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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幾根金絲,正松散地輕搭在江露頭上和肩膀上。聽到聲音,她放開抓著紗巾的手,露出了有些焦急潮紅的臉蛋兒,眨著瀲滟的眼尾,朝著向她說話的人看去,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瞼,目光移向別處。 江露不太喜歡他的長相,一頭很短的頭發,長得雖然高大,可是又黑又瘦,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讓江露很不舒服,皮膚黑,可他眼睛特別亮,尤其盯著自己,有點刺人。不過她看向周圍其它的本地人,長得都一個樣子,很干瘦,也很黑,這么對比之下,眼前的人反而順眼了一點,大概因為他瘦歸瘦,輪廓看起來還是有點帥的。 她想還是自己跳下去比較好,根據記憶搜索來看,這個年代的人,非常保守,男女之間摸個手,都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江露沒有說話,對他笑了下,就要抽出自己的手,跳是不能跳了,滑下去倒還可以,雖然落地姿勢有點難看,還會弄臟衣服,可是,江露一抽手臂,對方卻以為她要跳了,手上微微一使力,就將她的手拽離了車門邊。 作為一個坐了幾天的車,只吃了點果子和一點桃酥飽腹,米都未進半粒的江露來說,不止手腳無力,身上也一點力氣也沒有,別說對抗個年輕男人了,就他輕輕的小手指一帶,她整個人就頭重腳輕被引過去,腳下隨之一滑,差點摔車下面。 嚇出了江露一身冷汗。 但就在她半空掉下去的時候,屁股一瓣突然被一只熱乎乎的大手用力托了下,那手可能也沒想到她那里會那么軟,情急之下,手指的力氣就大了了點,好巧不巧的幾根手指不小心按到了……中。 這一切發生的電光火石,江露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飛快地放手了,她整個人也被他安全地舉落在地面上。 他動作收的飛快,一切好像是假的,可是,江露感覺到疼了,站在地上的時候,腿心還隱隱作疼,女人那里那么嬌嫩,被男人粗糙的手指就那么粗魯的捏到了!只隔了一層夏天的薄布。 “你……”江露瞪圓了一雙迷人的丹鳳眼看向他,紅唇微微張開,簡直難以置信,剛才是發生了什么? 現在,此刻,在這樣的一個年代,竟然被一個陌生人非禮了? 自己這個剛剛從發展了幾十年后的世界穿過來的人,江露自認思想前衛,并不保守,如果情急幫忙之下,托屁股,哪怕托胸都完全沒有關系的,但是!這也絕對不包括那里,哪怕是為了幫她。 她瞪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飛快轉身,手里還提著她的行李,看著他大步走開的背影,江露簡直不可思議!不敢置信!難以想象!跑得這么快,她這是……她這是被人非禮了嗎? 其實這件事,她清楚,是偶然,剛才那個人是真一片好心,要幫她下車,要怪只能怪她身子軟,沒力氣,沒踩住滑下來,一切只是個意外,江露沒想到他會強行幫忙,他他可能也沒有想到她會拒絕幫忙,要自己下車,所以看她突然站不穩從車上滑下來,一時情急匆忙就伸手托了她一下,只是托得不是地方,江露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在意,然后呼出口氣。 一切,都只是巧合。 江露瞪著他的背影,只能咽下這口氣,當作無事發生。 這個年代對這種事還挺敏感的,還好周圍的人注意力不在這里,剛才的事又發生的太快,后面有有卡車,前面也有高大男人的遮擋,并沒有人看到剛才的事,就算看到了,也只以為他幫了女知青下車,所以這件事除了當事人,沒有別人知道。 江露身上沒勁兒,走路還有點飄,但是飄歸飄,忍歸忍,那也得把行李要回來,那個人直接將她的行李卷給放到不遠的一輛馬車上了,招呼都沒打一聲。 這是非禮完人……還要搶她行李是吧? 她氣著了,抹了下額角冒出的汗,蹭蹭蹭走過去,一邊拿水靈靈的眼睛使勁兒瞪著他,一邊伸手用力去拽自己行李,可他手還握在她行李上,沒讓她拿到手,而是低頭飛快地看了她一眼,轉過了臉,那衣服那紗巾上面一股股的說不出來的體香還是果子香,誘人得很,順著風拼命地往他鼻子里鉆,他箍緊了行李卷,聲音很輕地對她說:“你是這個大隊的?!?/br> “還沒分隊,你怎么知道?”江露不知道剛一照面就討厭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是現在她看著他就討厭,她那里現在還不舒服,這簡直越想越氣憤,陷入隱秘而無法宣泄的情緒中,瞪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他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分到他這邊了?流氓! 她說話嬌聲又輕靈,就算生氣,吐出來的字眼都好聽到讓人渾身舒暢,她在他面前,仿佛毫無顧忌,個子雖矮,但面對他紅唇烈焰、氣勢十足、絲毫不懼。生氣時臉頰還滿面飛紅。 對方大概是心虛了,與她相反,這個心知理虧的人,小麥色剛毅俊朗的臉上,寫滿了退讓,眼神不敢和她對視,任她沖自己生氣,任她發脾氣,只是側著臉。 剛才沒發現,只覺得他不知是太陽暴曬,還是如何,就是黑,牙倒顯得白,與面前一身雪色的江露站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黑白對比,因為黑所以他臉上看不出什么,可他這么一側臉,江露才發現,他耳邊通紅一片,紅得都快滴血了的樣子。 江露:…… 她憋氣地把身子一扭,背對他站遠了幾步,也不理行李卷,看向了別的地方,只想趕緊喊到她的名字,快快的被分走,多待一刻都怕再想起這樁尷尬事兒。 幾輛卡車下來一群知青,一百多號人,鬧哄哄的,各大隊的隊長也來了,然后開始分人,名額都定好了,只要按人頭叫人站隊就可以了。 到最后,江露的行李卷也沒從車上拿走。 真應了那個流氓的話,她果然被分到了那個流氓所在的紅旗大隊,行李卷安然好生的留在了車上。 和她一起被分到紅旗大隊的還有三個女知青,三個男知青,領頭的隊長是個四十左右的方臉漢子,他一看到自己大隊分了四個女知青,那臉色,都青了。 一個比一個嬌滴滴,其中還有一個,還一直圍著紅紗巾,喊到名字過來的時候,她放下了紗巾,露出了臉蛋兒。 隊長噎住看了會兒,這細皮嫩rou、雪面紅唇小細腰小細腿的女知青,是到大隊……干活的?這樣的……能干活?他覺得他得去找書記說說這個事兒了,為什么會給他們大隊分四個女知青?是嫌他們大隊糧太多了嗎? 看著這些小姑娘,隊長郁悶的差點要開始蹲著發愁敲煙桿了。 江露也郁悶,她居然真的跟那個人說的一樣,分過來了,他到底怎么知道的?她連名字都沒有說啊。 昌河市這邊,很少有s市的人來插隊,有也是男知青,女知青比較少,他們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