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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著在他那個位置上該做的事。有人說他冷酷,狠厲,漠視他人生命,他淡然接受,不予反駁,在那樣的環境里,由不得他心軟。十年的時間里,他的生意和勢力擴展的越來越大,在別人的畏懼和仰望里,他的內心可以說是麻木的。用一句酸話來講,就是褪去所有紙醉金迷的浮華后,剩下的就只有落寞了。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下面燈紅酒綠的城市,再透過玻璃看著那個面色冷峻,目光沉沉的自己,只覺得一陣恍惚后。他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也曾是有過理想的,也曾在陽光下那樣開心的笑過,也曾為了某個女生的一句話,傻傻的跑遍全城,只為了買件禮物,博她一笑……出生hei道世家的他,一開始并沒有打算像他父親一樣,在那樣殘酷的環境里拼殺,相反,他的理想是當一名醫生,治病救人。對于他的想法,雖然他父親并不支持,但也沒有干涉過。18歲那年,他懷著希望上了一所著名的醫科大學。19歲那年,他有了喜歡的女生,那時的他還是個有點靦腆內向的男孩,被白露露那個公認的美女一表白,就紅了臉,連拒絕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在對方的不依不饒下就在一起了。然后,兩個人開始了戀愛,那時候的他覺得,既然兩個人在一起,就要認真對待,他想過兩個人以后的生活,甚至想過了一輩子在一起。對于白露露那個女人,他當時確實是喜歡的,對她的感情由淺到深,到后來整個人都是圍著她轉,為了她的一句話,為了她口中所謂的愛她,在她的要求下,他傻傻地淋著大雨從城東跑到城西為她買她喜歡吃的那家糕點,再好好地帶回來。那時的他,覺得為她做什么都是應該的,自以為他們可以一輩子那樣下去。然而,事實證明,一切都是他想多了。不過一年多之后,白露露就跟別人在一起了。面對他的質問,她毫不在意的道:“一年多了,我膩了,況且,像你這種靠自己打工掙學費的窮學生,怎么給我好的生活?”她云淡風輕的分手,他卻傾注了所有感情。有些事不是他想躲避就能避免的,因為他爸的關系,他被人綁架了,從小被他爸強制訓練的他,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被綁架了。在被救出去后,不知是懷著什么心態,他放棄了學業,開始接手他爸的生意。22歲,陸毅海出現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23歲,白露露找上了他,在她一番泣不成聲的懺悔和深情表白下,他再次接受了她,兩人繼續成為情侶。25歲,白露露聯同陸毅海企圖謀害他,最終他活下來,他的母親卻去世了。26歲,他親手終結了陸毅海和白露露的生命,同年他父親因病去世,他接手了整個家族事業。之后的十年,就是紙醉金迷,縱情聲色的生活了。十年的時間,白露露那個女人在他的記憶里早已被磨的消失殆盡,一同消失的,還有曾經的激情和單純。后來的時光里,他的一切感情都幾乎沒有了,沒有能讓他開心的事情,沒有能讓他在意的事物,生活開始變得單調乏味。以至于,36歲時,子彈穿過胸膛的時候,他都是淡漠的,渾不在意的,甚至是意料之中的。本以為,就這樣,死了就死了,沒想到,一睜眼,他居然還……穿越了?想到這里,陸銘遠有點想笑,真是可笑!渾渾噩噩的回憶結束,天黑了又白,外面還是青天白日的大太陽。看著天氣還好,陸銘遠卻覺得十分寒冷,現在應該是深秋了吧,一看那破門破窗,就是擋不住風的。而他,不僅覺得冷,還覺得餓,很餓。挨餓受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動了下身子,還是覺得力不從心。難受,真難受。他開始想念溫暖,想念美食了,在這種環境下,他居然有了想要的東西,甚至生出了某種求生欲。他不禁自嘲的想,難道自己前世淡漠一切,不在乎生死是因為什么都有了,現在什么都沒有,反而想活著了?還真是賤哪!不過中槍死掉確實比餓死舒服。正想著,他的小夫郎端著東西過來了,一個一看就很硬的黑面饅頭,一鍋清水煮的菜。陸銘遠:“……”這究竟是窮到什么程度了?葉笙不說話,默默將把碗端起來,給他夾了一塊子菜。陸銘遠看了一眼,費力坐了起來,葉笙見狀立刻上前扶著。等他坐好后,又繼續夾菜遞到他唇邊。他張口吃下,牽動的嘴角又是一陣犯疼,然后,生平第一次體驗了把什么叫食不下咽。太難吃了!他看向面前的人,一陣無奈,你確定這是菜?為什么這么苦?苦就算了,還有種難以言說的難聞的味道。陸銘遠內心是崩潰的,表面卻還是沒什么表情,他已經習慣喜怒不假于色了。而他這種表情,在葉笙看來,就覺得很……冷酷駭人!不是受傷前對著他打罵時的那種兇狠,這種不動聲色的冷漠更讓葉笙覺得膽怯,煎熬。那種目光,對葉笙來說,太過銳利。看著面前的男子……哦,應該說是雙兒,再次一臉膽怯的看著自己,陸銘遠一陣無奈嘆息,他真的沒想做什么好嗎?第3章3.雙兒的存在“還有什么能吃的嗎?”陸銘遠的聲音有點沙啞,這是他醒來后對他的這個所謂的小夫郎說的第一句話。葉笙立刻拿起了那個饅頭,遞給他,吃了一口,意料之中的難吃。陸銘遠看了一下,確定這饅頭只有一個,問道:“你吃了沒有?”看這人有點膽小又老實的感覺,陸銘遠覺得,他應該是還沒吃呢,就端到自己這來了。被問到的葉笙猶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他輕皺了下眉,饅頭應該比野菜頂餓,看這樣子,這個家里不會窮的連饅頭都不夠吧?“那你先吃吧,你吃飽了再管我!”聽了陸銘遠的話,葉笙一下子驚疑地看向了他。這個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