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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拿她怎么辦?只會狠狠地瞪著她,然后就會用個繩子捆她腰,沒碰過她一個小手指頭,就是個紙老虎,他也就會這樣,難道還能打她不成。 只是拽得力道大了點,把她腰給勒疼了,她嘴里咬著棗兒,頭也不抬就向他嬌斥了一聲,“輕點?!蹦菋傻蔚蔚纳ぷ?,那充滿依賴信任的軟膩膩尾音。 刑鴻澤手又頓了下,說她嬌,還真嬌上了!他捏著她腰間的繩子,差點沒把繩子給拗斷了。 到底她是主人,還是他是主人?竟然還命令他? 看來她苦頭還沒有吃夠,必叫她一會兒苦不堪言…… 刑鴻澤臉冒冷氣,手上的繩子扣放緩,看向她,只見她拿了一個綠色的榛子,想吃,但是,扒不開,咬不動,那榛子還挺大個的,她手指拿著放在嘴里,一會兒左右小米牙咬一咬,一會兒換右面小虎牙再咬一咬,怎么都咬不開,最后抬頭向男主撒嬌求助:“相公……咬不開,我想吃這個……” 這兩字一出。 刑鴻澤:…… 等從山洞出來的時候,刑鴻澤在前面走,花露在后面跟著,手里的葡萄已經被她吃完了,真好吃,酸酸甜甜野葡萄。 這是她第一次吃到純野生的果子。 棗兒也吃掉了,手里還有一把剝了殼的榛子仁,刑鴻澤真是個好男主,她怎么咬都咬不開的榛子殼,他食指和拇指一按,就碎開了,很快就剝好了。 她捧在手里,一邊跟著他走山路,一邊美美的吃著。 新鮮的榛子與干榛子不一樣的口感,干的吃起來香脆,新鮮有水份的,吃起來有點甜,脆生生的。 吃著切下來像牛扎糖一樣的白玉蜂槳膏,再吃一顆新鮮榛子,簡直太美味了。 她吃了個肚圓,山上可真是個寶地啊。 十里路的腳程,對靠腿腳行路的古人來說,平常,但對花露這種,無論是原身富家千金,還是現代來的花露來說,都是極辛苦的事兒,“哎喲?!被兑宦暯?。 “我走不動了!還有多遠??!”她有吃的才會叫刑鴻澤相公,沒吃的,別說相字了,連個公子都不帶叫的。 這會兒不客氣的問他,這都進山了,也不是古時的官路上,而且大雨過去,連砍柴的樵夫都沒有,晚上她可不想再住山洞了,“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啊,我累啦?!?/br> 刑鴻澤劍眉揚起,瞪了她一眼,眼睛看向周圍,里面有顆榛子樹,矮的地方榛子都被人采完了,只有高處樹尖,掛著一些。 “老實點?!彼恿死K子,進了路旁林間,不一會兒出來了。 手里是扒了那針刺的皮,剝了殼的一大把果仁,他手指上還有幾處被扎到的孔洞,他也沒有在意,花露高興地跑向他,搓著小手手,接到了手里。 “謝謝相公……” “現在能走了嗎?”他冷聲道。 “嗯?!彼鹛鸬鼗?,小紅唇動個不停。 然后又開始,一路哄著,一路吃,一路看著風景,就是走得腿有點疼。 山路不好走,十里路,走了三個多小時,花露腳上都是泥濘,綢鞋都濕了,而且她這個鞋就不是走山路的,這是小姐在閨房穿的,做是形狀尖頭月牙狀,甚是好氣,但它不耐糙,石子不能磨,不能刮,不耐久。 走著走著,鞋子好幾個地方,綢都磨得透明,都能見到里面白色的襪子。 花露趁他不備,眼睛一轉,摘了路邊一種紅色的野果,看顏色她也不敢亂吃,然后偷偷抹在了鞋子的破洞處露出的襪子上,然后眼睛一眨,眼淚凝出來了。 后面的繩子使勁地一拽。 那嬌氣精又有事了!刑鴻澤火氣很大的回頭,“又怎么了!” “嗚……疼!”她把裙擺一提,把她鞋子露出來的,那面有一塊殷了來的紅色血跡。 刑鴻澤當即臉色一變,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花露也不讓他細看,只是含著眼淚兒,然后繞著他走到他身后,一言不發就往上爬。 刑鴻澤:…… 還當自己是嬌小姐?別忘記了,她是他買回來的…… “相公,背我,你威武又強壯,腰還那么有勁兒,真有男人味兒,我不沉?!?、刑鴻澤手扶著她屁屁背了起來。 沉是不沉的,反而輕飄飄,讓他微微皺了下眉。 只是他扶著軟乎乎跟面團似的……腳下的步子都是亂的。 …… 清溪村,因附近有一條清溪聞名,水極其清澈,附近幾個村落都在這里用水。 鐘家在村子里是大戶,因為家中有一位參軍的后生,聽說升官了,聽說是從九品仁勇校尉,那可不得了。 有品階的武官可是鳳毛麟角,那是朝廷官員,在這村子里是極榮耀極珍貴的。 鐘家大宅才建不久,是清溪村數一數二的宅院,鐘家在鐘樂山沒有從軍之前,住的是西邊一個簡陋的小院,破破爛爛,沒錢修整。 待鐘家從軍第二年,鐘樂山的俸祿不時的送回來,鐘家的日子就好過了,待鐘樂山跟對了人,受貴人提拔后,升到了從九品的武官,那就很牛了,鐘家也徹底在清溪村翻身,一躍成為人人巴結的大戶人家。 鐘樂山家里,三個兒子,一個meimei。 meimei叫鐘綠蘭,她自前幾天哥哥帶回來的一個同僚,她就念念不忘,聽說他這位同僚要在他家里住一陣子,她就更歡喜,只是…… “二哥,你的那位同僚,可以住在我們家,為什么要搬到我們以前的舊屋???”那舊屋又小又破,夏天漏雨冬天寒冷,她現在都不愿意回想以前的日子。 “那里怎么能住人呢?” 鐘樂山身材魁梧,長相卻有幾分俊俏兒郎,十分驍勇,否則毫無背景的他,又如可能得從九品武官的官階,他看著自己這個長像十分秀麗的meimei,說道:“我那……同僚,早年有個仇家,正要帶回來整治整治,后面那院子如果不破不舊,他還不住呢,你不必理會?!?/br> 鐘綠蘭好奇:“仇家?為何要在這里整治?” “自是要給一番教訓,難道還朱門拱梁,紅墻黃瓦地供著她不成?”鐘樂山道。 鐘綠蘭忍不住問道:“二哥,你那位同僚官人,也是武官嗎?幾品官呢?” 鐘樂山瞄了眼meimei:“不該你打聽的少打聽?!彼齧eimei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因為之前定的一門婚事,是鎮上的富戶,沒想到是個短命的,倒是他這meimei落了個克郎的名頭。 不過他鐘樂山的meimei不愁嫁,只是比鐘家差的鐘綠蘭看不上,好一些的,不是鄉紳就是帶品階的,又瞧不上鐘綠蘭,畢竟農戶長大,不是名門閨秀,所以婚事一直拖到了十八歲。 有算命的說她的命格適合嫁個參軍從武、陽氣旺,不受克的男人。 鐘樂山本身就是武官。 meimei第一次見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