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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白鋌盯著自己的手指,恐懼像潮水慢慢涌進了他的身體。白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他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平復了心情之后,便去書房找陸羅。他打開房門,看見陸羅和陸桐腦袋湊在一起,正看一本書。“陸羅,”白鋌問,“你們聊完了嗎?”“聊完了聊完了?!标懥_看到白鋌進來,招呼他坐到自己身邊?!拔覀冋诳次腋赣H的那本日記?!?/br>“日記?”白鋌看了看陸羅,指著陸桐說:“給他看沒關系嗎?”陸羅顯得有些不自然,他帶著歉意說:“我本來想問問陸老師一些關于他父親的事的。但陸老師反問我從哪知道這么多關于他爸的事情。我沒撐住,就把這本日記交代給他了?!?/br>陸羅低著頭,像做錯了什么事一樣,又補充說:“我覺得這本日記只是記了一下之前事情的經過,這幾天的僵尸事件的兇手應該就知道了,才做出這一系列的事。所以別人看了也沒什么關系。就是有點對不住我父親?!?/br>陸桐聽言,笑瞇瞇地抬起頭,說:“是挺對不住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們老爺居然還是個戀兄基佬?!?/br>陸羅抽起書架上一本書就朝陸桐砸了過去,陸桐嘻嘻笑著躲過了。他又翻了翻日記,說:“還有,我都不知道我爸之前還上過醫學院。他這輩子都靠給別人干沒什么技術含量的苦力活過日子?!?/br>白鋌看著眼前的日記本,正好翻到了陸敬椿送二哥懷表的那一頁。年少的陸敬椿親手做了一只懷表送給他最喜歡的哥哥。雖然簡陋,卻是一個少年的一份單純心意。白鋌瞬間想到了在倉庫被趙醫生壓扁的那只懷表。鬼使神差地,他指著日記中懷表那兩個字,對陸桐說:“陸老師,你見過你父親用這只懷表嗎?”陸桐看了看日記內容,答:“我當然見過。我爸睡覺都把它帶著。這表動靜特別大,他也不嫌吵?!?/br>“不過,”陸桐又眨了眨眼,說,“我爸后來找鐵匠把表殼給焊死了。他說每次看著這個表,就想打開看看時間又走差了多少,每次打開都能看到表殼里刻的字。他一看到表殼里的字就難受得不行,干脆就把表殼焊上了?!?/br>“那你知道表殼里刻的什么字嗎?”白鋌問。“知道啊?!标懲c點頭,說,“我很小的時候打開懷表看過。只不過一句普通的祝福的話,不知道我爸為什么那么反感,甚至到了把表焊死的地步?!?/br>“是什么話?”陸桐將日記翻到了另一頁,聳聳肩:“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句話?!?/br>“不過是‘愿你一生幸福無憂’而已?!?/br>=============================================================XX37年6月22日我把大哥殺死了。二哥將大哥叫出去談話,估計是談周萱的事。大哥竟然去了。我得知時,二人已經出門很長時間了。聽后我迅速趕了出門,也不管身后的傭人怎么叫我。大哥這幾年力氣越發的大,他甚至直接把我們家的一個男性仆人打到耳聾。我害怕二哥出什么事。之前在家里,大哥經常打他,這次若是談的不快,二哥挨一頓打是難免的。我趕到宅后的樹林里,看到大哥和二哥在鐵軌旁說著什么。兩人都很憤怒。大哥握起一拳直接打到二哥的腹部,二哥立刻疼得蹲下。大哥還想抬腳踹二哥的頭,我趕忙跑過去,一把將大哥推到了鐵軌上。這時我感到鐵軌在顫動,也聽到了越來越近的鳴笛聲。大哥身體肥胖,在鐵軌上躺了半天都站不起來。二哥想伸手拉他起來,我看著火車臨近,怕二哥受傷,直接抱住他遠離了軌道。等我想再去拉二哥時,火車已經來了。接著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火車從大哥身上碾了過去。大哥死了。若是這么死的,二哥和我定會被家里人責難。我想將大哥的尸體藏好,卻不料有一個仆人跟著我來到了這里,看到了所有的事情。然后把家里人都叫來了。二哥和我被帶到大廳里。那個仆人明明看到是我推的大哥,卻一口指認是二哥干的。二哥想辯解,卻仿佛又在顧忌什么,被父親一巴掌扇倒在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當時大概是被惡魔附身了,唯一想的是大哥死了,周萱會不會又嫁給二哥。如果大家都認為人是二哥殺的,父親也很疼愛二哥,不會拿他怎么樣,頂多關幾天甚至幾個月,但這門婚事肯定是會黃了。若是我承認了是我殺的人,父親會怎么懲罰我,會不會在二哥離開家之前,都見不到他了。我一言不發,腦子里盡想的是這些事。父親氣急了,命令仆人把二哥捆好,關到倉庫里。二哥被人押走時,我沒敢抬頭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表情。第15章第十五章白鋌又問陸桐這懷表現在在哪里,陸桐搖頭,表示他父親去世后就再也沒見過這只表了。白鋌,陸羅,陸桐又將陸敬椿的日記仔細地看了看。日記很多,時間不夠三人將其全部都讀完,只能挑著感覺比較重要的幾篇看看。看著日記,白鋌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深了。他腦海中有一個人的身影不停地閃現,這個人在大宅中,身份如此神秘,但沒有人去懷疑。他態度溫和,為人謹慎,深受眾人信任,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白鋌用手碾了碾日記本的頁腳,低聲問陸羅:“你覺得這個二哥真的會回來報復他三弟嗎?”陸羅懂白鋌的意思,說:“你是不是覺得從日記里看,這個二哥對我父親很好,感覺二人關系也不錯?”看白鋌點頭,陸羅反而搖了搖頭說:“這日記只不過是我父親的角度。我們無法知道二伯的真實想法。說不定他只是做戲給我父親看呢?”陸羅見白鋌不語,又接著說:“你再想想,如果一個和你關系很好的人,他和他的家人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還會對他保持原來的感情嗎?”白鋌怔了一下。若是陸羅他做很多對不起我的事,白鋌心想,我會覺得他有苦衷,大概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喜歡他。而我自己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陸羅的事的。白鋌又想。陸桐好像看出了白鋌的心思,笑著說:“陸羅,你不能這么打比方。白鋌肯定把你代入了?!比缓笥仲v兮兮地湊到陸羅跟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