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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黑豆般的眼睛瞪著傅懷仁。傅懷仁仿佛能知它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略有些幸災樂禍,明著是在給晏不曉解釋,這話可就不知道說給誰聽?!澳銈儾抛邲]多久他就問我要了輛馬車,玄陰木千里馬,腳程之快此刻怕是早已出了滄水十數八里?!?/br>換句話來說——“他不要你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傻雞雞,他驢你的。第21章水上別情晏不曉認識傅懷仁很多年,沒有見過他會威脅一只鳥。他摸摸自己的寒霜烏金劍,對此事保持了沉默。因為他明顯看到傅懷仁身后冒出來一個人,居高臨下,臉透著窗,高深莫測。“傅老板?!比萃シ忌焐焓?,便叫胖雞飛到了他肩上,這才說,“我們約好的事中,并不包括你可以欺負我的鳥?!彼呛芎闷圬?,可是大洲有句行話,“打鳥看主人,你聽過沒有?!?/br>他當然沒有像傅懷仁說的一走了之。滄水這么好,傅懷仁這么有錢,又明晃晃地揪著小辮子往他手里送,他為什么要走?他又不像余秋遠是個傻子,自然是能對自己好便對自己好一些。還是一條幼龍的時候,容庭芳就深刻的知道一點,實力不夠強,便只能淪為他人爪下的餌食。他需要人脈,需要力量,比從前更需要。傅老板不愧是傅老板,只要你提得出,沒有他做不到。和傅懷仁明約暗定后,容庭芳提出他暫無居所,需要一個住處,最好是溫泉,最好水還要活泛。他就被送到了滄水一處庭院。只提著那些金銀礦石不錯,傅懷仁聲也不響叫人裝了一大箱送過來。閃閃亮亮的,險些閃瞎胖雞小眼。但容庭芳很高興。傅懷仁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才適合在世家中間周轉生存下去,還生存地□□無縫。傅家在他手上從普通富商到如今滄水望春遠近聞名,豈非就是成功。“鶴蘭軒是我的私院,沒人會來?!备祽讶试谇懊娼o容庭芳引路,這里的路是青石金路,樹是木須藤繞的綠木,半遮半閉,將屋檐隱在房中。有錢真的好,容庭芳默默地記下了這里的布局,等他回到魔界一定也要照著做一個。嗯?魔界的環境好像不適合這種——但是蓬萊的環境不錯。蹲在他肩上的胖雞突然脖后一寒。待進了屋內,傅懷仁道:“公子要的泉眼有了,白家換來的赤金石過會便會有人送來。聞人公子還需要些什么?”聞人?胖雞看了容庭芳一眼,聞人又是誰。在它送個貨的功夫,傅懷仁和容庭芳的進展已經如此神速,快到他都搞不懂的地步了嗎?原來方才,余秋遠尚未回來的時候,傅懷仁問起容庭芳姓名,容庭芳不欲多沾染麻煩,信口道:“你可以叫我聞人笑?!?/br>隨隨便便就將聞人笑的名字給用了。如今聽傅懷仁這么一叫,容庭芳差點沒有反應過來。他撈起一個茶壺,細細觀賞著上頭云霧高遠的青山,待察覺肩上胖雞拿爪子勾他,這才回過神,將茶壺放下說道:“暫時不需要,倘若有需要,自然會和傅老板提?!?/br>傅懷仁點點頭,很識趣:“那我先走了?!?/br>傅懷仁一走,滿室皆靜,從方才起就當一只裝飾品的胖雞終于開口說話了。“你對他做了什么?”這個木架似乎本來就是擱鳥的,胖雞一站正正好好,它的尾巴從上面蕩下來,和那綠藤交纏在一處,又是紅火又是翠綠,像墻上掛著的那幅丹朱出林圖。群山青翠,丹朱拖著艷麗的尾巴,它飛過的地方,都是祥瑞普照,落下繽紛紅火一片。“沒什么,他是商人,我和他談了筆生意而已?!?/br>胖雞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容庭芳。容庭芳會是一個討價還價的人?傅懷仁坐擁滄水,容庭芳身無分文,拿什么和人家談條件,還好飯好水侍候著。怕不是溫水煮青蛙,一口吞罷。“不用你信?!比萃シ加鋹偟刈叩嚼冗?,拉開推門,迎面撲來山清水綠,泉聲作響??諝庵袕浡`動的水汽,他深深吸了一口,勾起嘴角?!澳阌X得這個地方怎么樣?”“水上別情,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br>他們的家——什么時候是他們,竟然還有家?胖雞剛心中一動,就見那個愉快的人愉快地回了頭并且愉快地摸了摸那顆不夜明珠:“你說好不好?”——他娘的。這個‘們’指的竟然是一顆珠子。傅懷仁出鶴蘭軒時,晏不曉背著柄劍正在外頭等他。他們是一道來的,只是晏不曉沒有進去。傅老板有很多房產,有些晏不曉知道,有些他不知道。比如這個鶴蘭軒,他也是頭一回來。而每到一個新地方,晏不曉就會再感慨一下,他這個朋友是真的有錢。晏不曉剛數完風吹下的第一百二十片竹葉,問道:“事情辦完了?”傅懷仁白了他一眼:“你是什么運氣,出門就給我送來一個□□煩?!?/br>這話說的晏不曉有些委屈。他不過是順路帶個人,誰知道容庭芳就賴在望春樓不走了。但人確實是他載來的,也是他引進門的,晏不曉無話可說。他默不吭聲,傅懷仁瞧見了,也無可奈何,只能嘆了口氣,把人招過來,攬上對方的肩。“往后你只管走自己的道,別叫人坑了去了?!?/br>晏不曉道:“那我趕他們走?!?/br>傅懷仁搖搖頭。現在趕什么,容庭芳從踏進會場開始,便卯足了勁布了張網,先網了黑蓮萬佛,又網了白子鶴。他以為就此結束了,原來最后要網的是他。但若是這筆生意談的好,談的到位,傅懷仁倒沒什么虧的。這天下間,能一眼就看穿他需要什么的人可不多。他廣尋天下至靈物,為多少人尋到想要的東西,卻偏偏找不到自己要的。容庭芳既然說他能給,傅懷仁便信。膽小怕事猶豫不決,就永遠得不到心中所愿。晏不曉是個簡單的人,他出生時赤條條來,僅僅包了個襁褓。習劍是赤條條去,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天大地大,只有清風過耳,明月入眼。天地君親長在身外,父母兄弟一概不曉,世間多出來唯一的色彩就只有傅懷仁。傅懷仁高興,他也高興。傅懷仁不高興,他就想辦法讓他高興??墒侨缃窳糁萃シ?,傅懷仁的表情卻是又高興又不高興,他就不知道怎么辦好了。晏不曉猶豫道:“懷仁,我沒你聰明,但你若有需要的,便告訴我?!?/br>“能做的我都做?!?/br>傅懷仁看著晏不曉認真的模樣,恍惚了一下,而后笑起來:“你只要將心思除了你的寶貝劍之外,勻給我一份就好了?!?/br>勻一份?這太簡單了。晏不曉握住傅懷仁的手:“懷仁一直在某心里?!?/br>晏不曉和太華山那幫劍修不同,太華山的劍修,一顆心都像是浸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