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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玨才恍然醒來。“玨?!辟愃範柹砩嫌心嗤梁颓嗖莸奈兜?,平時的余玨一定會讓他馬上去洗澡,此時卻什么也不顧地便撲進他懷里,鼻子酸酸地要哭似的說,“如果我回去就好了?!?/br>第44章獸神碑余玨說出那句話之后,賽斯爾周身的氣壓便低了下來,他將睡著的安安遞給安塔便一化狼型,將余玨叼在嘴里沖了出去。他穿過茂密的西林,在一塊巨石前停下,那塊巨石上長滿了平臺,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跡被消磨得看不清了,但頂端的火圖騰依舊清晰可辨,巨石周邊則由血跡勾畫出一個陣。賽斯爾將余玨輕放在地上,他蹭了蹭余玨的頸窩,頗有些委屈地放低身形?!坝羞@個陣,你就不會走?!?/br>余玨仔細瞧了那陣,每一筆每一道的血跡都尚且未干,他眼前不禁模糊一片,曾幾何時,賽斯爾已經為了他能留下來放過一次血,他到底對賽斯爾說了什么傻話呢。抱著那狼頭親了又親,余玨吸了吸鼻子說,“我瞎說的,你看被我騙了吧,我哪能扔下你和安安就這么回去?!?/br>賽斯爾輕輕舔去余玨眼角欲流下的淚液,“我都知道,別怕?!?/br>余玨強行讓自己對賽斯爾笑了笑,“如果,我說如果,我一定要回去,你會等我嗎?”賽斯爾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從未有過猶豫,“我會和你一起去?!?/br>但這是不可能的吧,余玨沒說出這句話,他因此沉默了半晌轉問道,“這是什么陣?”“和加西的神力相抵的陣,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被傳送來了?!?/br>這樣聽上去的確有效,但余玨心里卻仍是不安,如果只是這樣就可以,井禾就不會露出那樣嚴肅的面孔。他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那塊已經長滿青苔,蒼老不已的巨石。奇異的獸族文字在指下凹凸不平,雖然早已磨得不成樣子,但其中三字他早已見了無數次。“為什么這里有你的名字?這里又是哪里?”賽斯爾默了半晌說,“這是獸神碑,在我出生前一百年前就有了,上面所刻的名字就是擁有神魂的五獸?!?/br>余玨怔了怔,加上賽斯爾的年紀,算起來得有五百多年的歷史,雖然不知獸神是怎樣的存在,如何立下這個碑,但即便是站在這里,就能感受到其中壯闊的氣勢,他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件神奇的事。賽斯爾看上去對這道石碑并不是很喜歡,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拔也辉?,安安就會成為下一個神魂者?!?/br>“什么?”賽斯爾指了一下他的名字,“脫落了,安安說他碰過?!?/br>如果是一般石頭,再經歷過這么長久的時間洗禮,再怎么樣脫落粉屑都不奇怪,但這是獸神碑,每一次動蕩都會在它身上留下切實的痕跡,那是無可置疑的征兆。余玨怔怔地看著他,“所以你才會說,你會跟著我回去?”賽斯爾點了點頭,他伸出爪子摟住余玨的腰,慢慢地放倒在地,隨即化為人形,伏撐在余玨之上,鼻息互通之時,賽斯爾覆上余玨的軟唇,幾近饑渴地啃食著,直到咬破了,連尖牙上都帶上血才停下。余玨接受著這位惡狼先生的吻,氣喘吁吁地看見那雙銀白的眼瞳也變得血紅,好像一只吸血鬼似的,如此渴求破開血管,吸取血液。“如果你要離開我,我就殺了你?!?/br>即便在說著這樣惡狠狠的話時,賽斯爾仍是冷靜得可怕,讓余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并沒有在開玩笑。余玨輕輕舔去唇角的血,咸味在口中蔓延,他露出賽斯爾最喜歡的笑容,抱住賽斯爾的脖頸,將那血渡了回去。“是我說錯話了,今天隨你開心如何?”賽斯爾眸色一暗,俯身繼續了剛才的事。第45章暴怒的司清夜晚回去的時候,他們小小的屋子擠滿了人,族長和阿瀟都來了,安塔正抖著腿一臉笑瞇瞇的樣子,司清則沉默地坐在床上發呆。余玨很疲倦了,賽斯爾不放心,就是不肯放下摟著他腰的手,余玨推開他,見這情狀疑惑道,“怎么都來了?”族長樂呵呵地說,“聽說有和你一個部落來的雌性,我就來看看,如果要住在黑狼部落,我得問清楚才是,但是白狐說這是他的伴侶,不知有沒有這回事?!?/br>阿瀟抱著胸補充道,“他找我醫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會給黑狼部落帶來什么麻煩,我們最好還是問清楚?!?/br>余玨感覺腦殼很疼,雖然他知道遲早要找個理由解釋司清的由來,但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安塔面露不耐道,“我都說他是我的伴侶了,等生日宴結束,我就帶他回部落?!?/br>族長和阿瀟自然是不信一向有些吊兒郎當的安塔,一直等著余玨和賽斯爾說話,余玨聞言卻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在放空的司清,司清見到他回來,帶著這樣明顯的倦容,甚至兩頰還有未褪去的潮紅,不禁回過神來,并蹙起了眉。他默了半晌,說,“他說的沒錯,我是他的伴侶,等生日宴結束就會走?!?/br>余玨覺得司清大概理解錯他的意思了,這么快就把話說出去,他也只能先把族長糊弄走,“那么,就是這樣,之后細節我回來再去找您說,不用擔心會對黑狼部落造成什么影響?!?/br>阿瀟像是有什么話要說,但見余玨的樣子,又咽了回去,族長聽言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希望白狐和他的伴侶在這里玩得開心?!?/br>賽斯爾把門又打開了,瞪著族長和阿瀟,意思不言而喻,為了不得罪賽斯爾,兩人還是馬上走了。“阿玨,過來?!?/br>司清自打余玨回來,那張臉就臭得不行,等人一走,馬上便厲聲叫他,余玨一機靈,尋思著司清肯定看出了什么,于是猶豫了半晌也沒敢看向司清,只是腳步磨磨蹭蹭地往那去。賽斯爾馬上拉住了他,死死鎖在懷里,又對著司清發出狼族獨有的嗚嗚的低吼聲。“呵?!彼厩迓冻隼湫β?,是真的動怒了,“你知道阿玨跟了我多少年嗎,居然就這么被你這頭狼叼走了?!?/br>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馬上就變得箭弩拔張起來,讓在一旁看戲的安塔嚇得不敢說話,司清好像根本不關心自己變成一個雌性的問題,只是因為余玨身上一點動情的痕跡,便氣得不打一處來。“阿,阿清……”余玨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但是沒想到,賽斯爾這時候也變得極為嘴快,余玨還沒說上什么,他便反頂了回去?!八俏业??!?/br>司清聞言氣得錘了床,肌rou鼓動,把本來正在愈合的傷口又崩出了血,“阿玨,你自己說?!?/br>余玨欲哭無淚,見繃帶又被血染紅了,連忙推開賽斯爾,跑去司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