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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 只是,女子如此,該以何等姿態立身,京都風云際會,一介女子,卻有不輸男兒的胸懷,如何安放? 這樣的女子,古往今來都不多,且下場,都不太好,縱是有個不錯的結局,也是讓人眾說紛紜。 “第三場,你確定要參加?” 這可不是女兒家的玩鬧,貴族中,確實有女子玩小弓比騎射的,只不過鳳毛麟角,且簪花節比試的射,并非她想象的那樣,之前,他已經與這姐弟說過的。 “嗯!” 好吧,“那過去吧,本公子今兒心情好,奉陪到底?!痹曝方芸粗仍嚺_展顏一笑,頗為倜儻。 引得周邊席棚的女子頻頻投來嬌羞的目光。 林霜語辭了老侯爺和老太太,最后朝云淺依點了點頭,這才語云胤杰一道離開。 “依兒,你怎不說話?”老太太瞟了孫女一眼,從屏風出來后,便一言不發,剛才屏風后回去再說吧。 “無事,祖母,孫女只是有些期待下面的比試?!?/br> 還是不說了,每個人都有點秘密,真是有些嚇著了,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后來才知曉她為何要銀針,竟是自己給自己施針,換句話說,就是懂醫術! 聽著臺上已入佳境的辯論,林霜語笑看了云胤杰一眼,他眼巴巴要五弟來參加簪花節,今兒可算如意了,難怪高興。 “終于如愿以償?” 額小心思被人知曉了!“本公子眼光不錯吧?淮安一敘便知曉師兄乃天才也?!狈凑豢创┝?,索性皮一皮。 “這位墨公子,為人看著還是謙謙有禮的,如何得罪云二公子了?” 云胤杰笑眼一瞇,煞是迷人,“小師妹,咱們都這么熟了,往后,這個二字且去了吧,師兄就挺好,到也沒得罪,就是不信,這世上真沒人能贏的來墨公子而已?!?/br> 所以這些年,不辭辛苦,到處尋訪,今兒才能得償所愿。 這個二字她看就不必去了,很是恰當!老天爺都指明了,不好違意,“二公子,果非凡人?!?/br> 有些人的執念,著實讓人看不懂,到也沒太在意。 兩人說著,只聽臺上,墨清簡拱手執禮朝著林宏圖微微躬身,“林公子高見,墨清簡心服!” 林宏圖雙眉皺了皺,見對方如此,也拱手回禮,“墨公子承讓!” 隨著兩方行禮,這論書一項,也就塵埃落定,新魁誕生!年僅十四的少年郎林家五公子林宏圖。 宮人傳唱,聲音傳遍水榭臺每個角落。 全場安靜異常,隨后便是一片驚呼加熱鬧的議論聲,剛才這一場論書,認真的聽的都是汗毛樹立,兩位公子,可謂通讀古今知識淵博,看過的書,有些他們連名字都未曾聽過,更別說其中內容。 而兩人對答都是行云流水,沒有停頓之處,說出觀點也是新穎讓人信服,更讓他們驚嘆的是,那位林家小公子,年紀輕輕如此驚人之才,他日還得了? 剛才輸了,絲毫沒有泄氣,這會贏了,也是不驕不躁,如此沉穩,頗有大家之風??! “何來承讓?!庇浀?,他第一次拿魁首時,還比他稍長一歲,古人又云,人外人,天外天,不假。 “不,是墨公子承讓,剛才,引山經第六篇論穹廬時,墨公子有意提醒了一句!”若非如此,他可能就輸了。 這下墨清簡的面色認真了幾分,笑容也終于真切了幾分,朝對方點了點頭不再推諉,那邊承讓吧。 可這林小公子可知,有些讓,不是什么人都承的起,他能承的起,他這讓,便也無所謂讓,好個林小公子。 “好!” 這一次,是皇上合掌一聲大喊的好,讓臺下眾人如夢驚醒,一時間,仿佛才反應過來,跟隨喝彩。 “皇兄,有點意思??!這滔滔不絕的,就是你說的論書?” 貴賓席上,安札都聽的津津有味,可見剛才論書之精彩,真正的論書,從來不會讓人聽的枯燥乏味。 “安札,這孩子,才十四歲,都說,大夏人才濟濟,本皇子今日才算見識到了,少年如此,何愁國之不盛!”西扎特面色略有些迷茫。 父皇讓他帶安札來見見大桑之外的天下,來見識繁華大桑,他終于有些明白父皇之意。 一生意難平,盡管,大桑早已不是大夏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小國,可如今一邊,便知大夏人說的滄海一粟為何意。 父皇說,他有生之年無法讓大桑更進一步,希望他和安札能更進一步,勵精圖治,讓若干年后的大桑能有次繁華之景象。 這次大桑之行,讓他更明白,父皇心中之宏圖霸業千秋萬代是什么。 “皇兄,終于到騎射了!咱們大??墒邱R背上長大的,馬上獵物便是幾歲孩童都能做到,這一點,你總不能長他人志氣吧,大夏有大夏的好,咱們大桑也有大桑的長!” 安札豪邁一笑,一臉期待,到要看看,他們大夏人的騎射,是否也能讓大哥說出一個好來,若真如此,他安札發誓,回去之后,定什么都聽父皇大哥的絕不反悔。 “拭目以待!”西扎特也跟著一笑,耳垂上的大環跟隨晃動,仿佛在回應主人的話。 墨清簡輸了論書,這簡直是今日最大的冷門,有些人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成姬便是其中之一,應該說,所有墨家人,他們可以不在乎這一個魁首,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墨清簡輸的事實。 尤其是墨亦宏,剛才有一段,他細細品來,總覺得有些問題,雖說林家小子贏的無話可說,可他兒子,也未必就真輸。 為什么?明明有機會,卻放棄了,難道又因為沒了興趣? 看來,回去之后,該好好和兒子談一談了,張湘之事愈發棘手,若不能妥善解決,墨家會有些麻煩,他不是沒法子脫身,只是不想就這么白白損失,這件事,明顯有人暗中搞鬼。 他不得不承認,最近有些力不從心,無法多方顧及,這些年,清簡這個墨家繼承人,時候太清閑了,墨家的事,他也該上手了。 得知人沒事,易九兮暗暗送了口氣,想著那女人一會還要參加騎射,這心里又實難不緊張,有了之前的教訓,盡管知道,沒人敢再動手腳,可還是不放心。 便吩咐了讓人仔細再仔細,馬和弓箭都要仔細檢查。 這簪花節,還是快快結束的好,一切塵埃落定他才能真的踏實,免得再生事端。 而林家這邊,不管是席棚里的老太太一群,還是玉帶外茶樓里的老太爺和先生人,此刻都是如置身夢中。 這如何不是夢幻?開局兩項,兄妹兩,一人一個魁首,實在讓人意外又驚喜。 尤其是林宏圖贏的這一場論書,幾位先生都囔著,回頭要仔細尋了今日水榭臺的抄錄本看看品一品,定是不能錯過這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