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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夏,我以前也是開過飯店的,你看這個攤位承包下來,據說要八萬吧?那你這些東西,都特別講究,食材也要我買最好的,份量也給的特別足,還給我這么高的工錢,這,大嬸有點擔心,你撐不過來啊?!?/br> 這位楊大嬸掰著手指頭就給夏至算賬,說來說去,擔心夏至沒錢賺,開不下去。 夏至覺得她蠻真誠的,便也不妨多說一句: “大嬸,沒事,薄利多銷,衛生第一,大家都是學生,給他們吃的開心就好。我開這個攤位,主要是為了我奶奶有個事做,也能常??匆娢?,賺的少點就少點,只要不虧本就行?!?/br> “大嬸,你也要好好做,只要你勤勤懇懇的,就算我虧了,也不會少你一分錢。當然,要是被我發現你做手腳,那就算一分錢,我也會跟你要回來的?!?/br> 大嬸連連說:“不會不會,我……唉,我能有份事做就高興得不得了了,我很珍惜的?!?/br> 兩人正說著,有人敲了敲攤位前面的玻璃:“哎,你們這個怎么賣的???” 夏至回頭一看,眼前一亮。 是個年輕女孩,扎著馬尾,五官精致漂亮。 她的眼睛明亮又純真,嘴角含著笑,好奇的指著夏至的辣條,眼里寫著明晃晃兩個字:“想吃?!?/br> 她身上穿著套很老款的校服,但化了淡妝,手里還握著一卷紙。 夏至往她身后看看,有些人扛著攝影設備在開始搭布景。 這就是之前白云麗說的,要拍食堂的戲份了吧。 夏至估計這年輕女孩是演員,就介紹說:“這樣一份是五塊。三種口味,可以單買也可以摻?!?/br> 年輕女孩伸出一根粉嫩的手指頭晃了晃:“我能先嘗一口嗎?” 夏至指指前面的盒子:“里面就是試吃的,你嘗吧?!?/br> “嗯嗯嗯,真好吃!” 年輕女孩試吃了,開始往后喊人: “哎哎,丁姐,我發現好東西,好吃得不得了,才五塊錢,你們誰能給我刷一下錢,回頭就還,我怕我帶了手機忍不住刷屏,影響看人家拍戲,我就沒帶下來!” 一聽有好吃的,嘩啦啦涌過來一群人,都是劇組的,開始買辣條吃。 辣條這種東西,吃了會上癮,這些人來來回回的買了好幾次。 尤其是那個年輕女孩子,走路蹦蹦跳跳的,吃得眉開眼笑,特別得勁。 夏至聽見有人在說她:“陶然妮,等會兒天黑一點還有你的跳樓戲,你說你吃那么多,也不怕跳下來的時候吐了!” 也有人說:“今天不一定輪到她了,你沒看今天兩個大場景可能拍不完嗎?拍不完我們幾個都得等著,餓??!” 這陶然妮就沖人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把一牙簽的辣條放進嘴里,滿足的砸砸嘴,這才回去坐著看劇本。 四周看熱鬧的人很多,還有好多所謂的群眾演員。 夏至看見李玲玲,緊緊挽住趙海萍的手臂,站在遠處,興頭頭的往拍攝的地方張望,一張臉興奮莫名。 也看見越心穎穿著和陶然妮同款的校服,扮作學生,和她的那個大臉盤助理,安靜的坐在單獨隔出來的一個區域,當一朵白蓮花。 也看見那位揚言晚上要再來吃的高主任,捧住胸口陪著幾位副導演之類的人巡視了一會兒,最終踉蹌的撐住墻打電話,就有人來把他扶走了。 看他那捧住心口走不動道的樣子,多半是要上醫院了。 這熱鬧看來看去的,夏至還是覺得,那個叫陶然妮的演員挺可愛。 閑著無聊,不禁就多留意了她幾眼。 也就這么隨意的一瞥兩瞥,到五點多的時候,夏至忽然看見,有一個男人似乎把什么東西,放在了陶然妮的水杯里,再若無其事的走開。 速度非??斓囊粋€事。 夏至不禁揉了揉眼睛。 她看見的,是真的嗎? 會不會是錯覺? 那男人身上是劇組的工作馬甲,一會兒又回來和陶然妮有說有笑的,一看就是非常熟悉的人。 夏至不是個八卦的人,并沒有看清楚到底放的什么。 甚至于究竟有沒有放,也不好確定,自然也不好去和人家說什么。 但心里不免好奇和疑惑是肯定的。 晚上有住校生來用餐,位于中間區域的攤位配合著攝制組拍戲,引來了很多的圍觀者。 小縣城的中學,規定不嚴格,這些圍觀者還有很多校外的。 夏至這一攤,生意就更好了,圍觀的人也來買,楊大嬸笑得口罩都要裂開了。 夏至卻心里總有點說不出來的擔憂。 她時不時的會探出頭去,看看那個陶然妮,有沒有喝那個水,有沒有什么情況。 暫時并沒有。 陶然妮挺安靜的坐著,看劇本,或者看別人的戲份,還做記錄,很認真。 第220章 詭異的事 主要講剛改革開放那會兒的人和事,有一些涉及到讀書是否無用的話題,也有青春期孩子的情感沖突等等。 越心穎是女主角,和一個高個子挺帥的演員戲份很多,基本上都是圍繞他們在拍,一旁的圍觀群眾還有舉著蘇易天牌子晃動的。 陶然妮是個小配角。 夏至閑著的時候翻了翻手機,這個陶然妮可謂是名不見經傳。 度娘百科上有照片,只說她屬于斐麗影業,參加過幾個小制作電影的小配角,別的就沒什么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夏至在收了一個圍觀者買辣條的錢以后,再探出頭去,陶然妮不見了。 陶然妮身后桌子上的水杯還放著。 夏至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個“咯噔”。 她努力的把頭從玻璃窗口探出去看,沒有發現陶然妮的影子。 夏至和楊大嬸說了聲“我去一下廁所”就走了出去。 食堂里好多人,但陶然妮確實不在了。 夏至轉了幾個圈,發現那個疑似給陶然妮水杯放東西的人,也不在。 夏至搓搓臉,對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這到底是在擔心什么呢,又到底要到哪里去找人?怎么心里就是放不下呢? 她走去問一個和陶然妮分食過辣條的化妝師:“請問陶然妮呢?” 化妝師看看夏至的口罩和圍裙,不滿的說:“你誰呀,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別打擾我們工作!” 夏至沒法再問。 她走出了鬧哄哄的食堂。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 她們所在的這縣城中學還是挺大的,幾幢教學樓在最后的一縷夕陽下顯出簡潔的剪影,黑曈曈的,特別高大。 只有高三學生復習的那一幢亮燈,其他樓都是黑著的。 熱鬧都集中在食堂了,別的地方沒什么人走動。 夏至在食堂到教學樓的路上傻傻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