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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送去。 剛走了半個屯,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野狗,對著她狂吠。 那狗好高啊,夏至覺得和她一樣高。 她嚇得差點靈魂出竅,轉身就拼命的跑,結果摔在了后山的樹林子里,暈過去了。 洛奶奶帶著村里好幾個人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了。 那天,她是被洛奶奶抱回家了,晚上就開始發高燒,迷糊了好多天。 洛奶奶哭得不行,一度以為夏至活不了了,開始瘋狂煎藥。 所以,那次以后,夏至落下了一發燒就昏睡不醒做惡夢的病,洛奶奶落下了夏至一發燒就心慌慌的問題。 而這次,她夢做到一半,就感覺到有人拉著她一起跑。 風呼呼的吹,狗吠聲漸漸遠去,而那個拉著她的人影雖然灰蒙蒙,卻很高大,讓她心安。 這次,是她生病后昏睡時間最短的一次。 奶奶說,是因為景教授來扎針的緣故,但或許,也有她這種潛意識被打破的緣故。 夏至呆呆的看著視頻,看了好幾遍,最終她站起來,繼續捧起那塊玉石進行切割。 玉石雕刻工藝繁瑣,先把要用的料切割下來以后,然后就是一遍一遍的畫活和雕琢,雕琢完了還有打磨和上光。 它們耗費精力,卻也可以沉下心情。 夏至從回家就開始做,直到晚飯也不曾下樓。 洛奶奶來叫了幾次,連金叔和俞志明都探頭探腦的關心她,但她就是堅持默默的干活。 池騁拎著電腦上來了:“做吧,我陪你,做好了我們再吃飯?!?/br> 夏至看看他,不出聲,繼續打磨手里的東西。 東西已經基本成型,看起來是個一寸見方的玉石瓶子。 外面是鏤空雕花的,花葉細致繁復,需要非常耐心細心的工藝。 夜幕一點一點加深,工棚沒有門,風吹在身上也涼了許多。 池騁給夏至批上一件衣服,說:“要我給你搬張床來嗎?” 夏至再次看看他,依然不出聲。 直到把手里的東西打磨好,她才站起來,看著池騁,目光定定: “池騁,我想了一天,我決定,以后不再恨他。畢竟,我曾經因為念想著他的存在,才撐過了很多年?!?/br> 池騁看著她的眼睛。 她眼里委屈猶在,卻純凈安寧。 池騁伸手,輕輕抱她:“沒事了,就算你恨他也不要緊,但是你不恨他,我替你高興,畢竟恨一個人,太過傷神?!?/br> 夏至乖乖的把頭擱在他肩上:“謝謝你?!?/br> “那可以陪我一起吃飯了嗎?” “可以?!?/br> “走吧,下去吧?!?/br> “嗯?!?/br> 夏至乖順的任池騁拉著她下了樓。 洛奶奶還等在客廳,看見夏至下來,趕緊走過來: “至至,我給你煲著雞湯呢,多少吃點吧,你看看你這臉,一下子小了好多好多啊,怎么能不好好吃飯呢?” 夏至對她微笑:“好的奶奶,我好好吃飯?!?/br> “哎,那我去幫你拿?!?/br> 夏至乖乖的坐在餐桌上,吃完了一小碗飯,喝完了一大碗湯。 然后她對池騁說了一句“等我一下”,就進了房間。 再出來的時候,夏至手里拿著之前在樓上雕刻的玉瓶子。 瓶子打磨得已經溫潤光滑,纏枝花紋樣古色古香,上面帖了一個極小的、用古篆體寫的商標,看起來很有古韻。 第337章 欠我的,終究要還給我 瓶子精致細巧。 夏至把瓶子推給池騁:“里面的是我提煉好的藍蒿膏,養顏美容,去皺嫩膚。你寄給池夫人?!?/br> 池騁看著那個瓶子,皺眉:“你今天搞這個搞了小一天,就為了把藍蒿膏裝進去,送給我媽?” 夏至嘴角抽了抽:“當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好心。做瓶子呢,主要是我需要做點事情,讓自己沉下心,不然我怕我想打死你?!?/br> 池騁:“我可真謝謝你?!?/br> 夏至撇撇嘴,繼續講:“另外,給你家池夫人的東西,估計外表不漂亮點,她不會用??晌倚枰?,用完了還自己跟我來買,并且推廣出去?!?/br> “哦,原來你是為了賺我家的錢啊?!?/br> “嗯,誰讓你家有錢呢。所以你知道怎么跟你家池夫人說了吧?” “我有什么好處?” “給你投資我藥妝公司的機會?!?/br> “哇!那我可得好好給我媽編套話術,一定讓她快速的打開京市貴婦圈子?!?/br> 夏至抱著手臂夸他:“嗯,我相信你,你真是一個好兒子?!?/br> 池騁無奈的笑,把玉瓶子拿起來看看:“這上面的字,你自己寫的?是什么字?” “嗯。是篆體,玉生香?!?/br> “你的字……”池騁皺眉。 “怎么了?”夏至還以為出問題了,有點小緊張。 池騁:“太好了,我有點嫉妒。瓶子手工也不錯。你打算以后每個瓶子都是你自己做?” 夏至哭笑不得:“當然不會。我談好了一家玉石作坊,但我怕他們在外觀上達不到我的要求,所以我先自己雕一個,拍成成品照片,讓他們參考。除了這個事情以外……” 夏至頓住,垂下眸,長睫撲閃,最終嘆了口氣說: “你跟喬……先生說一下,我前幾天心情不好,現在我愿意和他們公司談改良藥材種植的事項,但是,我只和專業人士談,律師也好,中藥研究員也可以,總之,除了他,都可以?!?/br> 池騁點點頭:“OK,我幫你和他說?!?/br> “謝謝?!?/br> *** 喬一泊坐在總統套房的沙發里,已經沉默了半個小時了。 他身旁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士悄悄的抬手擦了擦汗。 喬一泊把身旁的資料再次拿起來看了看,終于問出了一句話:“殷律師,你確定,這個女孩,是夏芳菲的女兒?” 他的濃眉緊緊皺著,雖然是一句問話,卻帶著很大的不滿和壓迫感。 殷律師微微轉了轉脖子:“按照目前查到的,應該是這樣?!?/br> “那么,夏離呢?” “夏離的生日和夏至的一樣,應該是一對孿生姐弟或者兄妹。而且你看他們倆幼年時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br> 殷律師說完,特意的指了指夏離的照片。 這兩個孩子,和喬總長得好像啊,尤其是那個男孩,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直說。 喬一泊緊緊盯著兩張照片,再次陷入沉默。 殷律師想了想,大著膽子說:“夏芳菲把孩子丟下,銷聲匿跡的時間,大致就是老喬氏藥業最慘的那一年,也是喬總您……生病的那一年?!?/br> 喬一泊不出聲,但是他的手緊緊捏著那幾張紙,捏的嗦嗦響。 許久,喬一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