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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別有深意。伊凡看先生忽然停了動作,茫然抬頭:“先生……?”聲音都沒完整落下,忽然就被先生牽了手腕,直接被拖到不遠處僻靜的空地。待兩人站定的時候,金發的小少年,還呆呆的,一臉茫然。“當著Alpha的面,聞人家衣服?你這樣,知道會被人誤會什么嗎?”先生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怒火。不,其實是見過的,只是……這怒氣,從未在他身上發過。小小的少年,心虛地縮縮脖子,軟軟的手指,揪住先生衣角,輕輕拽拽。“先生……”說話時,輕輕咬著下唇,像只可憐的小奶狗。凱里嘖了一聲,把小朋友的手指從自己衣服上撥下去:“叫先生也沒用,先回答我的問題?!?/br>少年低了頭,兩只手都絞在一起,過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說:“會……會誤會我喜歡他,想……被他,標記?!?/br>說到“標記”兩個字,伊凡覺得自己臉頰都在冒熱氣。原本不覺得有什么,可被先生這樣逼著說出來,才發現:原來,嗅聞別人的信息素,在讓人看來是這么難為情的事。他低頭看著地面,努力讓臉上的熱度消下去,心里默默想著該怎么做,才能讓先生消氣。高高在上的先生,卻忽然雙手牽起他的手腕,把他往前帶了帶。他看著握著自己腕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片刻的呆滯。接著,耳邊就傳來先生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沙啞。“你想被標記嗎,伊凡?”先生問。說話時,嘴唇與他耳尖靠得極近,甚至能感覺到耳朵尖尖,被先生呼吸打濕的潮氣。伊凡,只覺腦袋里“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而先生的聲音,卻還在繼續……“想被Alpha標記嗎?”他說。聲音里,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情感。先生,在他呆呆的注視下,抬手扣上他的后頸。帶著薄繭的拇指若有似無地蹭在他頸上皮膚,冰涼涼的。想被Alpha標記嗎?伊凡也在問自己。可他,是一只從公元時代穿越而來的吸血鬼,怎么可能被會標記呢……偏偏,偏偏……這是一個ABO的第二性征世界。少年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后頸被先生摩挲的地方,燙得像是起了火,可他心里卻是冰涼涼的。最終,他松了緊握的拳頭,眼睛疲憊地閉了閉,才說:“我,我不知道……”輕輕的聲音里,甚至帶著隱隱的哭腔。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自己內心早在很久之前就破土而出,而他卻一直不愿意面對,也不想面對的是什么了。他的先生,是一個Alpha,可他,卻不是一個能被先生標記的Omega。后頸的力道忽然消失,抬頭時,便看見微微愣怔的先生。察覺自己看他,先生才回了神。把雨衣披到他身上,微微屈了膝,給他打理頭頂的雨帽,說:“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伊凡心情低落地搖搖頭,說:“沒有?!?/br>過了一小會兒,還是沒忍住,揪著先生的衣服,小聲地道歉:“我也,對不起……以后不會再聞Alpha的信息素了。先生,你別生氣……”凱里為他撫平雨衣上的褶皺,輕輕“嗯”了一聲,說:“沒有誤會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Omega。那,你是因為,喜歡符彬?”伊凡沒想到先生會誤以為他喜歡符彬,連忙搖頭:“沒有,不喜歡的?!?/br>對面的先生卻看起來沒有任何喜悅的神采,只淡淡說:“那你和我說說,為什么要聞符彬的信息素?蘭斯說,你這幾天,和他走得很近?!?/br>伊凡愣了一下,他只是……會很小心地,離符彬近一點點而已。原以為做得隱蔽,沒想到被蘭斯看得清楚。小小的少年,低頭猶豫了很久,幾乎要把雨衣揪出一個洞來,才終于吐出幾個字。“因為……那是,爸爸的味道?!彼f。父親還在世之時,常年在絲綢之路經商??吹綎|方的大國,年年秋天都會開出一種黃色的小花,花香甜糯,飄向千里。父親覺得新奇,就買過一些桂花的小玩意兒給他把玩。父親看他很喜歡這個味道,便每次回來都會帶回一些。所以,對他來說,喜歡湊到符彬旁邊,其實無關任何信息素的吸引。只是單純的因為,在他心里,桂花,就是父親的味道。終于問出真相的凱里一愣,修長的手指輕輕提起,又放下。來回幾次,才被眼前的少年輕輕握住。軟軟的掌心,蹭在他的皮膚,帶著涼涼的溫度,一如這手的主人。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事,卻聽見小朋友惶恐的聲音,說:“對不起……先生,你別生氣?!?/br>縱是千言萬語,化成唇齒間一聲嘆息。輕柔得,像是夜里稍稍過境的春風,南方連綿的細雨……和撲面而來的,棉花糖一樣的,空中云朵。“你啊……”怎么能……這么的招人心疼?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今天木有話說……不如,給大家演個雜技叭!o(*≧▽≦)ツ~┴┴快看!【突然沙雕23333】第三十二章:先生的信息素第三十二章:先生的信息素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雷鳴,豆子一樣的雨點就嘩啦啦地落了下來。原本還算好走的林間小路,被雨水打濕后變得泥濘起來。地面頃刻間聚起一個又一個小水洼,細細的水流,順著地勢往北方更低的盆地淌。而東南方向的三峰高山,昨天才降過一場白雪。冷熱空氣交替之下,在盆地上方形成米粒大小的冰雹,稀稀疏疏地從頭頂落下。噼里啪啦的聲音,打在頭頂不太旺盛的枝葉,驚起一陣撲啦啦的飛鳥。這措不及防的天氣,讓所有人都有片刻的愣怔。他們想過暴雨,想過山洪,也想過泥石流。唯獨沒算到,會出現冰雹。*身穿寬大雨衣的小少年,站在大雨里。他摘了西瓜軍帽,只在頭上頂著一層半透明的防水連衣帽。金色的劉海雜亂地貼在額頭,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層密密的水珠。一顆冰雹,從高空落下。然后“啪”的一聲,正正掉在了少年腦袋上。忽然被砸到的小吸血鬼一愣,手指摩挲著攀上自己的腦袋。“是什么東西掉下來了?砸到我了……是不是鳥糞?”小吸血鬼身上的雨衣是符彬的,所以這會兒穿在身上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