,讓呂嚴過來給他療傷。呂嚴拿出一盒銀針,讓李徐景脫了應臣的上衣,準備給應臣逼出體內的淤血。寧無陰冷冷地推開李徐景,自己去給應臣脫衣服。衣服脫下來之后,李徐景看著應臣身上的吻痕,神情異樣。是個男人都知道,這樣的痕跡,到底有多曖昧。呂嚴目光冷淡地往應臣身上扎銀針,他對寧無陰冷冷說道:“這個xue位會有些疼,你按住他?!?/br>寧無陰抱著應臣,“阿臣,你忍一忍啊,現在沒事了?!?/br>呂嚴一針下去,應臣立馬吐出一口黑血,咳得很厲害。李徐景拿起幾顆丹藥,往應臣嘴里塞去。寧無陰看向他,“你給他吃了什么東西?”“治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