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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慌張,反而柳溪把自己鬧了個大臉紅,“不,不用了……” 岑墨想起鄰居那經常半夜回來的醉漢,便泰然自若地拿過她手里的垃圾袋,“桌上紅糖水喝了,去睡覺?!?/br> ??? 還記得她來大姨媽這回事嘛。 她低落的心情一下就被哄好了,雖然他什么哄的話都沒說。 柳溪喝完紅糖水,就進了他的臥室,發現被窩里還有一個暖水袋。 兩人不是頭一回同居,年輕時候不懂事,仗著兩家關系親,時常跑他家里過夜,甚至爬了他的床一起睡過,有幾次來大姨媽疼得死去活來,岑墨被迫學會了照顧她,會煮紅糖水,會放暖水袋。 后來長大了,知道了羞恥心是什么玩意兒,柳溪才沒一直往他家里跑,但他還是會在她生理期給她買止痛藥,甚至陪她去醫院吊水。 …… 暖呼呼的暖水袋放在小腹上,緩解了她的疼痛,也治愈了她的心情,她好像也就沒那么困了。 她拿出手機,先檢查了郵箱,沒有郵件,一切風平浪靜,又打開微信。 mama:【你真的要考岑墨那專業的研究生嗎?聽說特別難考,而且學的也辛苦,我聽鳳美阿姨說,岑墨非常忙,吃飯有一頓沒一頓的,睡眠也少,現在體重比高中還輕了十幾斤,聽說工作后也是這樣的,要經常加班,沒有周末,我怕你吃不消】mama:【當初報個師范學校多好,非得什么都跟著岑墨】爸爸:【聽說你要放棄保研,你媽擔心的都睡不著,你自己考慮清楚】看完這些消息,柳溪默默嘆了口氣。 小時候,兩家關系好,岑墨又優秀,父母自然很樂意二人玩在一起,那時雙方mama還半開玩笑地給二人定了娃娃親,但后來父母見岑墨對她很冷淡,他們就不太贊同她追岑墨了,因為沒有哪位家長喜歡自己女兒倒追別家男孩還被嫌棄。 尤其現在聽見她就因為保不上岑墨專業的研究生,就要選擇考研,mama急得幾天沒睡好,不是因為她要考的專業不好,而是太辛苦。 岑墨的專業是計算機專業里的世界第一,牛人云集,考研難度全國出了名的高,競爭激烈程度亦是名列前茅。在父母眼里,她明明已經很輕松地保自己專業的研究生了,卻還要像高考一樣拼一次命,完全是沒必要的。 柳溪高考之后,因為身體不好,又休學了一段時間,因此才錯過了大二轉專業考試,又因為這樣導致GPA夠不到去計算機系研究生的資格,考研成了唯一出路,父母生怕她這一回考研之后,又得休學一年,所以十分著急。 但柳溪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錯,如果沒有岑墨,她的人生可能連一個奮斗目標都沒有,那她肯定也不會比現在更優秀。 再說這努力了不是也有回報了嗎?好歹她追到人了呢。 給父母回完消息后,她又點開別的消息。 實驗室里關系不錯的師姐也給她發了幾條。 【你今晚沒和岑墨約會?】 【我們剛剛去看電影,在德隆廣場看見岑墨和一女生一起】【我沒忍住上去問了他,他說自己沒女朋友】 【怎么回事???】 …… 柳溪看完幾條消息后,面色蒼白如紙,寒意從腳底冰冷到身軀,連暖水袋都取暖不了她了。 在自己師兄師姐面前,被男朋友親口否認身份是什么體驗?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好像是一個巴掌抽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真是太可笑了。 才剛剛對大家說岑墨是她男友,當晚就被男友親自打臉了。 一分鐘前,她還在與父母表決心,替岑墨說好話,如果她爸媽要知道岑墨是這么對待她的,大概拿棍子打斷她的腿都不會允許二人交往了吧? 她不知道要該如何回師姐,說自己是女朋友,人家岑墨不認??!說自己不是,那不又是一個巴掌? 第3章 岑墨在她師姐面前否認了她的身份。 她認與不認就是別人一巴掌和自己一巴掌的區別,反正這臉肯定是打腫了。 柳溪索性不回了。 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倒完垃圾回來的岑墨督促她睡覺了。 柳溪嘆了口氣,“岑墨哥?!?/br> 岑墨聞聲開門,用眼神問她什么事。 柳溪再次提醒道,“今天七夕?!?/br> 她的目光平靜,早已沒了最初的興奮,只是還不愿意放棄。 明明已經很失望了,卻因為那碗紅糖水,她又燃起了希望,不信邪似的還想在他身上找安慰。 她甚至卑微地想著,情話他肯定是不會說了,只要他能主動抱她一下就好。 他們交往了一個月,只牽過幾次手,還全都是柳溪主動的。 岑墨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她的意思。 柳溪:“我為了訂今晚的餐廳,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功夫嗎?結果沒吃上……” 岑墨反問:“生理期還敢吃日料?” 柳溪一怔,又氣道:“日料店又不全是海鮮!” 岑墨很強勢地命令道:“睡覺?!?/br> 柳溪被他唬住,不敢拂逆他,輕哼一聲,倒在了枕頭上。 岑墨把臥室空調調高了兩度,關門離開。 柳溪在呼哧呼哧生氣中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實在太氣了,加上肚子不舒服,她睡眠質量不高,睡著睡著,竟然又被氣醒了。 她忽然想起放在包里的巧克力。 那原本是買給岑墨的七夕禮物,現在好了,人家根本不想過節,還送什么送! 柳溪翻出巧克力,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包裝,氣勢十足地狼吞虎咽起來。 大概是鬧得動靜太大,門被推開了。 客廳的強光照亮了大半個臥室,他還穿著剛剛的衣服,顯然還沒睡,此時鼻梁上的鏡片將暖黃的燈光阻隔,他的目光冷得駭人,就連嗓音也像是淬了冷水,“大半夜吃零食,不怕長蛀牙?” 柳溪梗著脖子,振振有詞道,“你既然不過七夕,我只能把送你的禮物吃了!” 不然呢,留著給你過頭七? 也不是不可以。 岑墨聞言走了過來。 雖然柳溪能在心里與岑墨杠到天上去了,但也僅僅只是在心里。 她慫,不敢真與他杠。 剛剛還仰著脖子的她,見著他走來,立馬縮回被子里。 岑墨已經走到床邊,清瘦挺拔的身體擋住了客廳的光,投下大片陰影在她身上。 鏡片上雪亮的反光遮蓋了他清澈的眸子,他冷著臉,皺著眉,朝她伸手。 這副盛氣凌人討要東西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要禮物,更像是老師沒收學生零食。 柳溪從被子里露出一雙小鹿眼,倔強地與他對視著。 而岑墨目光沉沉,氣勢十足。 一秒…… 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