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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進了臥室,反手便“砰”一聲關了門,把身后的巫師恰恰好,堵在外面。伊凡“欸”了一聲,揪著凱里的衣袖,小聲問:“殿下?巫師,還在外……”話說到一半,忽然就被殿下低頭,咬住了嘴唇。不同于以往的溫潤柔軟,而是帶有明顯攻擊性的。伊凡甚至能感知到,殿下的牙齒尖尖的地方,輕輕碾在他軟軟的唇瓣。唇瓣,忽得傳來一陣刺痛,嘴唇該是被咬出血來。金發的少年,低低地嗚咽一聲:“殿……下……”聲音小小的,滿是委屈。少年兩只小手輕輕攥在殿下衣角,幾乎把那塊布料揪成團。可向來溫柔的殿下,卻只是兩指抵上他的下頜。輕輕往上一用力,他的腦袋便跟著抬上去,一雙碧藍的眼睛,正正對上殿下暗如深海的眸子。伴著血腥味的舌尖,撬開齒門。長驅直入。初嘗深吻的少年,雙腿一軟,整個人都往下墜。腰上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攬住,再一轉身,兩人調轉位置,金發的少年后背就抵在了門上。身穿軍裝的殿下,單腳擠在少年月退間,不讓他有一丁點退讓的空間。這是一個漫長的深吻,持續了很久。結束時,少年殷紅的唇上擦破了皮,碧藍的眸子、水盈盈的,像是沾了雨水的天空。“伊凡?!眲P里手指輕輕摩挲在少年的嘴唇,輕輕在他唇角補上溫柔的一吻。“巫師是柳真給你挑的,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意思,也不怪你。但你若是與他……”說話時,聲音帶著壓抑的低喘。他頓了頓,手指點在少年脖頸凸起的喉結,說:“我不介意在你首次發.情之前,就發生點什么?!?/br>*晚上,洗漱完畢的伊凡躺在床上,左邊躺躺,又往右邊滾滾。手上抱著軟軟的被子,怎么也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就想到白天的畫面。他一直以為,殿下先前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已足夠親近。卻沒想到……沒想到……想到那時全身發軟的自己,又忍不住臉紅。紅著紅著,又忍不住害怕。難怪那個時候,巫師會在他嘴里堵上一支棒棒糖。如果在他沒吃糖之前,殿下就這樣親他,他吸血鬼的身份可就完全暴露了。小吸血鬼,糾結地躺在床上,把整張臉都蒙進了被子里。最后,完全沒有定力的少年,從床上起來,躡手躡腳地下樓。樓下書房,是他和殿下共用的,但現在是凌晨一點,殿下臥室的門縫里沒有任何燈光,應該是已經睡了。樓下很安靜,白天過來幫忙搬家的侍從們都已經回去了,只剩下那位巫師,睡在一樓的客臥。伊凡目力很好,即使在這樣的晚上,也能看得清晰。他小心翼翼推門進了書房,而后去了屬于自己的小畫室。現在是十二月中旬,月亮已經圓過一輪,又缺了一塊。但清冷的光,卻是絲毫不減亮度,把整個畫室照得明亮。伊凡走到最中間的位置,最大的那幅畫就擺在這里。白天搬家時罩著的布還未來得及取下,伊凡輕輕一掀,絲質的白布便從畫框滑下。是十一月下雨那天,殿下撐傘來Omega宿舍的石階接他,之后他畫出的場景。金發的少年,坐在木凳上,一條腿輕輕蜷起,手肘拄在膝蓋上,指尖輕輕攪著身上的睡衣。畫里的殿下,一手撐著傘,一手正朝著畫外揮手。他唇角輕輕揚起,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傘上和大理石階,濺起一個個小水花。站在伊凡的位置,就像是……殿下,正看著他,朝他打招呼一樣。金發的少年,在畫前看了許久,忽得急急起身。架上一個新畫框,便拿來顏料和調色板,一筆筆勾勒起來。現在是凌晨兩點,書房的窗沒關。冬月的涼風一下下散進來,吹得身后寫字桌上書頁翻動。*第二天一大早,凱里從臥房出來,準備出去跑步。路過伊凡的房間,發現床上沒人,被子凌亂放著,忍不住唇角微微翹了翹。本以為小家伙去洗漱了,可洗手間里也靜悄悄的,根本沒人。這幾日他和伊凡接觸很多,也大致摸清了小家伙的作息。一般這個時間點,小朋友都還在房間睡著,而且不睡到他跑步回來敲門,是不會起床的。凱里抬頭看看客廳的時鐘,上面顯示著早上五點半,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時間,小朋友會去做什么了?正思索著,一陣穿堂風吹過。十二月的冷風,吹在房里,立刻便讓溫度下降不少。接著,便是“砰”一聲巨響,書房的門被風吹得關上了。身穿軍裝的男人,眉頭微微皺了幾回,抬步去了書房。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書房的門昨晚是關上的。難道,伊凡在書房?0.2.2.3滿腹疑問地開了門。一股清凜的風,立刻撲面過來。書房的窗戶昨晚忘記關了,經過一整晚的洗禮,幾乎要變成冰窖。他連忙三兩步過去,把窗關了。再回身的瞬間,忍不住一雙瞳孔都放大。因為,他看到……畫室墻壁上,正中間的位置,掛著一幅他的肖像畫。在這肖像畫正下方,是放在畫架上的,一幅精致畫作。畫上,是一位金發碧瞳的少年,騎在一只巨大的知更鳥身上,一只小手捧著一朵漂亮的天堂鳥花束。而在毛茸茸的地板上,他遍尋不到的金發小少年,正蜷縮在畫架下,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雙手抱著膝蓋,把自己團成一個小圓圈。地板上,是幾乎用盡的油彩,和干涸的畫筆。凱里呼吸一滯。小小的少年,許是被剛才巨大的關門聲吵醒了,這會兒正迷迷糊糊地睜了眼。清澈碧藍的眸子,正正對上頭頂的殿下。伊凡一怔,起身揉揉眼睛:“您已經睡醒了嗎?”說完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在書房睡過去了。連忙心虛地拍拍衣服:“那個,幾點了?我昨晚在這里畫畫來著……”哪知道,畫著畫著就給睡著了呢。正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余光瞥見昨晚畫過的東西,又看到最上面掛著的、殿下的肖像。金發的小少年,面上一怔,臉頰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天吶,他又被先生抓包了!“這個,這個……”少年囁嚅著解釋,但一個有用的字都沒來得及說,先生兩臂便自他后背和雙腿穿過,將他整個人橫抱進了懷里。愣怔間,聽見先生連同通訊腕表的聲音。“軍部少校,凱里。請立刻派一名醫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