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兩位要辦會員卡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打個折?!彼粗鴱埰?,笑得很甜。張戚看著資料上一年會員的價格,那是足夠他再買幾套從月初穿到月底的西裝,或者是出去在車上劃個幾道該賠的天價……好在已經被自己身上西裝的價格刺激了一回,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張戚放下會員手冊,瞇起眼,笑得也很燦爛,“等他回來再說吧?!币妼Ψ接悬c疑惑地看著他,他忍不住又補了一句,“這種事一向由他做主?!比缓?,笑得有點曖昧。片刻的茫然之后,女經理才一臉恍然大悟,一時間又心痛又羨慕。這樣的客人會所里不是沒有,在這里也不算什么,但是換作眼前的男人和剛才離開的那位……好心痛??!張戚看著女經理震驚的表情,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心里暗爽,覺得像是占了鐘習的便宜一樣,又覺得這樣有點變態,但是他開心,誰管得著?鐘習在洗手間里洗完手,出去之后故意不按原路返回。這里算是極為注重客人隱私的地方,偌大的空間此時顯得異常安靜,但也可能是時間不對,沒有什么人經過。他像是普通客人一樣在接待室附近晃了一會兒,暗想是不是該找個人問問認不認識劉曉明。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后輕輕拍了他一下。因為地上鋪著地毯,走起路來沒有一點腳步聲,鐘習著實嚇了一跳,回過頭,身后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跟他差不多高,看起來斯文儒雅。男人朝他微微一笑,“你好像迷路了?”“呃……我只是來隨便看看的?!辩娏暉o所謂地笑了笑,目光有點不定,一如來這里探索的無知少年。“哦——”男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目光有點放肆又不是那么過分,讓人無法生氣?!澳阆肴ツ睦?,我可以帶你過去?!?/br>鐘習猶豫了一下,問:“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男人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工作人員穿的制服。男人笑了一聲,“是的?!?/br>沒再多問,鐘習一點頭,“我朋友在接待室,麻煩你了?!?/br>“樂意至極。不過這里有好幾間接待室,你要是不知道是哪間的話,我們一間間找過去吧?!蹦腥撕芗澥康刈隽藗€請的手勢。鐘習跟著對方,很快便找到剛才的接待室,到了門口,他向男人道謝,后者很紳士地一點頭,說了句再見便轉身離開。等他走得不見人影,鐘習才推開接待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張戚跟女經理正聊得興起的畫面,后者一臉崇拜地看著張戚,氣氛異常融洽。見他回來了,張戚抱怨似地問:“怎么這么久?”鐘習沒理他,看了一眼心花開的女經理,看這股熱情勁,好像他回來的不是時候才對吧?對女經理回復需要一點時間考慮后,兩人便離開了會所,一回到車里,張戚立刻問了一句,“怎么樣?”鐘習皺著眉不說話,開著車思考著剛才遇見的男人身分。回到警局,程大松和周志勇也剛回來。他們去汽車銷售公司查記錄的時候,順便又去了一次劉曉明生前工作的夜店,兩人一個扮黑臉一個唱白臉,由周志勇恐嚇威脅,程大松好言相勸,最后終于從一個人口中套出一點資訊,碰巧是張戚他們上次去時沒有上班的一個。“他說他和劉曉明關系還不錯,所以知道一點關于他的事,只不過兩人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他說劉曉明現在做的工作雖然錢賺得多,但限制很多,因為很久沒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背檀笏煽粗浭卤旧系挠涗泩蟾?。從那人口中得知,劉曉明生前最常出入的,就是今天張戚和鐘習他們去的那間高級會所。“他說那地方管得很嚴,不是誰都能進入,劉曉明好不容易才跟里面的人搭上線?!?/br>“干得好!”張戚興奮地一彈指,“你們兩個這回終于有收獲了?!?/br>周志勇嘿嘿傻笑,“怎么也不能輸給隊長和小鐘啊?!?/br>程大松很得意的說:“大勇一進去就嚇得人家以為是收保護費的,我特地讓他裝得兇神惡煞一點?!?/br>“他不用裝就已經夠嚇人的了?!睆埰荽笮χ牧伺闹苤居碌谋?,看向座位上的鐘習,眨了眨眼,“是吧?”“比你強?!辩娏曅α诵?,對程大松和周志勇爆料?!澳銈冴犻L只擅長跟人家聊天喝酒——啊,小游戲玩得也不錯,吃同一根巧克力棒什么的……”幾句話就將張戚損了個徹底,以至于程大松后來跟在張戚屁股后面一個多小時,興奮又躍躍欲試地要向他討教怎么玩所謂的小游戲。汽車銷售公司的資料異常龐大,四個人看了一個下午,簡直是頭暈腦脹,等離開警局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因為周志勇家住得比較遠,已經先走了,只剩張戚、鐘習和程大松三人一起回了宿舍,到了三樓之后,程大松依依不舍地向兩人告別,說自己獨守空房實在太寂寞了。鐘習好意安慰?!澳悄闵蟻硗姘??!?/br>結果程大松的一句“不能打擾你和隊長的兩人世界啊”氣得他險些翻白眼。張戚笑著朝程大松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好兄弟!”真是善解人意。但看見對方扭著肩膀抗議“人家才不想跟你做好兄弟”,又嚇得張戚急忙拉鐘習上樓。進屋之后“砰”地一聲關上門,兩人站在玄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張戚洗完澡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兩張床之間多了一道布簾,是鐘習趁他洗澡的時候掛上去的,普通的純棉布,不怎么美觀,但的確有了私人的空間。不過張戚覺得很多余,嫌棄地看著那道小碎花簾子,“你又不是祝英臺,有必要嗎?”鐘習坐在床上冷笑,“你也不是梁山伯?!?/br>雖然很想扯掉那塊布,但是在鐘習面前,張戚還是不敢下手的。入夜關燈之后,房間里靜悄悄的,所有喧囂仿佛在此刻慢慢沉淀下來,只是漫漫長夜,就是會有人無心睡眠。“欸!我想到一個笑話,有一對男女就像咱們這樣,晚上睡覺中間隔了個東西,女的說‘你要敢過來就是禽獸’,結果男的真沒動,第二天早上起來,女的就指著他罵‘你真是禽獸不如’,哈哈哈……”張戚自己說完笑得在床上直打滾。簾子另一邊的鐘習舉起拳頭就開始扳手指?!澳悴唤橐夂颓莴F相提并論的話,盡管試試!”撇撇嘴,張戚抱著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