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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br>“……”夏寧遠聽得一陣無語,不能吧,還有這種事?齊嘯云正好站在窗口的斜角,一眼就看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對著夏寧遠指了指工作人員手里拿著的海報——XX游樂場,情侶包座。“大姐,天亮了!給我一張去F市的火車票,最快的那班?!毕膶庍h堅定地重復了一遍,怕聽不清還特意提了點嗓門。里頭那位大姐總算醒了,不過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態度也惡劣,冷冰冰地說了句“八十五”,收了錢,丟出一張靠近廁所的坐票……這種天氣,還得呆上一天,誰受得了???夏寧遠連忙湊上去問有沒有靠窗的位子換換,里頭大姐不耐煩地丟一句“沒座了”,他就被后頭擠上來的人給推開了。齊嘯云憋了一肚子笑,可看到夏寧遠一臉不知所措的呆樣,又覺得傻得可愛,之前因為夏寧遠體貼余謹買干糧的小小不快頓時煙消云散,于是抽著嘴角往夏寧遠頭上拍了拍以示安慰。人都被擠出來了,夏寧遠也沒轍,只能算了。至于男人頭上不能拍的問題嘛,他會從床上找回場子的!說起來挺巧,兩人剛走出售票區,余謹的電話就來了。分校區確實很遠,余謹換乘了兩路公交,才終于抵達火車站,而且一路上被顛得直反胃,臉色一片青白,配上微腫的眼皮,實在是憔悴,虧得長相底子好,還不至于嚇人。他打電話跟夏寧遠重新確認了位置后,就抱著行李袋,一臉彷徨地等待著。這時候已經八點多了,火車站人流開始増多,夏寧遠怕和齊嘯云散開,一直緊緊抓著他的手,把他護在身后,因此,余謹第一眼只看到了夏寧遠和手上拎的袋子。“小遠,你就帶這些……”余謹眼睛一亮,嘴咧了咧,但剛起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齊嘯云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從夏寧遠身后突然冒出來,清清爽爽的月白襯衫,氣色很好,雙眼明亮有神,一臉冷俊的拽樣依然散發出萬有引力,吸引路人不斷往他那瞄。有些人天生就是受人矚目的,讓人想不羨慕嫉妒恨都難。而且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齊嘯云的光鮮簡直是用來反襯余謹的落魄。余謹滯了滯,有些勉強地沖夏寧遠笑笑:“齊嘯云來送你?”夏寧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謹,張老邀請我參加新產品研發,我實在走不開……”余謹沒吭聲,抓著行李袋的手指卻漸漸用力,指節處微微泛白,看向齊嘯云的眼睛無端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怨氣。齊嘯云輕輕推了夏寧遠一把:“火車再過半個多小時就要開了,先送余謹進站吧?!?/br>“哦哦?!毕膶庍h松開手,把吃的東西都拎到左手,右手去接余謹的行李袋。齊嘯云看了就把夏寧遠拎的那些吃的又接到自己手里,兩人還是手拉手。火車站里人來人往的,他們兩個人卻這么一路牽到了火車站臺里,落落大方,沒有絲毫忌諱。大約是態度坦然,過往行人雖然覺得兩個學生樣的男孩子牽著手有點怪怪的,卻沒人認真往心里去。余謹跟在身后,既插不進兩人中間,也不可能再做牽衣角這么丟臉的事,只能不遠不近的綴著,神情復雜。夏寧遠買了兩張站臺票,把余謹送到火車上,擺好行李,又幫鄰座的大娘打了熱水,請大娘幫忙照應這個“弟弟”,最后把那些吃的交到余謹手上,還細細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余謹輕聲道了句謝,表情淡淡的。鄰座大娘見了樂呵呵地笑:“小伙子真細心,你們兄弟長得不太像,感情倒挺好?!?/br>夏寧遠最不禁長輩夸,一被夸就犯傻,當即就撓著頭皮傻笑。齊嘯云也跟著微微一笑。大娘立刻又夸道:“這個也是你兄弟?長得可太俊了?!?/br>夏寧遠聽到別人夸齊嘯云可比聽夸自己高興:“那是?!?/br>“他不是我哥!”余謹突然很沖地低吼了一句,熱絡的氣氛立刻變得冷場。大娘一時間看看夏寧遠又看看余謹,臉上有些尷尬:“這……你們兄弟吵架了???”“沒沒沒,我弟最不愛承認比我小了,呵呵呵!”夏寧遠連忙打圓場,心里有些埋怨余謹這時候還耍脾氣,簡直枉費他忙活了半天。誰都知道出外靠朋友,一人坐一天的火車,要是有人幫忙照看行李或是舉手幫個小忙無疑會方便許多。齊嘯云也沖大娘笑笑:“大娘,麻煩你照顧我們這個小弟了?!?/br>皮相好就是占便宜,大娘馬上又眉開眼笑:“放心放心!”齊嘯云扭頭朝夏寧遠安慰一笑,夏寧遠緊了緊握著的手表示謝意。他們沒有發覺,在這彼此眼波流轉間,無數的情意與默契如此鮮明。余謹看得心堵,沉下臉不吭聲地盯著窗外。夏寧遠對余謹這種態度覺得費解又失望。他能理解余謹的心情不好,可是人總要長大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隨著個人的心意變化而轉移,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順著他安撫他。要是余謹一直學不會妥協,遲早會嘗到苦果。“小謹,火車到站后別急著走,媽說了會去接你?!毕膶庍h最后交待了一句,跟大娘打過招呼,就拉著齊嘯云下車了。“不等余謹走了再回去?”齊嘯云倒不是真想目送余謹離開,只不過如果夏寧遠沒這意思,又何必買什么站臺票,直接把人送到門口就行了。夏寧遠苦笑著搖搖頭:“不用了?!?/br>余謹想要的是任何時候回頭都有一個依靠存在,而他已經不可能充當這樣的角色,那么就沒有繼續縱容余謹的理由。事情果然像夏寧遠想的那樣,幾乎與重生之前的記憶沒有分毫差別,除了陪伴余謹的那個人由自己變成了夏mama。也許還有一點不同。夏寧遠印象之中余謹只是在得知消息的最初驚愕傷感,真正面對遺照時反而顯得麻木——大概是因為余謹經濟足以獨立,對叔叔的遺產并沒有什么感觸,也可能是當時他們已經同居,對親人的最后一點期盼已完全泯滅。然而這一世,余謹從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