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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條無懈可擊的消息。 【自定于6月28日,是家父50歲的生日,邀請您一家參加父親的壽宴,地址是碧波路27號澄江酒店三樓宴會廳,六時恭候,七時入席,恭候光臨】非常正式的一條消息,絕不牽扯到個人情感上,所以這不算是他主動聯系她,她也沒理由拒絕。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消息發出去的同時,一個紅色感嘆號出現在屏幕里。 “柳溪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br> 岑墨眼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臨危不亂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他的眸光暗了一分,過了十分鐘,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一樣的語音提示。 他不信邪地給她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結果是無法送達,這才確定自己是被拉黑了。 很好,微信刪了,手機拉黑了。 岑墨咬牙切齒地立馬下載了一個QQ,并登上了多年未用的賬號,他就不信她想得起這個。 結果一搜好友…… 沒了。 她真的刪了。 岑墨徹底較真上了,打開支付寶,看了看自己幾乎不上的螞蟻莊園。 她跑到他莊園里的雞全部沒了。 把他拉黑刪除得夠徹底的,一只雞都不肯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止哦:) 2分留言送紅包,喵喵喵 ̄ ̄ ̄ 第16章 清早,柳母照常出門買菜,剛打開門就被樓道那堆積如山的雜物嚇到。 “丟這么多東西?” 她只知道柳溪最近在清理本科四年的一些書籍和雜物,但沒想到整理出這么多。 她扶起一個快要滑落的紙箱,里頭掉出一本帶鎖的硬皮筆記本。 鎖砸在地上裂開了,筆記本翻開。 柳母彎腰撿起,就看見筆記本里的字跡稚嫩卻工整,一個個方方正正的,可見寫的人十分用心。 【10月4日,十點半下課,拉著岑墨哥一起吃手抓餅,坐在食堂的臺階下,夜黑風高】【10月16日,超級開心,我連著遇到了岑墨哥三次!才知道他今早上課的教室在我旁邊!】【10月24日,今天說好給岑墨哥買生日蛋糕的,可是下雨了,而且我來例假了,于是沒去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了他,他竟然不關心我的身體,只道了句沒叫你買,我覺得很心痛,我一句一句的短信,都不回,我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11月4日,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瞥到了不遠處的岑墨哥與他同學,不大好意思去打招呼】【11月15日,今天去上課,我一邊啃著炸雞腿,一邊與璐璐聊天,忽然撞見岑墨哥與他同學四五人一起走了過來,嚇得我趕緊丟了雞腿】【感恩節,我在許愿牌上寫三個字,“求男友!”誰知道被教導主任看到,大吼了一聲誰寫的,小小年紀就想著談戀愛,給我好好讀書?。撸?”)_】【12月11日,今天志愿者,認識了一個小男生,三中的,說岑墨是他的偶像,手機里竟然有岑墨哥參加NOIP的照片,哈哈,把我樂得,不過那張照拍的好挫呀】…… 柳母隨意翻了幾頁,這是女兒初中寫的日記,她再次抬頭看這堆雜物,還有衣物,怔怔地出了神。 家門又開了,柳母聞聲回頭,與正要出門的柳溪目光對上。 柳溪垂眸瞥了眼她手里的筆記本,眼神一頓,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反而是柳母不太確定地問道:“這些全都丟了?” 柳溪淡淡地應道:“嗯,都不要了?!?/br> 柳母想起柳溪初中那會兒,她收拾女兒房間,把一張舊的不能再舊的破報紙當廢紙丟去回收箱了,平時乖順的女兒突然就大發脾氣,涕泗橫流地責怪她亂丟東西,然后哭著跑去樓底下回收箱翻垃圾,不顧滿身骯臟,非得把報紙找回來。 從那以后,她不敢輕易丟柳溪的東西,哪怕是一片紙屑,她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她從人家作業本撕下來珍藏的——因為她真干過,把岑墨寫了她名字的紙給藏了。 正是因為這些都是女兒的珍寶,如今看到它們全被當垃圾掃地出門了,柳母才感到訝異。 但見柳溪的表情不悲不喜,不是遷怒,不是發泄,她松了口氣。 她是真的放下了。 倒也是一件好事。 柳母點頭,“好,一會叫人來收拾?!?/br> 柳溪淺淺一笑,與她揮手,“那我先去學校了,今天拍畢業照,晚上聚餐,不回來了?!?/br> 這些雜物都是她分手那晚整理出來的,那時還沒舍得丟,畢竟這些可是她整個青春的記憶,從小學到大學,但現在看來還是丟了得好。 時間在往前走,人也該往前看。 前十幾年與往后幾十年比,不值得一提,一輩子還很長,她要把往后的人生過得更精彩才行。 這不,她很快又要迎來全新的大學生生活了。 過去的就該讓它過去吧。 岑墨今天也要告別這個呆了五年的實驗室。 從大三就被破格錄取到這個國家重點實驗室,一直待到博士畢業。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對他來說,畢業不是終點,而是新的征途,他的科研研究會在太平洋另一端的國家繼續下去。 雖然呆了五年,但他的東西其實沒多少,主要就是文獻,大多在置物架上,但歸類清晰,工具書、各類刊物、論文以及文件夾、發-票夾、工作記錄表夾等等一目了然。 他一向愛干凈,每天都收拾桌面,所以桌上東西反而很少,只放了臺式機以及調試的工業模塊、板子等,以及兩盆仙人球。 那是柳溪送的,說他天天對著電腦,要防輻射,仙人球又好養活,特別適合他。 岑墨捧著這兩盆仙人球,不知道該放哪兒,已經不太記得養了幾年,能活這么久也是奇跡,要丟了太可惜。 他這么想著,就說服自己收了起來。 “岑師兄,好羨慕你啊,可以去MITCSAIL學習?!迸赃叺膸煹芤荒樠鐾?,“你以后打算留美國不?” 岑墨不假思索地回道:“不打算?!?/br> 師弟不解:“為什么,美國不是更好嗎?” 岑墨:“有人會生氣?!?/br> 他只是去兩年,柳溪就和他鬧分手,他要留在那,又不知要鬧出什么事了。 再說他本的人生規劃原本就沒考慮過定居國外。 剛剛進門的裴佳恰好聽到這話,一時怔住,她聽得出他說的那人是柳溪。 她之前偶爾會聽他提起柳溪,但都是生活上,她很清楚岑墨與她是一路人,一顆心全放在了科研上,對男女關系看得很淡,然而現在她卻有點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