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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模一樣。不但容貌相像,便是舉手投足間的神態,也是一模一樣?!?/br>陸含之驚了,說道:“什……什么?”側旁的陸煦之也走了過來,他上前道:“本來宗源來中原的目的,大概也是為了接觸到皇上,讓皇上看到他的臉?!?/br>陸含之點頭,說道:“那不就是個陰謀?這么拙劣的陰謀,皇上看不出來?”隨即陸含之便明白了,說道:“哦,皇上在裝睡,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他要用他的深情,來掩蓋自己過往的不堪?!?/br>可惜平公子已經死了,否則……想到這里,陸含之的腦子里卻猛然浮現出木青桐那張臉。陸含之突然道:“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人?!?/br>眾人朝他看了過來,問道:“嗯?誰?”陸含之說道:“你們說,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嗎?”眾人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果然,陸含之又自己給出了答案:“自然是多的,只是,普通人撞臉的機率更大些。試問這世間,又有多少長得一模一樣的絕色美人?”人人皆知尹平梧之美,但這么多年了,也只有一個尹平梧。可他在短短一個月里,卻見到了兩個尹平梧,這世間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偏巧都長了一長尹平梧的臉?陸含之說道:“你們隨我去見一個人?!?/br>眾人疑惑,宇文玨問道:“你要去見誰?”宇文玨卻是想起來了,他問道:“含之是想帶我們去見那位長得和宗源很像的人嗎?”陸含之點頭,說道:“那日我在莊子院落里見到了木青桐,那人一身素衣,素衣上只扎染了一簇竹。那人也是人淡如竹,雖著素衣,整個人卻是出塵脫俗,好看的讓人移不到眼睛。他大概有四十歲左右,卻不見任何老態,反而有一種經歷了種種,浮沉皆定的清澈?!?/br>當時陸含之沒想那么多,如今想來,那種竹子一般的清澈與堅韌,并不是普通人身上能有的。宇文玨驚訝道:“怎么沒聽你提起過有這樣一個人?”陸含之道:“本來我以為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普通人,沒想到他的身份竟然……也不一定吧!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但這世間長得相像,年齡相仿,氣質相同的兩個人,除非他們是雙胞胎。而且二嫂不是也說過,平公子的墓是空的?那么就說明,平公子還在人世?!?/br>眾人也深以為然,于是步履匆忙,宇文琝抱起龜速的阿蟬,一起朝莊子跑去。幾人來到莊子,卻發現鐘堯并不在這兒。找來雜役問了一句,才知道鐘堯平日里都會呆在窯爐那邊,眾人又去了山上窯爐。總算在一處龍窯里找到了鐘堯,眾人說明來意后,他仍是表情淡漠的看向眾位,問道:“眾位是來找我師父的?不知找他有何事?”陸含之想了想,答道:“嗯……哦,是這樣的。我最近有一個新的項目想找他合作,木先生大才,想必他會感興趣?!?/br>鐘堯的眼中看不出喜悲,只是問了一句:“家主如何得知家師會感興趣?”陸含之語噎,卻聽鐘堯又說道:“眾位來晚了一步,家師已于三日前啟程離開了。此行只為云游,不問去處,鐘堯也實在不知他的去向?!?/br>第151章線索至此,又斷了。陸含之還想問鐘堯幾個問題,但一想,哪怕自己問了,鐘堯也不會回答的。鐘堯這個人,自己幾次三番想和他套近乎,都以失敗告終。而且他在這里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對誰都冷冷的,對誰都一視同仁。他只得放棄,不再詢問。就在陸含之眾人要離開的時候,鐘堯卻開口道:“我看這孩子……雙手靈巧,是個……有制陶天賦的孩子。若是……感興趣,可以來我這里學習一下?!?/br>陸含之立即停住腳步,笑了笑,說道:“先生是說小六子嗎?”鐘堯的臉上總算有了點不一樣的表情,他看小六子的眼神,竟出現了幾分熱切。陸含之沒多想,以為他只是惜才,便道:“我從不強迫小孩子學東西,先生可以自行問他愿不愿學?!?/br>于是他看向小六子,以詢問的目光指了指鐘堯。小六子也看向鐘堯,他想了想,說道:“謝謝先生的好意,我已經拜王爺為師,此生便不會再拜別的師父?!?/br>陸含之不以為然道:“哎,小六子,并不是說你有一個師父就不能擁有別的師父了。俗話說藝多不壓身,而且制陶本身就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如果你感興趣,完全可以抽時間來學學?!?/br>小六子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小六子只想練好武藝,并不想學制陶?!?/br>看得出,鐘堯很失望,但他也沒說別的。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若日后你改了主意,也可以來找我?!?/br>小六子朝他行了個禮,說道:“謝先生好意,小六子自知資質愚鈍,每日便要花大半的時間來練武。剩余的時候,還要習文,陪師弟,實在沒有旁的時候來學制陶了?!?/br>小六子說得有理有據,鐘堯也無可反駁,只得點了點頭,讓他們離開了。幾人出了窯室后,宇文玨道:“含之方才為什么不問問這位鐘先生?他肯定知道他師父的事吧?”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會說的,如果會說的話,也不會一副抗拒的樣子。而且,他的師父行走匆忙,大概也是有意要避開京中之人。既然我們知道了這樣一件事,那便自己查吧!就從……鐘堯的家鄉查起。我記得,他說過,自己是江南桐鄉人氏?!?/br>但這個江南桐鄉,卻未必是真實的信息。宇文琝卻說道:“他好像很喜歡小六子?!?/br>陸含之咦了一聲,皺眉道:“你認真的?你當初也很喜歡小六子??!身為手藝傳承人,找到一根好苗子,有這種反應不是正常的嗎?”宇文琝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小六子于他來說是根好苗子,他不可能露出這種渴望的眼神。制陶不同于習武,一般人都會考量。習武奇才百年難遇,小六子就是這樣的奇才。但制陶師傅,卻是門檻很低,只要肯用心,他完全可以收很多徒弟。小六子的手工……說實話,我是覺得不怎么的?!?/br>小六子:……他撓了撓自己的頭,不就是連草人都扎不好嗎?師父您不能這樣。陸含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六子:……看來師爹嘲笑別人的時候是不分人的,現在連自己也被列在了范圍之內。宇文琝無奈,說道:“身為一個手藝人,難道看不出小六子笨手笨腳,只適合打架嗎?”小六子:哎?不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