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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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胡鬧!”齊博儉重重地一拍身側的墻面,“他這樣做,簡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替他人過毒,他是嫌自己的日子過得太長了嗎?!” “相公,現在可不是你發脾氣的時候,侄媳婦還等著你幫她想辦法呢——我們得盡快送他們走,千萬不能被二弟妹和修瑋那孩子發現他們的行蹤!”齊云氏催促著丈夫。 ——這些日子以來,齊修遠一直都與自己的伯父一家互通有無,因此靈水鎮所發生的事情齊云氏也知道一二。生怕自己孤零零的侄媳婦就被齊修瑋的人逮了個正著,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里。 “想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可想?”齊博儉將手里的信紙揉成一團,“二弟現在還待在京城沒法回來,沒有他這個做家主的先開口,我又能想出什么轍來?!” 齊云氏看著丈夫頭大如斗的糾結模樣,沉默片刻提醒道:“如果沒有修遠相幫,我們的玨哥兒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說句不應該說的話,修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 “夫人,就算你不說我心里也記得修遠對我們的恩惠,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還在看著別人的孩子眼饞呢?!饼R博儉嘆了口氣說。 “你記得這個就好?!饼R云氏對自己的大侄子可是說不出的感激和欣賞。 “修遠對我們夫婦倆可謂是一片赤忱,如今他有難,我絕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齊博儉咬著牙關,“父親曾經給過我一面玉牌,拿著它就能夠去府里的上元宮求助——往日我最忌諱的就是去那等與我格格不入的地方,但如今為了修遠,無論如何我都要走上一遭?!?/br> 齊云氏震驚的看著丈夫,“相公你說的那面玉牌難道是公公特意留給你護身的那塊?” 齊博儉滿臉苦笑的點頭,“如今為了修遠,說不得也要用上一用了?!彼幻嬲f一面把貼rou藏著的一塊羊脂玉牌取了出來。 仔細說起來,這塊玉牌還是齊家老祖在把族長之位傳給齊博倫的時候交給齊博儉的——為的就是讓齊博儉作護身之用,免得齊博倫一個想不開覺得自己得位不正,占了哥哥的便宜,趁著老父閉關或外出的關口要把哥哥給偷摸宰了! 作為齊博儉的原配發妻,齊云氏自然知道這塊玉牌的來歷,面上的表情不由得就有些猶豫…… 這塊玉牌她和丈夫原本指望著傳給兒子的,她和丈夫是沒有元核不能修煉,可她的兒子未必啊,指不定她的兒子就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幸運兒,到時候這塊象征著上元宮承諾的玉牌可就有大用了。 齊博儉好笑的看著妻子掙扎的模樣,“你可別告訴我你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要不是修遠,玨哥兒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呢——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兒子,這塊玉牌也必須用!” “相公?”齊云氏滿眼疑惑。 齊博儉嘆了口氣,“夫人,如果兒子在五歲的時候檢查出元核,他總需要一個能夠讓他安全長大的靠山的——即便是我已經釋懷不在意了,族里面的有心人也未必會忘記我才是這百川齊家的長子,而玨哥兒他則是……” “也是天經地義的長子嫡孫?!饼R云氏白著一張臉重復,“更別提修瑋那孩子已經被皇家人廢了元核?!?/br> “所以說,修遠咱們是一定要救的,”齊博儉眼中閃過不舍和堅決,“哪怕是失了這塊玉牌也在所不惜?!?/br> 一天后,如困獸一樣困守在客棧里的秦臻收到了齊博儉夫婦的回信。 里面用十分遺憾的口吻說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只能忍痛不來探望昏迷的侄兒了,伯父伯母在家里遙祝侄兒夫婦此行順利,早日歸來,到時候大家再好好的熱鬧一番。 下面是邪醫仙目前所住地址和一封百川府上元宮親自開具的薦函。 秦臻握著那薦函,眼眶里的淚水怎么忍都忍不住。 ——作為元武大陸一家獨大的大勢力,只要是上元宮想找的人就沒有找不到的——齊博儉剛一拿出他父親留給他的那塊玉牌,半天的時間不到,一份薦函和詳細地址就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執事端到了齊博儉的面前。 如此,齊博儉夫婦才算是完成了自己侄媳婦百般懇求托付給他的任務。 滿心滿眼都牽念著為自己過毒而昏迷不醒的丈夫的秦臻一拿到地址和薦函就迫不及待的退了房重新登上了去千山府的升仙船,這回即便身邊沒了安王和定北侯家的貴人憑借著那封上元宮開具的薦函,秦臻等人依然在升仙船上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因為他們來去匆匆的緣故,齊姜氏和齊修瑋居然半點都不知道秦臻夫婦曾經在百川府府城短暫落腳過——對神醫洪一針充滿信心的他們直到現在還以為齊修遠此刻定然是在為自己廢掉的元核痛不欲生呢。 盡管升仙船航行的速度非常的快,秦臻還是覺得慢得抓狂,心急如焚的她簡直恨不得肋生兩翼的抱著丈夫飛到那邪醫仙面前求對方救命去——不過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在幾番折騰后,只能咬牙強逼著自己忍耐! 這時候,只有丈夫穩定均勻的平和呼吸能夠短暫的安撫住她焦灼紊亂的情緒,讓她重新變得冷靜下來。 轉眼就是半個多月過去,千山府府城已經近在咫尺。 連百川府都沒有好生逛過的秦臻無心留戀千山府繁華喧嚷的壯麗風景,下了船后,她連站都沒有站穩,就以迅疾的口吻急命周一忠租了一輛穩當寬敞的馬車,匆匆往地址上所寫的方向疾馳而去。 ——往日里連顛簸自家相公一下都心肝抽抽的秦臻此刻也顧不上了! 她就這樣毫無形象地把齊修遠緊緊環摟在自己懷里不停地對著外面趕車的車夫迭聲催促:快!快點!再快點一點! 拱衛在她周圍縱馬狂奔的護衛們也因為她的迭聲急命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官道上只有車輪高速行駛過的轱轆聲和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密集的馬蹄聲。 在秦臻往邪醫仙所在的方向疾馳飛奔的時候,被云騎尉首領于元杰明著保護實則監視著的趙廷凱表兄妹三人也重新踏上了京城的土地,乘坐上了安王特意著人來接的馬車。 ☆、第91章 山巔 對安圼翧兄妹而言,父王幾乎可以說是最可怕、最兇殘的存在。 ——特別是他們忤逆過他后,就越發的對前者感到恐懼,惴惴難安。 坐在回安王府的馬車里,安圼翎垮著一張粉嫩白皙的小臉,垂頭心不在焉的撥弄著一條粉色的珍珠手鏈。這是她前年過生日的時候,母妃送給她的禮物。她一直都戴在腕上,并逐漸養成了有事沒事撥弄它的習慣。通常她會這么做的時候,都是因為心里的慌亂和不安在作祟,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做點什么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孿生哥哥的神色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相反,因為性別為男又是哥哥的緣故,他即將遭受的狂風暴雨明顯要比meimei猛烈的多,也兇殘的多。 家里只有他一個的趙廷凱幾乎把這對龍鳳雙胞胎當自己的親弟妹看待,因而十分不忍心見他們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有我阿娘在,舅舅舅母他們就是再怎么生氣也不會對你們下狠手的,你們就放心吧?!彼麥芈暟参恐p胞胎,“而且你們這次之所以會跑到百川府那么遠的地方去,也是因為表哥我的慫恿啊,若非我的攛掇你們也不會做出這樣惹舅舅舅母生氣的事情來?!?/br> 眼看耳聽著表哥要為他們背黑鍋的安圼翧兄妹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表哥,你這樣說我父王根本就不會相信的——他知道我們和遠哥哥的關系,只要從于首領口中知道是從百川府找到的我們……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卑矆[翎重新將拿在手里的珠鏈鋝回手腕上,“不過表哥你有句話說的很對,相信有姑姑在,父王就是再怎么生氣也不會對我們下狠手的!”安圼翎做了個雙手合十的感恩動作,“幸好姑姑現在還沒回北疆,要不然我們就慘了?!?/br> “不錯,父王對姑姑的話一向聽得進去,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把姑姑從宮里請出來,又好好的在母妃耳邊敲敲邊鼓,說不定還能夠幸運的逃過一劫?!卑矆[翧揉了揉眉心,眼睛里充滿著希冀的味道。 “唉……也不知道這回我們什么時候能出來,”安圼翎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地捂住秀美的臉容,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倏然抬頭,“表哥,我有很不好的預感,我們這次被抓回去,再想出來恐怕就很難了,可是——可是貞娘jiejie還在百川府等我們呢!遠哥哥還需要盡早的送到邪醫仙那里去救命??!如果、如果我和哥哥這回真的被父王給關住了,就一切都拜托你了!你可千萬別見死不救??!” 被meimei一提醒的安圼翧也連忙拿懇求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表哥,希望他能夠慷慨一回,好好的發發慈悲! “放心吧,舅舅就算真的把你們給關住了,他也不可能關我的,到時候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百川府去的——就算我去不了,我也會派人拿著我父侯的名帖去,相信有我父侯的名帖在,聶皇商無論如何都要給個面子!”定北侯對大元皇朝來說簡直就是擎天之柱一樣的存在,對于他的名帖,除了擁有實權的皇室和修為高深的強者沒有誰敢輕易慢怠。 安圼翧兄妹見趙廷凱二話不說的做了保證頓時也松了口氣。 安圼翎掀開馬車的車簾望了眼越來越熟悉的景色,吐出一口長氣呢喃著重復道:“希望父王這回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貞娘jiejie還在百川府等著咱們呢!” 幾乎可以說是帶著一種上刑場的心態走進安王府的兄妹幾個并沒有如他們原先所擔憂的那樣被父王(舅舅)不留絲毫顏面的狠削一頓,相反,安王連見都沒有見他們,就直接讓家里的總管將他們押回了自己的院落,沒有絲毫道理可講的禁起了足。不止如此,就連唯一的外甥趙廷凱他也沒有放過,直接用上元學宮藏龍臥虎需要好好修煉的借口,請來十數個修為不在綠階以下的修者過來充當免費老師,對趙廷凱進行了密集又瘋狂的教導。趙廷凱被折騰的欲·仙·欲·死,哪里還有時間去百川府充當救世主?! 安王妃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丈夫三下五除二的就擺平了自家的幾個熊孩子,還沒有半分驚動在宮中常住——以久別重逢為名陪伴太后的小姑子。 安王看著愛妃瞠目結舌的模樣難得解釋道:“齊博倫那個狗東西還在京城滯留不去,他名義上是為了兒子在京城求醫問藥,實際上是個什么狼子野心幾乎路人皆知,如果我真的為圼翧幾個去百川府的事情大發雷霆反倒真的如了他的意思,中了他的下懷!我可不想要meimei在宮里聽到什么不好的風聲,既然她已經把前塵往事盡數忘卻,那么就徹底的斷個干凈吧!” 安王妃看著丈夫堅定的眼神猶豫片刻道:“可是圼翧和圼翎那兩個孩子的脾性你也知道,倔強的厲害,咱們越反對的事情他們就越要對著干——我很擔心他們有朝一日咱們辛辛苦苦瞞著的這個大秘密會不會被他們糊里糊涂的捅出來!而且,你也聽于首領說了,廷凱他已經和……和那個孩子見過面了,你說——你說他會不會覺察到點什么?!” “如果他真的察覺到了點什么,現在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哪里還會像現在這樣乖乖聽從我的吩咐?”安王擺擺手,滿臉陰郁地說,“要不是齊博倫和他那個所謂的嫡長子造的孽,廷凱根本就不可能對他阿娘產生懷疑!” “王爺……”安王妃把手放在丈夫的胳膊上,輕輕拍動著安慰他。 安王眼中閃過狠戾,恨聲道:“若非忌憚著韻娘有遭一日恢復記憶,會記恨我這個做大哥的,我真恨不能派人去往百川府,把齊家上下殺個雞犬不留!” 這邊安王滿心的憋屈和憤懣無法形容,那邊的秦臻一行已經抵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此刻正站在高不見頂的山腳下,手搭涼棚的往上方眺望。 “這里就是那位邪醫仙所住的地方嗎?”秦臻喃喃自語著,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對身后同樣風塵仆仆的護衛首領周一忠道:“走!我們現在就帶著家主上山!” “是,夫人!屬下遵命!”周一忠單膝點地行了一禮,隨后沖著跟隨而來的護衛們一揮手,馬車后面懸掛著的幾樣散碎木具就被他們拼湊成了一架瞧著十分輕便的軟轎。 在護衛們的仔細抱扶下,依然沉湎在深度昏迷的齊修遠被小心翼翼抬了出來放到了軟轎上,與此同時,秦臻也坐了上去。 千山府多山,山高且陡峭,坐在軟轎里的秦臻雖然比當日在祁山腳下看到的滑竿要安全得多,但身側越來越深不見底的山澗還是看得她渾身發顫,頭腦暈眩,怕得要死!有時候她甚至會恍惚覺得自己只需要把身體那么往外一歪,就會墜入無底深淵,摔得比砸落于地的西瓜還要慘怖幾分! 越想就越頭皮發麻的秦臻干脆掩耳盜鈴的把自己往齊修遠身邊又擠了擠,臉也順勢埋入了丈夫的肩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