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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不方便說,大轉還靈丹是救命用的,像傅懷仁這樣根本承載不了過多靈力的脈象,只是油盡燈枯,最多也就一兩天的時間。而且也吃不了第二顆還靈丹了,稍微有些靈脈沖勁,立時就能暴斃。可是晏不曉如此小心,加之眼下情勢緊急,蘇玄機只覺說了也無用。晏不曉見傅懷仁果真面色好轉一些,這才道:“方才情急,冒犯白少爺?!?/br>白子鶴擺手:“不妨,不妨?!?/br>說來他內心對傅懷仁一直有些愧疚。倒沒有想著要看對方去死??倸w是能救便救一救。雖然白子鶴和蘇玄機一樣的心知肚明,這藥不過是救個急。這邊,符云生沖蘇玄機作了一揖,方憂心道:“谷外地面裂開約有數十里,恐怕還要往外而去?!彼氲椒讲乓姷降木跋?,很是焦慮,“我看這地裂沒有止住的趨勢,此地無人,可若任由它蔓延下去,只怕會殃及民生?!钡菓{符云生一人之力難以阻止。所以就算傅懷仁受不了這里高溫,他也只能背著傅懷仁進谷找蘇玄機。若將傅懷仁放在谷外,只怕不多時被地火吞沒,只會死得更快。就在這時,白子鶴忽然驚呼道:“你們看那里!”蘇玄機和晏不曉聞聲看去——漫天碎石之中,一條銀龍和一只火紅的大鳥自山崖間騰飛而出,鳳鳴龍嘯,交纏于天際。那哪里是火紅的大鳥,它的尾巴又長又艷,沒有一絲雜色,比天邊最美的霞光還要耀眼。白子鶴愕然道:“這是什么,這是鳳凰嗎?鳳凰不是五彩的嗎?”上古有云,鳳凰多五彩之姿,天鳳卻為丹鳳,通體艷紅,似一團烈焰更勝火。但天鳳若未成形,連尋常鳥雀也不如,色彩斑斕如雉雞。蘇玄機:“……”他怎么就沒想到!白子鶴沒見過胖雞,也沒見過容庭芳。晏不曉卻見過,他喃喃道:“聞人兄弟?”蘇玄機還沒消化完天鳳的事,心頭又是劇震。“……”他怎么能不震!師兄是只鳥。師兄是鳥中的鳳凰。師兄是鳳凰中的天鳳。魔頭不是人。魔頭他媽還是條龍。這條龍和師兄竟然還纏在一起!蘇玄機要吐血了。當下長劍一招,哪管下面刀山火海,怒氣沖沖就要殺過去——蓬萊的鳥,一根鳥毛也不會給別人,更別提那人還是魔頭!卻說龍鳳二人,待落地,卻是地動山搖,四處是崩裂之聲,叫人站也站不穩。不止是碧潭成了火海,石雨層層疊疊,大大小小炸裂開來的碎石劈頭蓋臉朝崖底砸了下去,足以將整個碧潭掩埋成地下的深墓。容庭芳甫一落地,便化作人形,瞧著余秋遠的神情十分復雜,又怒氣沖沖?!澳銖臎]告訴我你竟然是鳳凰!”——鳳凰怎么了,鳳凰吃你龍的大米了。余秋遠嘀咕道:“你也沒問啊?!?/br>容庭芳道:“我怎么知道你們鳥有幾種長什么模樣!”何況天鳳和尋常鳳凰長的又不一樣!“……”說到底是余秋遠欺騙在先,他頓時有些心虛。原來之前容庭芳落入火海之時,尚能視物,本來炙熱難忍,卻乍見余秋遠毫不猶豫隨他隨身躍下。在他面前倏忽一變,紅光散去,竟是一只艷麗的大鳥。尾長如紅綢鋪地數十里,就像人間紅妝。丹鳳勝火,容庭芳怔愣間,就見天鳳張口一吸,火焰盡數入它腹中。隨后將他襲卷而起,一聲鳳唳便要朝上飛去——容庭芳會失足不過是因為受不住這高溫,既然天鳳替他辟出一條生路,他亦不是無能之輩,當即立斷化為原身。龍屬水,靈雨真水,三昧真火亦要懼它三分。地火不自覺間便退了一步。龍騰鳳飛天地祥景,可惜人間帝王無緣得見。容庭芳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按著余秋遠肩頭,就想問,你既然滿口謊話,那究竟幾句真幾句假,又到底有沒有來過無盡崖。他還想問,你到底是一慣穿的紅衣,還是只是褪了層鳥皮。那紅衣人在崖邊孤苦無助的模樣,隨著余秋遠追他下火海之后,變得如此清晰,一回,兩回,又三回。容庭芳再也忍不住,迫切地想要答案。夢便是夢。瘋魔就當他是瘋魔。只剛開口說了一句:“你從前也穿——”“師兄!”一聲呼喊,卻是那頭有劍聲襲空而來,遙遙一見,蘇玄機和晏不曉駕劍正穿過了火海。蘇玄機尚在劍上,已然高聲喊道:“師兄,你無事罷!內丹也沒事嗎?可有取回嗎?”聲音之大叫在場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余秋遠心里頓時咯噔一聲。“……”這話問的著實不是時候。關鍵時刻還提什么內丹啊,這不是在提醒容庭芳這本來就不大好使的腦子再去撞一次南墻嗎!要知道先前余秋遠忍不住罵了容庭芳一通,才將對方囂雜的氣焰給壓了下去。眼下舊事重提,他豈不是又要被扣上‘騙子’這頂帽子!余秋遠咳了一聲,趕緊說:“你要問我從前什么?”然而已經晚了。果然容庭芳頓時新仇舊賬一并開始翻了天。“東極水域那一次,包括在鶴蘭軒那一次——你回回救我?!蹦莾苫?,容庭芳都感覺胖雞離他極近,近到有些逾越了規矩?!安皇悄憬杩跒榱烁玫男扌?。其實是你要取回內丹?”有些事它是事實但不能承認啊,當時那肯定是為了內丹,后來為什么要跳下去怕容庭芳死了,這不是還有故友舊情的關系嘛。余秋遠剛想狡辯,就聽對方呵聲道:“不許說謊!”“我……”“也不準反駁!”容庭芳道,“倘若你這回再不說實話。余秋遠?!彼湫陕?,“你們蓬萊往后別想有好日子過?!彼谝惶?,就要發兵一天,鬧個不得安寧。這話說得斬釘截鐵,看來是深諳余秋遠的套路,再也不上當了。兩個不準一出,掌山真人眨眨眼,憋了半天,只能道:“一點錯都沒有?!?/br>承認了。這件事上,確實是他隱瞞在先,欺騙在后,沒有一絲一毫的辯解。容庭芳抿嘴片刻,看不清神色,他忽然以手壓腹,張嘴一吐,那枚火紅的丹珠便落在他掌間?!斑€給你!”說罷揚手一扔,堪堪落在余秋遠手中。丹珠落在余秋遠掌心,仿佛認主,余秋遠還沒想著要如何,丹珠已然自發融進了他的身體。這么一分離,卻是余秋遠和容庭芳兩人均是一震。容庭芳扶住額角后退了兩步。然后咬咬牙,在蘇玄機他們落地之前,旋身一變化作銀龍。蘇玄機他們剛落地,就被龍氣揚了一臉,差點沒栽下火中去。見余秋遠身泛紅光,蘇玄機又喜又憂。喜歡的是余秋遠終于得回了想要的東西,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