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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關心道:“你爸怎么沒來?” 岑墨:“我沒說服他?!?/br> 岑父一直在氣頭上,不肯原諒岑母做出這種“拋夫棄子”的行為,甚至又和岑母鬧了一回,吵也吵了,求也求了,都妥協到只要她不去,他什么都愿意做的份上,哪怕是離婚,他都同意,可是岑母并未松口。 所以岑母要走了,他也不肯來送行。 岑母就好像完全不在意,笑呵呵地與大家告別。 柳溪說道:“阿姨,祝你凱旋歸來?!?/br> 岑母笑道:“一定會的,你們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br> 她又笑容曖昧地把岑墨拉到一邊,叮囑道:“媽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溪溪的事,你們到底和好沒和好?” 岑墨:“還沒,不過比以前好了?!?/br> 岑母欣慰地笑了笑,輕輕拍拍他的背,“你一定要對溪溪好,千萬不能傷她的心,明白嗎?” 岑墨點點頭。 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都給她,怎么舍得傷她的心,看到她哭,他比她還難受。 岑母進機場前,最后對柳溪與岑墨說了一句,“希望回來看到你們的好事!” 柳溪頓時漲紅了臉。 岑母說完,給岑墨一個眼神暗示。 兒子,mama就幫你到這了,你再接再厲! 岑墨順勢而下,與柳溪說道:“你看我媽都急了,你什么時候答應我?” 柳溪移開目光,囁嚅道:“……你還沒追到我呢?!?/br> 岑墨驀地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 柳溪一驚,這回還沒掙扎,岑墨先說道:“讓我牽一會,我有點難受?!?/br> 岑母消失在人海中后,他的情緒也隨之沉重了下來。 柳溪忽然就心軟了下來。 原來這些表面的笑語,都是在掩飾離別的傷感。 尤其知道岑母是去那樣的地方,岑墨怎么可能不難受。 柳溪一動不動站在那,任由他握著手,輕聲安慰道:“你別擔心,阿姨會平安回來的?!?/br> 岑墨嗯了一聲,將她的手握緊。 她的皮膚細膩光滑,手很小,卻很柔軟,她的溫度透過相觸的肌膚傳到他掌心。 他貪戀地汲取著這短暫的溫暖。 在調整好情緒后,岑墨回到家中,見岑父還坐在他出門前坐得的那地方,甚至連姿態都沒變一下。 岑父見他回來,訥訥地問道:“她走了?” 岑墨點下頭,“走了?!?/br> 岑父表情冷冷的,沒再說什么。 后來幾天,岑父還是照常上班,照常下班,就像是什么也發生過似的,似乎認命了,而岑墨又搬回了自己的房子住。 父子倆各過各的日子起來,除了某一天,岑父打來電話問他怎么用VPN上網,岑墨給他一個賬號。 岑墨一邊著手申報課題的項目資金,一邊在找機會與柳溪告白,只是柳溪太忙了,他連約她都約不出來,加之她馬上要去桐城出差,所以他只能暫且作罷。 周六的下午,他回了一趟岑父的家拿文獻,意外在岑父的電腦里翻到他最近在瀏覽器上的搜索痕跡。 他幾乎每天都在看岑母那邊的鼠疫消息。 而他瀏覽的最新一篇報道,說情況并不樂觀,感染者的數量一直在上升,目前近一百五十人因疫癥而逝世,是當地近50年來最嚴重的疫情。 他們都知道,岑母被認命為當地援建醫院一個站點的點長,奮戰在抗疫一線。 岑墨注視著電腦屏幕,許久沒說話。 他是一直與母親保持聯絡的,但岑父沒有,他以為他還在氣頭上,沒想到一直在默默關心,難怪那天問他要VPN,因為國內對非洲鼠疫的報道非常少。 他轉身去敲了岑父的臥室,“爸?” 未想到推開門,見岑父的行李箱攤開擺放在地上,他已經整理了大半個箱子的衣物了。 岑墨訝異,“你要去哪?” 岑父把襯衣重重往箱子里一丟,“還能去哪,去找你媽!” 岑墨:“……!” 岑父很快就把箱子整理好蓋上了,問岑墨要不要送他去飛機場,要不送的話,他自己打車去。 岑墨:“爸,你……” 岑父不讓他多問,“行了行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她!單位已經批準了我的申請,我帶著專家組一起過去?!?/br> 什么離婚,什么面子,什么工作,放在人命關天的大事面前,通通不值得一提,岑父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護著岑母平安回來。 岑墨看著他許久后,驀地俯身幫他拿行李,“我送你去機場?!?/br> 岑父點點頭。 到了機場后,岑父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吞吞吐吐地說道,“有件事你媽一直耿耿于懷,是我一直不讓她說的,我也……哎!” 他欲言又止,拍了拍岑墨的肩說道:“你回去后打開我臥室抽屜的第二層,里頭有一些東西,你看看就會明白?!?/br> 岑墨滿是狐疑,送別岑父后,就回到家中按著他的話照做。 他從那抽屜里翻出了一張發黃的舊報紙,日期竟然十幾年前。 他攤開,乍看一眼,沒有哪里有問題,又仔細看了下新聞內容。 在報紙的右下角有一則車禍標題抓住了岑墨的眼球。 【12月21日傍晚5點左右,在新河路與吉華路的交匯處發生了一起事故。一輛轎車為搶黃燈,加速通過紅綠燈,撞向正在通行的行人,致使兩人受傷,現場大片血跡,司機肇事潛逃,傷員被好心路人及時被送往醫院搶救,其中一人多處內臟破損,傷勢嚴重……】【據現場目擊者了解,兩人都是附近學生,車禍瞬間,那名被撞的女生猛地推開男生,自己卻迎上快速行駛的轎車,被撞飛在地】地點…… 時間…… 岑墨猛然意識到這則新聞報道的就是當年柳溪的車禍。 那名女生就是柳溪…… 她當時和誰在一起? 他心下突然有個可怕的猜想,可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岑墨氣息不穩地又往抽屜里翻了翻,翻出了一張手寫的紙質病歷與頭部CT報告,年代亦是非常久遠。 病歷上的時間與報紙報道的車禍時間是同一天。 病患名字,赫然是他。 診斷結果,輕微腦震蕩。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我要正文完結了 ̄ 第63章 岑墨握著病歷,他整個人僵在那,冰冷的寒意侵蝕著他的四肢百骸。 思維敏捷的他,少有地陷入了遲鈍的狀態,在大腦長久空白之后,他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最開始是微不可察的顫著,后來抖動得幅度越來越大,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將手中的紙張攥出皺痕。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岑父的電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