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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突然消失,好像有人喘不過起來,要憋死過去的樣子,不過兩三秒,鼾聲再起,震天動地。厲劍微微一笑,指了指機器:“不是他打鼾,別人,剛才的間隔,還有細微的呼吸聲音。車子上有兩個人?!?/br>跳狼打了個哈欠,一腳踢向奇狼:“厲哥的馬子怎麼會打鼾,讓你胡說八道?!?/br>厲劍哭笑不得,突然有種要撞墻的沖動。他到底在做什麼?居然拖了弟兄們跑這一趟,然後還冠冕堂皇地說做演習,明明是公器私用。他懊惱地咬了咬嘴唇,看著那輛車,心里頭有些煩躁,有些郁悶,又有些期待。“厲哥,我們怎麼辦?把他綁架?”飛狼無聊地說:“其實現在就可以把他弄過來,神不知鬼不覺……那個司機是個老油子……當然……竊聽器上面有GPS,總不怕把他們弄丟……不過,不怎麼……呃……考驗人啊?!?/br>“切,”常為民鼻孔里出氣:“綁架,技術含量太低了。那個人就好像我們的線人,被對手包圍著,我們要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制造一個他單獨跟我們……呃……跟厲哥相處的機會……厲哥,要幾個小時?”厲劍揉了揉下巴,看著窗外。十幾年建立起來的威信,就這麼蕩然無存,真是悲哀啊。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的時候,飛狼說他們來了,就見飯店門口站著一大幫子人,握手的握手,告別的告別,然後三領導都拎著大包小包地上了車──特產,衡陽本地的特產。常為民嘖了一聲,往座位上一靠,斜瞟著厲劍,果然見頭兒的眉頭也鎖了起來。厲劍也確實在不舒服,但是并不如常為民想的程度那麼深。到地方後,他也送過禮的,雖然是跟崔仁明在一起,雖然是崔仁明遞出去的,他也知道,這跟他脫不了關系。車子繼續在行進。機器里傳來的那邊的聲音多了一些,基本上也都是鼾聲,各種各樣的鼾聲。常為民低聲地罵了一句“蛀蟲”,又看了看厲劍。那個人微閉著雙目,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沈思,還是也在打盹。鼾聲,很吵很討厭,但是也有一點催眠作用。這一車的人跟著厲劍鬧騰了一個晚上,沒有啥異動,也就一個接一個地睡著了。飛狼打了幾個哈欠,問厲劍有沒有精神,他也困了。於是在休息區兩個人換了個位置,讓厲劍開車。下午四點來鍾,那輛車上總算有了動靜,嘰嘰呱呱說話的聲音,然後聽到歐鵬疑惑的聲音:“這個是什麼?”然後是七嘴八舌地詢問聲。歐鵬說:“不曉得什麼東西,制服上應該沒有這個扣子的???”開窗戶的聲音,然後是非常刺耳的噪音,把厲劍車上的人都給驚醒了。那??圩有螤畹母`聽器,被歐鵬扔出了窗外,被後面的一輛車子碾得粉碎。厲劍跟群狼們滿臉的黑線,然後是一臉的痛惜。那玩意兒花了多少錢且不說,外頭根本就弄不到,還是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崔大校特別提供給他們的。群狼們不吱聲了,沈默著到了永州,看著永州工商局的人來接了歐鵬他們,然後另一輛車,公車,跟著別克一起繼續上路。不再是高速,他們拐到了國道,然後是山區。厲劍他們都坐直了,看著山道旁的風景。多久沒有看過郁郁蔥蔥的森林了?沒想到湖南境內竟然有這麼美妙的地方。風景如畫,環境幽雅,空氣也驀然變得清新了。雖然天陰沈沈的,但是卻仍然讓人心曠神怡。常為民擺弄著電腦,笑著說,這兒的確是個好地方,好多山,九山半水半分田,森林覆蓋面積,我靠,居然有78%!看著我干什麼?百度上說的,還有,著名的景區有陽明山,轎子頂,狗婆嶺……別看著我,這種怪名字,又不是我取的,百度上說的!厲劍沈吟了一下,說那就這樣,等把那個人弄到我手上後,你們去狗婆嶺吧,繪制一張軍事地圖,就我們在部隊時弄的那樣,地形地貌,植被動物啥的……時間期限……我再通知你們。奇狼慘叫一聲,厲哥,你這個是以權謀私。厲劍無辜地說,你們可以不去。然後,我有空就去捉你們……也算是練兵吧。群狼們個個擺出苦瓜臉,心里卻樂開了花。擠兌頭兒,是件刺激而愉悅的事,而仿照軍隊的練兵,讓他們熱血沸騰。雙牌縣城并不大,但是像所有的新縣城一樣,各種各樣的半新不舊的房子排列在新道路旁邊,人并不算多,也有穿少數民族服裝的行人,據常為民轉載百度的說法,是瑤族,不過大多數,都是普通漢人的打扮。有酒店,有賓館,也有廣場。厲劍他們從車上下來,環顧一下,可以見遠遠地群山環抱,近看就一不起眼的縣城,遠看,就覺出這里的美景了。厲劍他們走近一家小餐館點菜吃東西,群狼們穿梭著出去回來,匯報他們探知的情況。縣長親自陪同歐鵬他們吃飯。歐鵬挺自在,跟人插科打諢不斷。女領導護著歐鵬,歐鵬沒有喝酒。他們晚上有節目,歐鵬親自陪同……呃,不,是縣長親自陪同,歐鵬樂在其中。歐鵬話說得比中午的多,那個滴水不漏啊,把每個人都哄得那麼開心。他們喝酒好像還要喝很久,該縣幾個年輕女工作人員陪同,不過可能因為有女領導在吧,不怎麼放肆。晚上行程已定,縣城旁邊的一個賓館,三星級還是兩星級的,據說要打麻將。他們出發了……厲哥,我們該怎麼做?厲劍斜瞟了他們一眼:“還用我說?”群狼們互相看了看,出去了。厲劍慢悠悠地喝著茶,在小餐館等著。如群狼們所言,這些人吃完飯喝完酒,慢騰騰地步行著到了一家賓館。登記入住之後,定了兩個棋牌室。歐鵬獨自幫領導和司機把房子安頓好。三位領導每人各一間房,歐鵬和司機住一間。到了棋牌室,一點人頭,三桌有多,四桌不夠。歐鵬說明天要上課,他還得準備并試講一下,然後露出緊張的笑,說怕捅婁子,所以完成任務後再陪領導打牌。女領導揮揮手讓歐鵬出去,說工作要緊,娛樂靠後。歐鵬滿臉笑容地離開了棋牌室,到自己房子掏出手提,打開。他是真的準備做些熱身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