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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傷太重,傷口撕裂處都要修補,否則你的左手就會因為肌rou萎縮壞死和筋骨斷裂而廢掉,還有肩胛骨被箭射穿的周圍可能有碎骨,要及時從rou中挑出清理干凈,一定會很痛很痛,刮骨療傷都不及此,你忍不住,所以我要用銀針暫時封住你的痛感,只是很有可能,從此以后,你會失去痛感,但相比性命和左手,也只是失去疼感而已不是嗎?活著就好!” 權衡利弊取其輕的道理,相信他比誰都明白。 林霜語語速很快,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入耳,易九兮靜靜回望,想要擠出一抹笑,卻實在難為,臉上肌rou因為疼痛早就沒了知覺。 錐心之痛都已經嘗過了,這世上,還有什么疼能抵得過,痛感而已。失了便失了,她的出現,就好像一道曙光,就如當初在雪地里一樣。 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在他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她就這么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拋掉所有的灰暗 “疼不疼?放心,我會輕一些”看著對方的眼睛,林霜語聲音不自覺放柔,她知道,很痛很痛,裂骨之痛想想都會渾身發抖,他是個男人。 易九兮的心,瞬間柔軟了。 一句話,勝過世間許許多多的千言萬語,是心疼也罷,是同情也好,是她說的就好,這世上,終于有人問他一句,疼不疼 父皇進來,只隔著人群看了一眼,卻并未走近,他雖說了讓御醫們保住他的命,卻忘了問他一聲,疼不疼。 也沒叮囑他,要活著。 林霜語一邊看著對方,一邊冷靜的示意大家走好準備,再耽擱不得,接了童光年遞到手中的銀針,心中默數,幾人的配合,不能出任何岔子 “拔箭!”話落,箭出。 沒有閃躲,任由對方的血噴濺在臉上,“點xue!” 聲落,銀針落在對方頭上,“刀!”她還有一句沒說,這一針下去,若是手抖一下,這人就從了傻子。 所以,醫者手中的一切,都是雙面的,一面向陽,一面朝暗。 童光年將備好的刀遞上,心里卻早已佩服不已,他想到了封閉痛感,卻不敢因為毫厘之差,這么精湛的金針術,他也是第一次開眼。 他沒阻止,是因為別無選擇,這份痛,與意志無關是人所能承受之極限,主子已經經了裂骨之痛,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童老,配止血藥,愈合散,縫合針準備好?!?/br> 林霜語手上未停,順著傷口,一點點的劃開,小心翼翼清出碎骨,看著森森傷口,幽聲道:“王爺如此為大夏,何人知曉?值當?”他救的不是手足,而是為了避免一場社稷動蕩的內亂。 他傷,皇上會怒卻不會失去理智,若是那個親手教養了十多年的兒子突然這么死了,皇帝必然失去理智,君王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設想。 這個男人換成自己,做不到如此 ------題外話------ 啥也不說了我的九九啊心疼一把 第327章 可疼?(1更) 就沖這一點,她也要入宮一救,因為這世上,他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心中有大道,且不改初心的人。 敬重之余,更多的是好奇與探究,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說他以德報怨好似也不夠恰當,因為他是為守著自己的道。 屋內暗暗靜靜的,林霜語的話,屋內三人有些迷糊,易九兮眼角微彎,她懂,她果然懂他,他救人,的確不為手足 若是易雍明死了或者傷了,父皇哪里還沉得住氣恐怕早就腥風血雨,不知多少人人頭落地,首先,宮門守衛一個都跑不了。 君王之怒,四個字就夠了。 而要殺易雍明的人,便是要這四個字,君王之怒。 易九兮看到箭的瞬間就知曉這支箭飛來的用意,所以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只是太過突然,他沒能完全避開。 他所做,不為讓人知曉,唯心而已,但是,有人知曉原來感覺也不錯,因為這世上,總還有那么個人懂你。 林霜語面上說的寡淡,手上動作卻很輕很快,痛感封閉太久,不但會讓他這輩子徹底失去痛感,可能還會產生很多連鎖反應。 痛感當真不重要嗎?她說的輕描淡寫,卻是出于無奈,一個人沒了痛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還好,雖然肩胛骨震裂,卻沒有裂的太厲害,碎骨不多,清理完最里面,林霜語手巧的一點點把骨頭周圍的筋脈血rou修復,這次的傷,遠比上次在遙家莊還嚴重,雖然只是一箭,可這是真的傷筋動骨,恢復起來會要很長時間。 而且,往后要十分注意,畢竟骨頭受損,恐怕陰雨天或者換季時節,這地方都會隱隱作痛。 “童老,差不多了,你來縫合,要保住他的左臂,這三天尤其重要,不能再碰一下,臥床靜養,童老醫術高明,不用霜語多說?!?/br> 雖然時間不長,可林霜語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她在搶時間。 童光年二話不說,自己拿了縫合針早在一邊候著,林霜語讓開,他便上前,知道林霜語要去取針,也知道,她為何要這么快。 今日若非她來,主子當真兇險難說,他的醫術卻是不差,可相比之下他處理起來沒這般利落,膽大心細,手法熟稔。 其實,包括地上這些御醫,都知道怎么做,因為這不是疑難雜癥,也不是中毒,只是治傷,考驗的是大家的手上功夫,還有膽量。 就剛才她的每一個動作,看似隨意,卻是他見過的最精湛的用刀手法,還有對人體筋脈、肌理的準確把握,才能在血rou模糊的內rou里快速清理接續。 他做不到,上了年紀,一雙手就不那么靈巧了。 她今日能冒險進宮,便也是對主子的看重,看來,之前,是他過于cao心了,主子不是一頭熱,他老頭子,替主子開心。 “我要取針,你忍著些?!绷炙Z輕身說著,靠近幾分,扶著對方的右肩,心里也有幾分緊張,深吸了口氣,抬手干脆利落的將銀針取出。 “如何?可疼?”盯著對方的眼睛,想要知道他還能感覺到疼痛。 看著對方眼皮微動,長長舒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完全喪失痛感就能慢慢恢復,將銀針放好,趁著童老縫合的空隙,爬上床,繞到對方身后,雙手落在對方的雙頰上輕柔的幫著對方放松面部肌rou。 剛才她看出來了,他一定是在裂骨之痛時痛的面部肌rou僵化了,若放任不管,往后他這張好看的臉就再也笑不起來了。 永遠一個表情,永遠看不到喜怒哀樂實在枉費老天爺賜給他的這張臉。 “僵了這么久,可難受?” 突然的靠近,易九兮胸口忍不住一顫,他能聞到縈繞鼻尖的那股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林霜語的幾縷長發輕輕垂落在他的耳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