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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加入聊天中。 岑墨很容易發現,柳溪不僅坐在他們中間,還是他們的中心人物。 “岑教授?” 又有人叫他。 岑墨余光瞥見林志鵬端著盤子在他對面坐下,“怎么樣,是不是看柳溪與大家相處得很不錯?” 岑墨嗯了一聲,驀地頓住,冷聲道,“我沒在看?!?/br> 林志鵬笑著沒接他話,“真不愧是你嫡系的學妹,這編程功底的確扎實?!?/br> 岑墨面上冷冷淡淡,心里卻想,當然,他教出來的人會差嗎? 林志鵬客氣地說道:“所以謝謝岑教授割愛了,她在我們這待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br> 不用擔心? 岑墨余光掃了眼那身處男生中間的柳溪,那畫面就像是看見一只純潔的小綿羊掉進了饑腸轆轆的狼群里,隨時可能誒吃掉,他怎么不擔心? 他們對她越好,他越擔心。 他的心里亂哄哄的。 自從那日宿醉后,他這些日精神恍惚,好像還沒適應柳溪離開實驗室的事,前些日還出了糗。 有新人來問問題,他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怎么不去找柳溪?” 對方很無辜地說了一聲,“教授,柳溪已經走了?!?/br> 他啞然。 再后來,又要安排桐城出差的事,他在會上習慣性點名讓柳溪收集出差人員名錄,剛說了她一個姓,才反應過來她不在了。 他一時的窘態,估計都被大家看在眼中了。 晚上八點多,岑墨走進家門,把電腦包一放,有點煩躁地脫下大衣,發現家里一片漆黑。 他到今天才突然注意到這些天,他好像都比岑父早進門。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不對勁,岑父的工作不至于比他還忙。 他去哪兒了? 他等到九點多,才聽見岑父回來的聲音,他打開臥室的門走出來,問道:“爸,你去哪了?” 自打那日簡單的關心之后,父子的關系倒是比以前融洽了許多,雖然還是各自忙各自的,但比平時多了幾句關心。 岑父眼神閃爍了下,“沒去哪?!?/br> 岑墨一眼就看出他在隱瞞什么,他要真在意別人,憑著自己智商,還是很容易推理出一些猜測,“你去媽那了?” 岑父一聽,急忙否認,“沒有,不是,我才沒找她?!?/br> 否認這么多,那就是肯定了。 自打岑母提出要離婚后,岑父就不敢輕易去找岑母了,之前都安安分分地在家里消停了許久,怎么最近突然又……? 岑墨覺得古怪,第二日下班后,便直接開車去岑母那。 他便瞧見自己父親的身影一直在岑母樓下徘徊,始終沒有上樓。 等到七點多,岑母穿衣打扮漂亮地下樓了,岑父立馬躲了一邊,不讓她發現,并一路悄悄跟著她。 他們出了小區,到了一個廣場。 廣場上男男女女地在找搭檔跳舞。 那是交際舞,要兩人搭配的。 岑父很嫻熟地找了不遠處的一條凳子坐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岑母在那與一位女搭檔說說笑笑地跳著舞。 岑墨走過去,“爸?!?/br> 冷不丁被人叫了一聲,岑父嚇得差點跳起,“你怎么在這?!” 他過于激烈的反應,讓岑墨微怔,在他還沒說話時,岑父又忙拉他坐下,生怕暴露目標似的。 岑墨不解,“你這些天都在這看媽跳舞?” 岑父言辭閃爍地說道:“我,我這不是擔心她一人在外不安全?!?/br> 岑墨不知道怎么想到那個廣告,他喉結滾了下,不太確定地問道:“你是擔心她找別的男人?” 一下被戳破心思的岑父惱羞成怒,“你胡說什么?!” 雖然連連否認,但岑父還是拉著岑墨一直看到了九點廣場舞結束,目送岑母回了小區,他才放心地離開。 岑墨不難猜到岑父的心思,因為他現在幾乎也是這種狀態。 每天只要看見柳溪與那群男生說說笑笑,他就生怕她又與哪位男生好了,如果她之前沒和覃戈談過,他還不會有這樣的擔心。 可是他沒辦法靠近,因為現在的柳溪就像是刺猬一樣,只要他稍稍靠近,她就會扎人。 所以,他只能像岑父這樣,默默地站在遠處偷窺,雖然這行為很幼稚,但他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因為看了岑母一整晚,父子二人都還沒吃飯,饑腸轆轆地回到家中。 再也沒有熱菜熱飯等著他們,只能自己燒水泡面。 二人對桌而食,吃著方便面,就像是兩個可憐人。 岑父突然長長嘆了口氣,自我懷疑道,“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岑墨:“媽是這么覺得?!?/br> 岑父繃著的臉開始出現掙扎,雙手緊緊握住了拳頭,艱難地問出口:“那……認錯有用嗎?” 認錯? 這詞對岑墨來說太陌生了。 但仔細一想,卻是醍醐灌頂。 是啊,做錯事了就要認錯,就要低頭,為什么連小孩都知道的事,他一直不明白? 是因為高高在上太久,習慣了被別人仰視,早就忘記了如何低頭了。 岑墨想起岑母那晚與他說的話,她當時告訴他做錯了,其實就是在提醒他去和柳溪認錯。 想到這一點的岑墨,突然有點興奮,就好像是找到了解決一個BUG的關鍵思路。 他加快了進食的速度,吃完后立刻回了房間,在翻來覆去地深思了許久之后,他拿起手機,想要給柳溪打電話的時候,又猶豫了。 因為之前幾次被她拒絕,他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他現在不敢輕易找她,因為他沒有太多試錯的機會,每失敗一次,她就會躲得更遠。 但是如果不走出這一步,她永遠都不可能回來。 再三糾結之后,岑墨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這是他回國以來,第一次給她打電話,用的還是以前的號碼。 當他發現撥出去后,沒有再出現無人接聽的提示,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對方的黑名單里,這對他來說算是小小的鼓動。 然而在電話響鈴的時間里,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忐忑,怕她接起,又怕她不接。 過了許久,電話終于被接通了,對方問了一句,“誰?” 岑墨:“……是我?!?/br> 想想對方連自己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他又補充道:“岑墨?!?/br> 對面沒說話了。 岑墨也沒說話了,因為他的嘴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很難再張開。 即便他有了道歉的心,但還是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對于從來沒有向人低過頭的他來說,說一句道歉太難了。 在他思想劇烈斗爭中,柳溪發出聲音,“沒事我掛了?” 岑墨怕她真掛了,忙道:“有事?!?/br>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