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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平時注意身體,多吃飯,少熬夜?!?/br> 末了,她又把岑墨拉到一邊說了悄悄話,而岑父皺著眉頭看柳溪,欲言又止。 柳溪越發覺得古怪。 她剛剛上廁所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但又能是什么呢? 不論是什么,都與她無關了。 目送走父母后,岑墨看了眼時間,對柳溪說道:“我送你回去?!?/br> 柳溪詫異,“這么早……” 就不能多相處一會嗎? 從來都是這樣,腦子里沒有一點約會的想法。 果然聽他說:“代碼還沒寫完?!?/br> 柳溪失望透了,“那……能走著回去嗎?” 岑墨又看了一眼時間,“好吧?!?/br> 應得真勉強。 換是之前,柳溪應該也會高興,但今晚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 她的心變成一潭死水,再也不會受他一言一行起波瀾了。 夜晚的校園陷入了一片靜謐中,偶爾從不遠處cao場傳來幾聲籃球聲。 柳溪抬頭看了看月明星稀的夜空,這月亮就像她表白的那一晚一樣皎潔。 她想起那一晚,她與同學聚餐喝多了,抱住了來接她的岑墨,“岑墨哥,我想要個禮物 ̄” 她原本只是習慣性沖他撒嬌,沒想到與他對視了一眼后,她沒把持住…… 岑墨是典型的桃花眼,瞳色黑得不深,更接近琥珀色,眼神清明,目光透亮,原本就十分好看,而那一晚的月光皎潔明亮,洗去了他平日的清冷,使得桃花眼媚態盡現。 柳溪被蠱惑住了,一時忘記了他平日有多不近人情,已經到嘴邊的話忽然就變成了,“我想要個男朋友……” 她用指尖抵在他胸口上,笑盈盈地看他,“你?!?/br> 這大概是她活著的二十年里,做的最大膽的事了。 她甚至做好被他丟在路邊的準備,然而眼前人愣了足足十來秒,便應了一聲,“好?!?/br> 當晚,她興奮地難以入眠,就那么傻兮兮地在床上笑了一宿,第二天大清早還和岑墨發了一條微信,說她一整晚沒睡,所以昨晚發生的事不是夢。 岑墨回了她三個字 【別熬夜】 這么無趣的回復都讓那時的她興奮了一整天。 陷入愛情的女人,呵。 回想起他當時答應自己告白的神情,他不是吃驚不是喜悅不是嫌棄不是她想得任何一種情況,只是單純愣了一會就答應了,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過,就好像是這一切是…… 理所當然。 對,理所當然。 現在想來覺得有點兒諷刺,那時興奮過度的她,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出于何種目的答應了她。 柳溪自嘲地笑了一聲。 “岑墨哥?!?/br> “嗯?” “你喜歡我嗎?” 柳溪轉過頭,笑著望向他,用著輕松玩笑的口氣問他,“喜歡嗎?” 岑墨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不到一秒,便移開了,“問這做什么?” 柳溪見他如此反應,還有什么不懂,“不是因為被我追煩了才委屈自己答應的吧?如果不喜歡的話,不用勉強?!?/br> 岑墨沒有說話,連目光都是平靜的。 柳溪又笑了一下,“你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岑墨駐足,“柳溪……” 他很少連名帶姓地這樣叫她,一般都不會是好事。 柳溪不想聽他說,便搶先開了口,“我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個月,一點也不快樂?!?/br> 第6章 交往的這一個月,柳溪一點也不快樂。 屈指可數的幾次約會,他要么讓她干等著,要么直接放她鴿子,向來都是她找他,他看情況搭理,她不找他,絕對也不會主動找她。 她曾經埋怨過,他卻認為她不不夠體貼,他覺得約會隨時都可以,但現在他必須以畢業論文為重,可她怎么就不體貼了?她一直做什么事都替他著想,不過是小小抱怨一聲,他卻認為她無理取鬧。 那時,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卻還在心里為岑墨開脫,覺得自己是理解他的。 因為岑墨出生在高知家庭,從小就被管得嚴,因此養成了他嚴于律己的性格,以及完全超乎同齡人的成熟與穩重。 男生原本應該比女生懂事的晚,可是在柳溪只會玩的年齡里,他已經能規規矩矩坐在課桌前做上一小時的作業了。 他從初中開始,就能把自己的日程規劃細致到分鐘,而他就好像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每天按照既定的規定執行任務。 柳溪見過許許多多的學霸,但從沒見過自律到這種程度的學霸。 她佩服他這樣的定力,卻也憎恨他這樣的無情。 現在她清醒了,深知這些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他就是個典型的利己主義,從來都只考慮自己,沒為她考慮過什么,只是為了不讓導師擔心,他就當著別人面否認她的身份,他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一次站在她的處境思考一下,更沒問過她的意見。 而當他知道她被人笑話時,仍舊無動于衷,甚至把裴佳帶到她面前來,在她傷口上撒鹽。 為什么犧牲的總是她? 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她,所以不在乎她的感受,一切都以自我為中心考慮問題。 如果她無法成為那個讓他失去理智的人,那就注定要受這份委屈了。 這件事上,他沒有錯,她也沒有錯,只是他的心在學業上,而她的心在他身上,他們不合適。 柳溪苦澀地笑道,“岑墨哥,我累了?!?/br> 總是她一個人在付出,還得不到回應,實在太累了,原本她還能憑著一頭熱而堅持下去,然而今天被岑母一聲“meimei”以及岑父對裴佳的態度刺傷了。 如今就連“岑墨哥”這稱呼都變得無比諷刺,是啊,她不都一直叫他哥嗎? 他又為什么不能當她meimei看呢?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好歹被很多人追求過,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她是能感覺到的,是她一直把他習慣對她的好,當做是喜歡,自欺欺人了這么久,也該清醒了。 在她還沒完全消磨掉所有喜歡之前,及時止損,他還能在自己心里保留美好印象,還會是她一直景仰的男神,她不想等若干年后回憶起一個自己曾經喜歡了十幾年的男生,只剩下滿滿怨念與指責。 也再說兩家關系擺在那,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注定不能鬧得太難看。 柳溪努力堆起一個輕松的笑臉,“我們分手吧?!?/br> 空曠無盡的黑夜,最容易讓人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并且將一些細節放大,即便再理智的腦子,也會在這一刻變得恍惚,而意志薄弱的人將會陷入某種情緒中無法自拔,從而做出沖動的行為。 柳溪以前不相信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