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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夾起尾巴的時候說這么挑動人神經的話呢?真是的,一點兒也不乖。“不用扶,”裴戎咬著后槽牙沖他微笑,“走幾步路還是沒問題的??烊ニ?,乖?!?/br>慕容輕以前沒發現這家伙還挺倔,神色里就透出幾分無奈,“好吧,需要幫忙就喊我。我那邊的房門也開著?!?/br>裴戎看著他眼里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忽然覺得這個人即使站在眼前也有種隔著千山萬水似的莫名的疏離感。裴戎神差鬼使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作者有話要說:裴小戎的自控力崩塌了啊……我家小七果然魅力無雙啊,喵~下章魚頭出來打醬油,嗯,打個大醬油……感謝就給你負分有種來咬我和剛剛弄人弄人兩位姑娘投的地雷,謝謝支持 MUA~~~第34章煙草的氣味空氣像是凝固了。從手腕被他緊緊握住的地方傳來一陣灼熱的感覺,像要把他的皮rou都燒穿了一樣。慕容輕下意識地掙了掙,出乎他意料的是,裴戎立刻就放開了他。慕容輕心頭陡然一松,隨即便從心底漫起一種茫然無力的感覺。他剛才白給這人找了那么多的解釋,原來……還是這樣。他能感覺到裴戎正看著他,眼神灼熱明亮,但慕容輕卻不敢抬頭,也不敢回視。因為他不知道這樣一種直白熱烈的東西,到底是源自欲/望,還是源自那種他從來不曾期望過的、更加深沉而真實的情感。而且這個人是裴戎。慕容輕疲憊地想,他只是一時沖動。他值得更好的人。“小七,”裴戎用一種耳語般的聲調輕輕念出他的名字,“我……”“裴戎,別說?!蹦饺葺p向后退開了一步,“你別犯糊涂?!?/br>“我沒有……”裴戎焦躁起來,這不是他預料中的反應。慕容輕應該會有點兒驚訝,或者會直接拒絕,但他不應該出現這么疲乏的、蒼涼的神情。就像他已經看透了世情,對任何人的接近都已經不再心存期望。“裴戎,”慕容輕抬頭看著他,眼神清冷而空洞,“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也沒有你想的那么……”他困難地停頓了一下,“那么干凈?!?/br>裴戎像挨了一悶棍,心跳都瞬間停止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無法相信自己真的聽到了什么。什么叫做沒有那么好?什么叫做沒有那么……干凈?!慕容輕卻沒有解釋什么的打算,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微微翕動,像兩片疲倦的再也飛不動的翅膀。他低著頭走出了他的房間。聽著對面房間里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輕響,裴戎心里忽然拿不準他認識的慕容小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或者,他本來就不曾了解過他?慕容輕躺在陌生的房間里,看著外面的街燈在窗口映出一團模糊的暈光。樓上的鄰居家里電視機還開著,電視節目的聲音、說笑的聲音和麻將牌嘩啦嘩啦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穿透了門窗的縫隙,一下一下敲打著他的耳膜。城市的生活果然熱鬧,即使是夜晚,也沒有大山里那種真正的平和寧靜。慕容輕聽到對面房間里傳來很輕的響動,那個人像是在房間里輕輕走動。他聽到打火機發出的一聲短促的脆響,片刻之后,淡淡的煙草氣味在空氣里彌散開來。裴戎沒有睡。慕容輕睜著眼睛望著灰蒙蒙的天花板出了會兒神,然后閉上眼翻了個身。煙草的氣味干燥而溫暖,縈繞在他似睡非睡的迷睡里,久久不散。慕容輕本來以為他在這里度過的第一個春節會是很輕閑的一段時光。據說城市里的人都習慣打電話發短信來拜年,不會像他們鄉下那樣拎著點心茶葉互相竄門。結果大年初一的早上,他們吃過早飯的盤子還泡在水槽里沒來得及清洗,客人們就上門了。最早趕來拜年的是裴老的學生,男的女的都有,熱熱鬧鬧的幾乎坐滿了整個客廳。裴老高興的不得了,非要讓他們都留下來吃午飯。緊接著裴戎的同事們也上門了,有慕容輕見過的,也有他沒見過的。但是即便以前見過面,慕容輕跟他們也沒有什么可以攀談的話題。這里有那么多的人,卻沒有一個是來看望他的。慕容輕跟裴老打了個招呼,說要去朋友家看看,就拿著大衣出去了。出門的時候他感覺到裴戎的目光就黏在他的背上,他沒有回頭去看,假裝自己什么都沒察覺。昨晚那尷尬的一幕,他覺得最好還是當它從未發生過比較好吧。慕容輕沒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在這個城市,除了裴老一家之外,他認識的就只有凌冬至一家了。但是今天這樣的日子,那對小夫夫肯定是在長輩的家里。他過去并不合適。大年初一,是給長輩拜年,陪伴家人的重要的日子。慕容輕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開回了他和小六臨時的家。確切地說,那只是一間房子,一間屬于凌冬至的房子。慕容輕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搞衛生。以前都是小六做家務,但是沒有小六在身邊,這些事就得他自己來做。以后小六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家,會再也分不出精力幫著小七洗衣服打掃房間。慕容輕做的很笨拙,拖布的水甩的不夠干,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一道明顯的水漬,擦灰塵的時候還差點兒把凌冬至家的一個白色陶瓷的花盆給碰到地上。還好這些事都不算太難,馬馬虎虎的,居然也都做完了。慕容輕洗了澡,換了衣服,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又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慕容輕在廚房里找了幾袋薯片干果,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消磨時間。他出來之前跟裴老說了要到晚上才回去。從現在到黃昏,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呢。陽臺上有什么東西晃了晃,慕容輕懶洋洋地瞥了一眼,一下子對上了一雙黃熒熒的貓眼。又瘦又老的黑貓,干澀的黑色毛皮,背上還帶著禿斑。慕容輕愣了一下,才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撲到了陽臺上,“你這么長時間都去哪兒了?”魚頭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雖然強自鎮定地坐在那里沒有動,但尾巴還是略顯不安地來回晃了幾下,“我還那樣唄,混日子,哪里有食就到哪里去?!?/br>慕容輕看著它,不知怎么眼眶忽然熱了一下。魚頭沒有注意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