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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多多少少都帶了禮物上門,比如鄭凌,就給云雁回準備了些活物,增加生機。這時候,鄭凌就命人把孔雀、小狗什么的都從籠子里弄出來,拴在院子里,還把一只特別大的綠毛龜親自放進了池子里。池水清澈,綠毛龜的綠毛在水中招搖,翠綠翠綠的,看了的人無不鼓掌。鄭凌也得意地說:“這是現今為止,養出來最大的一只綠毛龜?!?/br>本來進去安排飲食的云雁回一出來,看到這一幕,十分生氣,“干嘛呢你!”那么大烏龜放他游泳池里,想他游泳被咬是吧?鄭凌:“我……放龜啊?!?/br>趙允初琢磨了一下,“這池子里空空的,還沒有放石頭做景呢,你現在就放什么龜!”鄭凌一聽,也以為是這個理由,“好吧,那我撈出來?!?/br>“當然要撈出來,”云雁回氣呼呼地道,“這是我準備熱天消暑的游泳池,你看不到下面連泥巴都沒有嗎?特地打掃得干干凈凈,那邊還有上下的階梯呢?!?/br>“什么池?游泳池?”以鄭凌的思維,實在理解不了這種在院子里修泳池的邏輯和審美。別人家池子里游的是鴛鴦,你們家池子里撲騰的是主人,這好看嗎?云雁回:“還發什么呆,把你的王八撈出去!”鄭凌想去撈綠毛龜,但是那綠毛龜還挺靈活,加上云雁回的池子修得也挺大,所以鄭凌和幾個員工忙前忙后,愣是沒捉到,張羅著是不是上哪弄張網來。“白護衛,你能幫個忙嗎?”鄭凌坐在原地,氣喘吁吁地道。白玉堂抱臂站在一旁,“我苦學武藝多年,難道就是用來給你撈烏龜的嗎?”鄭凌又看向展昭,用眼神表達求助。他覺得展昭人性這么好,應該不會拒絕他吧。誰知道展昭面帶笑意,居然也搖了搖頭。開封府其他人一齊起哄道:“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尊重我們開封府??!你把我們白護衛和展護衛當什么人了?”“……”鄭凌擦著汗對云雁回道,“要不算了吧?反正現在都入冬了,你也不會下水,就讓它先住著唄,不然池子里光禿禿的也不好看。等夏天,再給你騰出來?!?/br>“是,冬天住王八,夏天住我是吧?”云雁回指著自己,沒好氣地說。鄭凌:“……”云雁回這話可把大家給樂壞了。這個泳池,云雁回不說時,大家只覺得光光的,是不是剛修成,還沒來得及放什么。等他一說是給游水的之后,仔細觀察,這才看出來許多細微之處,還真是非常適合玩水,或者說這本就是專門修來玩水的。怪是怪了點,與偏向古典大氣的建筑風格也不太符合,但是,云雁回喜歡,他們還能說什么呢?鄭蘋更是無奈地說:“雁哥兒向來如此,小時候別人家養狗,他就偏要養熊……”……云雁回帶大家看屋子的結構,這里沿河參差修了一排房屋,多是二層三層,既可以當做一個月牙形的整體來看待,也可以分開看。背面還有延伸出水面的平臺,可供賞樂。云雁回特意為一些親近的朋友也準備了臥室,讓他們能夠不時過來小住,從裝潢陳設就能看出來了。比如給了然準備的里面有蒲團、佛經等物,給鄭凌準備的里面備了畫具。這等仔細布置,令大家都極為贊賞。趁著眾人在討論,云雁回悄悄問趙允初,“猜一下,你的房間里是什么樣的?!?/br>趙允初怎會知道?他低頭細思,不一會兒,臉上就爬上了薄薄的紅暈。云雁回:“………………??”好奇怪啊,你他媽為什么又迷之臉紅了呢?趙允初偷看看了下,沒人注意自己,摸了摸發燙的耳朵說道:“我不知道……”云雁回低聲說:“小初,我覺得你思想很危險?!?/br>趙允初無辜地看著他,“什么?”云雁回鄙視地把房間打開,里面普普通通,只是與了然的房間一樣,也擺了些趙允初慣常讀的佛經等物。趙允初:“咦?”“你咦什么!”云雁回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去觀景閣上看看啊?!庇腥撕?,“雁哥兒你們干什么呢?”他們看著云雁回和趙允初小孩似的打鬧,不以為然。云雁回拽著趙允初,帶大家去觀景閣。觀景閣算是整個江洲梅渚最高的建筑了,但也不過四層樓。站在最高一層樓,足以將泰半江洲梅渚盡收眼底。此處是近郊,距離這里十幾里的地方才有人煙草市,所以在這兒賞景,除卻梅林之外,就是茫?;囊?,以及遠處的矮山,視野甚是遼闊。這里地理位置的確好,不愧花了智生大筆錢。就這大片梅花的規模,大約只有杏花崗的花海能夠媲美,蒲關澤都無法,那邊種的花也多,但更傾向用多種花卉布景,與此處是兩樣風景。只是杏花崗是天然野生大片杏花,梅渚以前的主人種梅花是賣錢用的,不對外開放,每每有游人慕名至此,都會被驅趕,免得他們肆意采摘。只是偶爾出借給貴族、士人,以作游賞。而觀景閣,前主人就更沒興趣修建了。所以說,這個視角還是第一次出現。“只可惜現在還未到梅花盛放之時,單看這片茂密的梅樹林,就知道花開時是何等美景了?!?/br>“不錯,單是說起來,我就心向往之?!?/br>“若是天公作美,再下場好雪……”所有人仿佛同時想象到了那景色,一起發出輕輕的嘆息聲。“不急,等過上幾個月,就能看到了,這幾年天氣冷,我覺得今年應該也有雪?!痹蒲慊匦χf,“到時候再把大家請來,一起溫酒賞梅?!?/br>眾人轟然應道:“好!那就約定了!”……因為天氣轉寒,鄭蘋給小老虎做了一件厚襖,上面還繡了個虎頭。恰逢小老虎去陪伴宮妃們出來,云雁回索性帶上去接小老虎。站在宮門外等了許久,還不見小老虎出來,云雁回猜想是否與娘娘依依惜別,所以晚了,便也不急,與侍衛們一邊聊天一邊繼續等。不想遲遲不見人,云雁回著急得正想托人問一下時,一個眼熟的內侍跑了出來。“云郎君啊,方才亂著呢,都沒想起來您在外邊等著?!眱仁膛艿囊埠芗?,擦著汗道。云雁回頓覺不妙,拉著他的手道:“出什么大事了?”“您別急,不是大事?!眱仁陶f著,自覺不對,他說的不是大事,當然是相對而言,“我是說,宮里沒事,是廣南那邊傳消息來給石小郎,他父親病危,方才哭鬧不停,故此……”“哦……嚇死我了?!痹谶@個落差之下,云雁回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隨即又提了起來,“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