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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回來?,F在看到祁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氣沖沖地朝祁容走過來,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祁容的臉上。“你個混蛋!”郜瀾跟在展舒的身后及時拉住了他,讓祁容少挨一拳。“郜瀾,你再攔著我你就給我滾出家門!祁容你這個混蛋,是不是非要霍一唯死了你才高興!”展舒喘著粗氣怒視祁容。祁容對展舒的拳頭毫不在意,但是絕對不允許展舒這樣子說霍一唯,“他不會死的?!?/br>展舒冷笑一聲,“最好是這樣,不然拿你的命來賠我一個活生生的霍一唯!”【作者有話說:車禍的故事真實發生在了我身邊的人身上,雖然真的很扯淡但是他確實是因為父輩的生意糾紛而造成了差點截肢的車禍,當時阿土的朋友只有十三歲……故事情節做了藝術和夸大處理,部分情節如果如出現紕漏歡迎指正,阿土積極改正謝謝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阿土很開心】第七十一章一無所有展舒坐在走廊的另一側,苦大仇深地盯著祁容,就好像讓霍一唯進了手術室的兇手是他一樣。沒過多久,江銘揚來了,江銘揚是帶著季凌一起來的。季凌是一位特警,早些年的時候是江銘揚的學弟和他讀同一所高中。知道霍一唯出事的消息就動用了自己的手段和人脈去調查事情的原委和真相。來了,兩個人就徑直走到了展舒這邊,季凌說道:“開車的人是酒駕,但是酒駕不至于把大貨車開到三環以內。我去查了,酒駕的司機和天容之前進了局子的對家有聯系?!?/br>祁容追問道,“是誰?”季凌告訴他的結果讓他沉默,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當年天容剛剛重組,出現了業務危機,就是這個人讓天容差點垮掉。后來霍一唯費盡了心思差點拼上自己的命把這個人送進了監獄——一樣是一場車禍。只是,那一次的霍一唯只是腿部骨折,修養一段時間以后就沒有大礙了,而這一次,因為車上有他,霍一唯幾乎都要醒不過來了。聽了季凌的話,展舒的怒氣幾乎有如實質,他就像是一頭狂躁的暴龍一樣恨不得撕碎一切,尤其是最讓他看不順眼的祁容。“多謝季先生的幫助,剩下的我會處理?!?/br>“你能處理個屁!”展舒破口罵道,他現在真的是被祁容氣到七竅生煙,再加上霍一唯現在生死未卜,哪怕是郜瀾一直在勸說他,也沒辦法讓他安定下來。“請在醫院里保持安靜!”帶著口罩身穿手術服的女醫生推車出來嚴肅地說道。她的手上還有鮮血,祁容一眼看過去差點昏厥。“醫生,醫生!他現在怎么樣了?”祁容立馬撲上去惶恐地問道。“病人失血過多,現在要去血庫取血,麻煩保持安靜,謝謝?!迸t生一點也不客氣,她從來沒見過一群男人還能鬧成這幅樣子的。祁容腳底下踉蹌兩步,幸虧孫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展舒看著祁容這幅樣子,眼里有那么點幸災樂禍,他惡毒地說道:“祁容,要是霍一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看你還有什么臉面在這個世界上活著?!?/br>還有什么臉面活著?恐怕他和行尸走rou沒什么兩樣。四個小時以后,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一直靠在墻角的祁容瞬間從地上彈起來,就像是幽靈一樣沖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他緊緊地抓住了醫生的胳膊,問道:“醫生,霍一唯——霍一唯現在怎么樣了?”祁容的眼里閃著小心翼翼地脆弱光芒,就好像隨時都會破滅一樣。醫生摘下了口罩,露出了略顯疲憊的臉,“病人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具體的情況還要等他渡過觀察期?!?/br>在聽到了霍一唯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之后,祁容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黃豆粒一般的汗水直接從他的額頭滾落,哪里還能看得出天容總裁的樣子,平庸卑微的就像任何一個人在面對自己摯愛離去而無能為力的樣子。展舒也長舒了一口氣,他閉了閉眼,頗留面子的不去看祁容這副脆弱到了極點的模樣,轉而對孫武說道:“我們現在先回去,等霍一唯轉出ICU通知我,我再來看他?!?/br>柳云江拍拍祁容的肩膀作為安慰,然后也帶著孔明棋離開。八個小時,祁容從來都沒有覺得八個小時竟然會這么的難熬。他幾乎要哭出來了,“醫生,我什么時候能去探望?”“4時以后他轉入普通病房才能進去探望,現在你只能在外面看?!?/br>祁容卑微地對著醫生說謝謝,就像是在祈求能多一點寬恕一樣。一直站在一旁的孫武忍不住同情自己的老板,為什么明明是那么般配的兩個人,卻偏生要這樣互相傷害然后彼此錯過甚至是經受折磨。隔著ICU的玻璃,祁容只能看到霍一唯模糊的影子,那個清俊的青年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和線路,四肢被裹在厚厚的繃帶中。看著看著,祁容的眼淚就又一次流了下來。不是他愛哭,是真的——他真的太慶幸霍一唯還活著。甚至他覺得,只要霍一唯能健健康康的活著,哪怕、哪怕不和他在一起也沒有關系。隔著遙遠的距離,祁容用手指描摹霍一唯的五官。最后,將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他轉身離開。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比如——給膽敢傷害霍一唯的人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愛情是一種病,它往往伴隨著疼痛,它來的時候你悄然無知,但當它走的時候,疼痛就會侵入你的四肢百骸,告訴你,這是愛情。祁容就是這個樣子,當霍一唯一次又一次要離開他的時候,失去霍一唯的痛苦才讓他漸漸明白了霍一唯對他而言的重要性,也才讓他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里明白,霍一唯可以不愛他,但是他非霍一唯不可。只有霍一唯,也只能是霍一唯。霍一唯是最適合他的,而他也是最適合霍一唯的那一個。霍一唯躺在重癥監護病房的第二天,羅尼來了,漂亮俊美的年輕人沉默地看著躺在病床上沒有一點生氣的霍一唯,最后沉默的轉身。他知道,他還是輸了。說來霍一唯很倒霉,一場車禍,幾乎所有的傷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但他也很幸運,即使即使手術中多次下了病危通知,但他依舊挺了過來,而且平安的渡過了危險期,轉入了普通的加護病房。霍一唯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深夜。他睜開眼,入目即是滿室的黑暗。隨著意識漸漸清醒,巨大的疼痛也一起襲來,哪怕他對疼痛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