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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冷淡,讓作為女朋友的她感到很失敗。 岑墨收拾好地鋪后,抬眸看柳溪,“你困嗎?” 柳溪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還好,便背過他,倒在枕頭上。 不想看到他了。 不開心。 岑墨:“等我一會,我先洗個澡?!?/br> 柳溪理所當然把這個“等我”理解為讓她等會洗。 畢竟這人有潔癖,修了一下午水管,身上早就臟了,能忍到這會兒已經不容易。 她側身躺在床上玩手機,看也沒看他一眼,“去吧?!?/br> 而后她便聽到窸窸窣窣翻衣物的聲音,然后衛生間的門一關。 衛生間與臥室就隔著一堵墻,里頭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就算岑墨再怎么冷淡,他們到底是住在一個房間里,那每一聲落在柳溪心上都透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她光是聽著這聲音,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腦子開始不受控制地浮想聯翩,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堵墻,看到了衛生間里一些少兒不宜的情景。 不行不行,得住。 她的思想太臥齷齪了。 柳溪拿起手機,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好在岑墨洗澡的速度比平時快,很快就出來了。 衛生間的門打開,帶著一股沐浴露清香的水蒸氣彌漫了出來。 柳溪背對著那一側,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玩手機,驀地感到床邊塌陷了一塊,她疑惑地撐起上半身,發現男人近在咫尺,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撲鼻而來。 她瞪圓眼睛,“你干嘛?” 岑墨已經換好了一身干凈的睡衣,大概是被水蒸氣熏過,他的眸子里都含著盈盈水光。 岑墨看著她說道:“晚上了?!?/br> 柳溪:“?” 對方的目光低下,掠過她的唇。 柳溪秒懂。 見他傾身壓過來,她忙推開人,“我,我也洗個澡!” 她可不想他靠近自己發現她一身汗味! 柳溪倉皇下了床,從行李箱里翻出衣服,登登登地跑進衛生間里,心里的負-面情緒頓時煙消云散。 她也很快地沐浴完,一出門就被守在門口的岑墨攔腰抱住。 柳溪呀了一聲,詫異地問道,“你怎么在這?” 岑墨一句話也沒說,低頭看她,就像是獵食者盯上了獵物,眼底暗光涌動,隨時要撕開平靜的偽裝。 他低下頭,呼出的熱氣,讓柳溪的睫毛顫了顫,在感受到他靠過來時,她閉上了眼睛。 他用兩只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將一個濕潤的吻印在她的紅唇上。 不同于前幾次的溫柔與隱忍,這個吻是熾熱,急不可耐的。 一時承受不住他的力氣,柳溪往后退了兩步,岑墨自然而然地往前,將她抵在了墻上。 他已經忍了一天,忍不了。 所有的冷靜、克制在觸碰到她的一刻,都化為烏有了。 因為身高差的原因,他覺得低頭有點費勁,便又像昨晚那樣把她壓在了床上。 一瞬間,高大的身影傾覆下來,柳溪就像是跌入了火海中,周身都是guntang的氣息,幾乎要把她每一寸皮膚燒灼。 直到此刻,柳溪才感受到他這克制了一整天所釋放出來的熱情。 她最初還有點矜持,半推半就著,后來被吻得意-亂-情-迷,雙臂便勾上岑墨的脖子,主動又青澀地回應著,大概是被親得時間長了,她覺得光用鼻子呼吸不夠,便開始喘氣。 一抽一抽的,聲音很輕很細,就像小貓一樣。 這樣的聲音鉆入岑墨耳中,是銷-魂的,蝕-骨的,燒得他理智灰飛煙滅,一種極度陌生的欲念與占有欲瘋狂侵蝕他的心,讓他想要狠狠欺負她。 岑墨低頭咬住她的唇,在聽到她嗚咽一聲時,用舌頭頂開了她的牙關,強勢掠奪起來。 欲-念來得又快又洶涌。 經過了昨天一整夜的體驗以及今日一整天的思而不得,他早就不滿足于那種蜻蜓點水般的親熱了,只想與她貼得再近一點,近一點。 不僅僅是嘴,還有…… 他的手難以自持地從她衣擺探進去。 柳溪就穿著一件睡衣,里頭什么也沒有。 突然察覺到腰間觸到的火熱掌心,她的心差點從胸腔跳出,慌亂地捉住他不老實的手,“你,你……” 她被吻得舌頭都麻了,吸著氣,話都不利索了,雙目無辜地望著岑墨。 一對上他的視線,才發現那雙平日里清透的眸子此時染著欲-念的氤氳,眼底微微發紅。 岑墨嗓音低啞,“可不可以……” 那個字還沒說出口,但柳溪已經從他嘴型讀出是“摸”,她整張臉都漲紅了,阻止他把那可恥的詞說出來,“不,不行!” 岑墨沒說話,也沒動,定定地與她對視,眼里的欲-望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 這人明明以前和個冰山似的怎么都撩不動,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柳溪后悔與他一個房間了,她不該對他那么放心,他與以前不一樣了,此時的她簡直就是落入大灰狼嘴里的小白兔。 她推著他說道:“這才第二天……不可以?!?/br> 第一天就親上了,第二天還就摸上了,那第三天是不是就…… 想到他們明天還要睡在一個房間里,柳溪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岑墨不認可她的說法,“之前不算?” 不提之前還好,提到之前,柳溪想起自己幾次主動索吻被拒,簡直是被釘在墻上的恥辱,她瞬間不想便宜這狗男人了。 “不算,忍著!” “……” 原本還半推半就的人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堅決地拒絕起他,讓岑墨很是不解。 她虎著臉瞪著自己,仿佛他的手膽敢再往上移一點,她就要翻臉不認人。 岑墨大概猜到自己說錯話了,默默抽回手,低頭親親她的唇角,討好道:“不要生氣?!?/br> 雖然他沒猜到是哪句說錯。 經過這樣一岔,旖旎的氣氛被破壞了不少。 柳溪人也清醒了過來,都怪他每次親得她暈暈乎乎,差點讓他得寸進尺了,她不滿地揪住岑墨的衣領問道:“你是不是親過別人?” 為什么吻技這么好? 岑墨:“沒有?!?/br> 柳溪嘀咕著,“在國外三年也沒有?” 岑墨:“沒有,光顧著生你氣了?!?/br> 第一年生氣她把他甩了,后來兩年生氣她不找他。 尤其是頭幾個月,一想起這事,就氣得他飯都吃不下。 柳溪挑眉,“你是在說我很過分?” 岑墨忙道:“是我過分?!?/br> 那時候他覺得都是她的錯,還癡心妄想等著她來和自己道歉。 然而他現在很后悔,過去的三年里,她會不會也交過別的男朋友,會不會也和別人親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