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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何發瘋?”聽了這問題那丫鬟愣了下,聲音便更小了,還含著些許懼意:“也……也不是第一個發瘋了,以前的,都,都死了……”只不過這次的這位,有個好哥哥,不斷來這里找meimei,她才活下來。謝喬眉頭一凜,接著往丫鬟手里放了碇銀子和一封信,道:“這是你的報酬。幾日后,會有位神仙似的公子到這府上來,你將這信交給他,他便會給你更多報酬。你若想離開這,到時便跟他說,他自然會為你辦到?!?/br>那丫鬟一愣,眼里便冒了淚,她將東西仔細藏在懷里,鄭重地點了點頭。謝喬一笑,這才轉身離去。……謝喬一出了縣令府,便買了匹馬打聽了路往周村走了,是以兩日后陸玦到這城里,城里早就沒有謝喬的影子了。謝喬人雖不在這,但到底留了消息。陸玦在街上未打聽到人,便只好回了客棧。一進客棧的房間,便見徐來一臉焦急地看向他。陸玦一凜,問道:“可是在客棧打聽到喬兒消息了?”徐來卻欲言又止,臉都快扭曲了,才終于下決心似的說道:“奴剛剛在樓下聽到個流言……”“什么流言?”“他們說,就前日,縣令公子往府里抓了個年輕男人玩弄,那男人說……說,說他是您的相好……”陸玦猛地站起來,徐來便上前道:“是他們私底下說的,奴……奴上前去問,他們便什么都不肯說了——使銀子都不行……”陸玦此時面色已經完全鐵青了:“他是喬兒?!”“奴不知道啊,”徐來急得快哭出來,道:“奴還朝小二打聽了,小二倒是說我們殿下在這店里呆了幾日——那幾日殿下眼上有烏青,自然是好認的——可前日后殿下便再未回來,這樣一聯系……”徐來聲音越來越小,此時心里急得不行,若是謝喬真出了事,那他就是萬死也不夠了。“啪!”一聲清響,徐來嚇了一跳,一抬頭便見陸玦面色難看得可怕,額角隱隱冒出青筋,他的腳邊靜靜躺著一地碎瓷片——徐來睜大了眼睛,他從未見過陸玦這副樣子,金陵陸懷瑜名聲在外,是世家子弟楷模,陸大人他遇事一向都是從容灑脫的,別說摔東西,就連黑臉都少有……可此時……徐來心里突然一陣發酸——或許他家殿下的期待,是有可能得到回應的……“我去那縣令府上找人。你照看好那大夫,在客棧等消息?!?/br>陸玦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他留了這句話便轉身走了。因此徐來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雖然擔心,卻只能遵命。第28章周村離苔縣不遠不近,地方卻極偏僻,謝喬騎著快馬趕了快一天的路,才望到了周村村口的石碑。此時剛過傍晚,天色已經漸黑,謝喬便決定先去村中找戶人家借宿一晚,他牽著馬,正要進村子,便見一個人從村口的竹林里出來攔住了他。那人身形高大,一身粗布麻衣、行跡落拓,他頭上戴了頂斗笠,謝喬便看不清他的臉。“莫要進村子去,你若是過路,最好繞過這個村子,若是要投宿,這竹林里有個木屋,我今晚不在,你可住在那里,我不收你錢?!甭曇羯硢∮执旨c。謝喬心里一凜,面上卻不顯,只是笑著道:“為何我不能進村子投宿?”那人終于抬起頭,露出一雙木訥又混沌的眼睛,他看謝喬一眼,道:“村子里有人生了病,你若想死便去?!?/br>謝喬瞳孔一縮,藏在袖中的手便握了起來,他又佯裝不在意般問道:“此病何狀?會死人么?若是不嚴重,我還是不想露宿野外?!?/br>那人瞧著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卻似乎是有耐心的,謝喬一個陌生人無端問這么多,他也不黑臉,只是平平板板回答問題:“會死人。得那病的,先是上吐下瀉不止,最后會渾身僵硬而死,死狀及其可怖。你若不怕死,只管去?!?/br>“我自是怕死的,如此,便謝過了?!敝x喬朝那人抱了個拳,那人便點點頭,轉身走了。謝喬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凝重:上一世那病的源頭竟真的是周村,沒想到那病竟是從此時就開始了……聽那人描述那病現在才開始蔓延,只希望還不是太嚴重。謝喬算算時間,陸玦到這里來最慢也就兩天,這兩天里,他也可做點準備。心里有了打算,謝喬便按著剛剛那人指給他的方向進了竹林,走了不長不短一段路,他便望到一幢木屋。他走近木屋,剛要推了門進去,便晃見木屋前有處土堆,他走近,才發現那土堆前立著塊木板——謝喬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一處墳,但木板上卻是一片空白。謝喬面色凝重地望了那土堆一眼,便轉身進了屋子。櫻桃……兩日前。苔縣。陸玦從客棧出來便直接去了苔縣縣衙。那時正是午后,衙門里無事,那些衙役正靠著水火棍打哈欠,陸玦剛踏進衙門,有個人便朝他擺了擺手,道:“去去去,晚些時候再來,沒見爺正困著呢么?”陸玦現在根本沒有耐心與那些人扯皮,便將一塊金牌亮在那人面前,冷著聲道:“我找李忠廉?!?/br>那衙役雖不識字,但看了這金牌,又見這人敢直接叫他們大人的大名,心里一凜,便知道對方來頭不小。于是趕緊賠著笑道:“大人,您,您先坐,小人現在就去為您叫我們大人?!?/br>等李忠廉從堂后出來,見著陸玦、又聽陸玦表明身份時,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金陵城那個天下聞名的陸懷瑜會到小小的苔縣。他面上連忙帶了笑,上前道:“不知,陸大人來苔縣有何公干???”陸玦眉頭微皺,也沒有心情跟對方彎彎繞繞,便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的兒子兩日前在街上綁了一人,那是我的人,他現在在何處?”李忠廉一愣,心里便一凜:他兒子經常上街綁人回來玩弄,前日里好像是聽侍從說綁回來一個,他貌似聽侍從說過那人弄傷了他兒子的手腕,他了解自己兒子,他兒子不會讓那人活著出了府門的……他知道他兒子慣好闖禍,但他怎么都沒想到,他兒子有一天會綁陸玦的人回來……他臉上的表情轉瞬即逝,連忙帶了更討好的笑容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下官怎會允許犬子隨便綁人回來呢?陸大人一定是聽錯了?!?/br>“哦?”陸玦眼睛一瞇,面上全是冷意。這人明顯是個油滑心狠之人,他沒有說出謝喬的身份,就是怕對方知道了會狗急跳墻對謝喬不利。他現在手上沒有人馬,無法直接大大方方進府搜人,便只能借著身份壓這人將他帶入府里找人。“真的是沒有的事!”李忠廉面上的笑容堆作一堆,都有些猙獰:“不信,我喊了犬子來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