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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陸陸二話不說,順手取下一只鞋甩過去,對方只一歪頭,一伸手,便接了個正著。 “嘿嘿嘿,出去玩了?!?/br> “還生氣不?” “不生氣,我為什么要生jiejie的氣?” 他蹦將下來,蹲到佟陸陸身邊要為她穿鞋。 如此動作,十分怪異,佟陸陸心頭忽冒出一個詞:“男女有別”。 于是,十八年都活得隨性,完全不在乎男女之差的佟陸陸,竟破天荒地連忙后跳一步,接過他手中的鞋。 韓澈微怔,只呆呆盯著她自己穿好,復抬頭對他粲然一笑:“回來就成,以后得說一聲,要不然還以為你被拐了,給人家做童養夫去了?!?/br> 他心中苦澀,只不自然地回:“哪有人會要童養夫,只有童養媳吧?!?/br> “小姐,快洗漱洗漱,”春枝莞爾地端著盆走過來,一臉的驚異,“燕王來納采了?!?/br> 燕肇禎納采,那還能為誰,定是為了佟杉姍。 如今鄒曲臨出家,他沒了對手,三jiejie自然唾手可得。 但現在就來納采,是不是太快了? 佟陸陸換了一身體面衣裙來到客廳。此事本與她無關,但她如今身份非凡,按理說已高出佟蕭許多等級,所以必得參與。 她悻悻于宛英身邊坐下,撈起一旁的瓜子,還沒嗑上一顆,便被宛英搶了去:“成何體統!” 天氣還沒冷到要穿貂的地步,但燕肇禎偏偏彼時一身貂裘坐于上座,佟陸陸越發看他不順。 臭顯擺。 “燕王蒞臨,乃佟蕭之幸?!?/br> “丞相大人過獎了,”燕肇禎微笑向佟陸陸點點頭,不疾不徐道,“肇禎此次前來,是為燕王府納采?!?/br> 什么叫,為燕王府納采。 佟陸陸一頭霧水,習慣性翹起了二郎腿。 原書中,這個燕肇禎就每每說話,均話里有話,給人下套。他深暗釣言之術,是個偽君子兼無恥之人,還喜歡暗地里順桿爬,上綱上線。 但佟蕭畢竟是布衣變卿相的能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捏捏小胡子,如今也是準國丈,又位及丞相,燕王的面子,也并非駁不起:“燕王殿下,要下聘我佟家哪個女兒?” 燕肇禎笑了笑:“自然是二小姐,佟鐘兒?!?/br> 此一幕的佟陸陸,只能用“大驚從早到晚失色”來形容:誰?真的不是她聽錯了嗎?二jiejie? 曰,新帝復辟后不久,看上佟杉姍的燕肇禎,便親自來聘,可惜當時佟杉姍已與鄒曲臨兩情相悅,她以死相逼,拒不嫁燕王。 燕王身為男二,野心勃勃,兒女情長均為次要,雖失了佟杉姍,好歹其后有了一段震古爍今的成就,成立萬邦來朝的大燕。 這些男人都怎么了? 佟陸陸換了個腿翹上,瞠目咋舌,仿佛看了本假書。 佟鐘兒與燕王的交集,在佟陸陸看來幾乎為零。除去上回宴中,她瞧見佟鐘兒于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費盡心機接近燕肇禎外,此后二人可謂再無聯系。 佟蕭怎么著也是個老謀深算的小老頭,自然不會輕易被忽悠:“吾家二女佟鐘兒已年二十有一,不知燕王究竟為府上何人求娶小女?” 燕肇禎笑了:“燕王府,還有何人?” 老jian巨猾…… 佟陸陸虛虛眼睛,燕王府上,也就燕肇禎一個男主人,若與佟鐘兒結了親,倒也算她一個庶女高攀。 她捏著下巴想了想,問道:“不知,燕王殿下喜歡我家二jiejie什么?” 燕肇禎精明的目光掠過佟陸陸的面龐,輕輕轉動手上的扳指,自然地吐出一堆客套的夸贊之語,準備好的小作文似的,出口成章,把那佟鐘兒夸得花一般好。 這番話可真是惡心他.媽夸惡心——好惡心。 當然,佟鐘兒在佟陸陸眼里雖不討喜,但從出身、容貌、才學,處處都是京城名門閨秀中的佼佼者,只不過長期被佟杉姍壓了一頭,總是屈居第二罷了。 難道燕肇禎,真的更改攻略對象了? 佟陸陸正要再次刁難他,卻聽一聲:“爹爹,我來晚了?!?/br> 佟鐘兒彼時打扮得漂漂亮亮,盈盈而來,倩倩行禮。 那燕肇禎倏然起身,大步迎上,忙雙手將她扶起來:“鐘兒自可免禮?!?/br> ??? 佟陸陸簡直要把眼珠子摳下來。 佟蕭尷尬地命佟鐘兒坐下,卻見郎有情妾有意,兩頭含情脈脈地對望,讓他這個做老父親十分難堪。 這等嫁女兒的心情,怎么與佟陸陸當出截然不同呢?說實在的,當時帝王說要迎娶佟陸陸后,他恐懼完畢,緊接著就是趕緊想把這猢猻送出去。 本想再觀察觀察,如果發現他并無謀反之心的話,就打算當他的僚機的佟陸陸,認定燕肇禎移情別戀,小臉被打得“啪啪”響,腫成個豬頭。 ,欺我。 然姜還是老的辣,佟蕭說要再考慮考慮,五日后定給燕王答復。 待他客氣地送走燕王,坐于客廳的佟鐘兒,一見著佟蕭回來了,便抽出手帕,嚶嚶落淚。 又開始演了。 佟陸陸伸了個懶腰,決意離開,卻被佟蕭一手按住了腦袋:“坐下!” 未過多久,宛英將林芷蓉帶進客廳。 “爹爹,女兒與燕王殿下,兩情相悅……” 開始了,百花獎的拙劣演技。 “爹爹,燕王待女兒極好,我們自從相識,他便日日寫信予我,我們鴻雁傳書,魚傳尺素,早已,私定終身……” 佟陸陸挪了挪屁股,瞅那林姨娘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 佟蕭搖搖頭:“傻女兒,你果真看清了那燕肇禎嗎?你知燕肇禎,是何等性格之人嗎?當今陛下戰爭沙場時,燕王以一敵千,更是率百人大戰齊王萬人軍隊,你可知,他是何等的兇殘???” “女兒不知,女兒只知,他對女兒極好,我們互相,都是一心一意,要長相廝守!” 乖乖,這就要長相廝守了? 佟陸陸端著一副吃瓜心態,抓起一旁的瓜子,愜意地嗑起來。 林芷蓉此時,方抬起蒼白的臉,緊鎖眉頭,目光憂憂:“燕王府是多深的河海啊,你一步踏進去,很可能便萬劫不復?!?/br> 佟鐘兒氣急,她眼淚泉涌似的,手帕眼見都濕透了。 扭捏著身子,她拽住林芷蓉的衣袖,大哭起來:“燕王府比起皇宮來又如何……六meimei去的了皇宮,我怎的就去不了燕王府?” 佟陸陸一時語塞,翻了個白眼兒。 她真想扔出一爪子瓜子殼撒清醒佟鐘兒,戀愛中的女人真是盲目。 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等佟鐘兒鬧完了,散盡了力氣,已是月上梢頭,大家這會子才聚在一起吃飯。 就鄒曲臨忽然剃度出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