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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只想到一個人?!?/br>白式微道:“我也想到了這個人?!?/br>容庭芳面無表情,是了,他也想到了這個人。在場幾人個個心懷鬼胎,郝連鳳和蕭勝是第一現場破壞者,容庭芳和白子鶴是目擊者,而蘇玄機和白式微則是最后趕來抓捕的人。只要郝連鳳和蕭勝的口徑一致,便沒有大問題。但他們當然會一致,總不可能當著當事人的面,蠢得再撒個謊。連背鍋的人都沒有。自家孫子和個男人滾在一起,白式微胡子抖得像篩糠,明天就是羽禽大會,在那時鬧出事來,丟的可是白家的臉。容庭芳就看著這老頭面皮抖啊抖的比胖雞身上的皮褶皺還要多,聽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先關進柴房,給我好好反??!”外頭的陣法陣強陣弱,容庭芳靠在那里,撇頭問白子鶴。“你們白家自己的陣,你都破不了?”白子鶴白了他一眼,壓根就沒說話。他現在心里又煩又擔憂著呢。去時兩人一雞,如今只有兩人。他的雞被沒收了!“你的靈禽被白——被爺爺收走了,你就不擔心它被人剖了么?”容庭芳看著情緒略顯激動的白子鶴,有些奇怪:“有人剖它它不會跑么?”這有什么好擔心的,這人是不是養鳥養傻了,連別人的雞都要管上一管。身為主人的容庭芳很驕傲地想,他這可不是一般鳥禽能比的雞,那是會說話的神雞。想剖它,做夢吧。“放心,它機靈?!?/br>白子鶴差點就要禿嚕嘴:“它——!”容庭芳很敏銳:“它什么?”外頭傳來賓客歡笑聲,即便是傍晚出了那檔子事,也阻擋不了這次的晚宴。白老爺子把不孝子孫關起來再發落后,率著賓客落了座。蕭勝識相地趁人不注意,溜到了最邊上的桌子。他不想去蕭家的桌,那簡直是把臉湊過去叫叔叔們打。最邊上那桌本來是留襯的,萬一人多了就多備一桌。眼下是一幫相較而言名不見經傳的人坐著。蕭勝溜過去后,那里已經坐了個人。他大大咧咧挪著凳子過去,用肩膀頂了頂那人。“兄弟,邊上讓點?!?/br>那人喝酒的動作一滯,然后慢吞吞地往邊上挪了點。蕭勝拿酒杯敬他:“謝了?!?/br>可是那人卻不理,側過身,不想看蕭勝。“……”這人戴著個兜帽,瞧不出長什么樣。蕭勝被人拒絕,倒也不生氣,只是難免多看人兩眼,越看越覺得熟悉,但瞟到側臉,又覺得從未見過。心下生奇,今晚先是見了個是陌生人的熟人,又見了個像熟人的陌生人,他這是走了什么運?化作別人打扮的厲姜喝著酒,暗自咒罵,天殺的蕭勝,陰魂不散。厲姜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在別的桌子呆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連這也能被蕭勝摸到,簡直是天煞星。蘇玄機與白式微坐在一處,郝連鳳和符云生隨侍身側。這回蓬萊只來了三個人。蘇玄機是金光頂主事的人,他來,是給了白式微極大的面子。至于蓬萊五峰,為何獨獨來了玉璣峰,倒是另有淵源。郝連鳳舉起杯子:“峰主事務繁忙,無暇分心,這杯酒和白家主賠罪?!?/br>白式微哼了一聲:“他貴人事多?!?/br>郝連鳳笑了一下,將酒給喝了。白式微雖然嘴上抱怨,卻也沒多說什么,只將酒水一飲而盡。蘇玄機這才打了圓場:“絳雨確實忙,但他帶了口信,請您務必保重身體?!?/br>白式微冷著口氣:“替他爹說的?”“就算是替他爹說,也改不了他們已經被逐出家門的事實!”蘇玄機:“……”白絳雨姓白,倒沒有白姓,他是真的和白家有點關系。傳聞白式微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不顧禮節和男人跑了,生了個兒子就郁郁而去。一年后男人抱著孩子過來認親,痛感于妻子早離,遂認孩子姓為白,名絳雨。他將白絳雨放在門口就不見了。倒只有白絳雨,聲如其名。嚎啕起來,有如瓢潑大雨。這可不是絳雨,而是降雨。老爺子生氣歸生氣,把孩子給養了下來,結果養到五歲,那個男人過來截了胡,把兒子拎拎修仙去了。又拐他女兒又拐他外孫,白式微直接下了十八道金令,天涯海角,見男人必誅,連骨頭也不必留。這確實是個不靠譜的男人——但白絳雨不是。他替他爹年年來盡孝。雖然大多是以物相贈。畢竟進了蓬萊仙家,不入紅塵,是世外之人。郝連鳳在東極追容庭芳時,被師門召回,為的就是今日之約。他本悻悻而去,沒成想冤家路窄,在這里又見到了容庭芳。郝連鳳心里那個叫高興,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該是他的人,還是他的人,該是他的雞,還是他的雞。說到雞——郝連鳳問道:“白家主,先前那只鳳——雉雞被收攏在何處?”他還不明說是鳳鳥,萬一別人心生歹意,截了他的胡,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白式微胡子抖了抖。在飯桌上為什么要提這件事,旁邊桌耳力好的,都悄悄側目了過來。誰都知道白家去了趟瓦行,拿了些好東西,當然都豎起耳朵,想聽聽看都有些什么。白式微將白子鶴和野男人關在柴房,為的就是不想丟人現想處理家事,待賓客散盡后再行處置。怎么這個蓬萊的弟子這么不識眼色,非要問個清楚。怕他聽不明白,還關心地問他:“白家主,你眼睛抽了么?”符云生認真地看了看:“嗯。這個我知道?!?/br>他關切地取了個瓷瓶出來。“師父說,白家主眼睛有毛病,時不時犯抽搐。但滴了這藥便好許多?!狈粕鸁岢赖貙⒋善窟f給白式微,“請?!?/br>“……”白式微的眼睛抽得更厲害了,他僵著嗓子,“多謝?!?/br>“不必客氣,與人為善是蓬萊至理?!蹦軒偷饺?,符云生也很高興。與郝連鳳不同,他是真的很少出蓬萊,也確實將別人的快樂視為自己的快樂。玉璣峰至純道意,符云生悟得最笨,但做起來最為透徹。白式微木著臉。蘇玄機將這一切盡攬眼底,等寶貝小徒弟散夠了愛心,這才替弟子遮瞞:“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周,讓弟子失言了?!?/br>失的可真好。他也很想知道,那只五彩斑斕的雞被白式微藏到了哪里。作者有話要說: 當芳芳和肥啾睡了。吃瓜群眾:“噢噢噢秋秋你綠啦!”當芳芳壁咚了小白。吃瓜群眾:“噢噢噢秋秋你又綠啦!”第30章魔界那幫“你說我的靈禽現在手無束縛雞之力,不是誰的對手?”柴房里,容庭芳聽白子鶴與他說著眼下最該憂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