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肌膚相貼，徹底沒了那一層純棉布料相隔。陸亦已經徹底呼吸不上了，不管是因為動作，還是因為腰上觸感,他屏住呼吸，臉被憋得通紅。

這個動作維持了短短一分鐘。

“他的底子確實不錯?！蹦莻€舞蹈演員小聲嘟囔道。

沈野松開了他，順便把他上身的衣服向下拽了拽，說：“下次不要穿太寬松的衣服?！?/br>
陸亦低著頭，不敢看他，“哦?！?/br>
“我只是覺得你設計了太多高難度動作，太欠缺考慮了?！蔽璧秆輪T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眼神一盯沈野，又把話咽了回去。她尷尬扭頭，去了別地繼續訓練。

沈野也沒理她。

記憶中，當時周圍的很多人都在看他們。有的人在夸贊少有alha的腰肢這么軟，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也有人驚訝于沈野也會手把手教別人動作，小聲嘀咕著，偷偷羨慕陸亦。

記憶中，沈野沒急著離開，他很淺的笑了一下，

他說：“上課要認真聽?！?/br>
“聽什么？還聽那個曲子嗎？”電話那邊，藝術委員有些茫然，“那好吧，我再給他們放幾遍。咱班真的是缺乏藝術細胞，唱跑調的一大堆?！?/br>
沈野拿著手機，快步向樓上走去，沉默著聽藝術委員在電話那邊抱怨。

妹子也沒抱怨多久，又簡單跟他交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沈野正好走到了練習室門口。

他想到韓清會來找他，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他因為這事已經耽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一節晚自習也就四十五分鐘。沈野皺了皺眉，擰上門把手，

他推開門，正看見男生坐在柜子上，望著落地窗外一片璀璨的燈火發呆。

練習室右側是完全的落地窗，其他三面則是大片的落地鏡。

沈野走過去，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想什么呢？”

男生便猛地回過神，眼睫顫了顫，望向他。

沈野問：“想我呢？”

“嗯?！标懸鄰墓褡由咸聛?，也從回憶里跳了出來，“確實是在想你?！?/br>
說完后，也不給沈野繼續挑逗撩撥的機會，他抬頭望向鏡子里，問：“怎么安排？”

沈野說：“沒什么安排?！?/br>
“??？”

“我肯定不會讓你又蹦又跳，你肚子里還有小鴿子?！鄙蛞白叩骄毩暿乙唤?，那里放著座鋼琴。他坐在鋼琴前，指尖按上琴鍵，隨意敲打出幾個音符，

“過來?！彼疽怃撉倥赃叺囊粋€位置，“聽我彈琴?！?/br>
“你還會彈琴？”陸亦走到鋼琴旁邊，半靠著鋼琴，單手托住臉頰，視線跟著琴鍵上男生修長手指，“你什么時候學的這些東西？”

“被接到宋家以后?！鄙蛞耙琅f按著琴鍵，“宋家死去的那個小孩很聰明，所以他們要求我也變得那么聰明。我從被接到宋家以后就開始學著這些東西，不論我喜歡或是不喜歡?！?/br>
曲子是很歡脫的一首鋼琴曲。

他顯然經常彈這首，將每個音符都熟記于心。他彈奏時有些漫不經心，手指飛快在琴鍵之間跳躍，動作迅速又機械，仿佛只是在按照步驟做一道十分規矩的數學題。

曲子還未彈完。

他低垂著視線，在彈出某個悅耳音調后，身邊人突然出了聲。男生的聲音夾雜在鋼琴聲里，不突兀，反而襯的嗓音愈發干凈好聽，

“我跟你說個事?！标懸嗨坪跤行┚o張，“這件事可能有點離奇，你也可以不相信我?！?/br>
沈野停了下來，抬眸看他。

“我其實不是……”下定決心準備把事情講清楚，可話一到嘴邊，陸亦又忘了該怎么講清楚。

“你其實不是一只小鴿子，你是一只小鳳凰。你從未來的某個時間點來到這里，變成了一只小鴿子。你身上那個標記其實是未來的我留下的?！鄙蛞爸匦掳瓷锨冁I，從低音按到高音，

他笑著問：“你是這個意思嗎？”

這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沒想到他早就猜到了這些，陸亦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后又不可思議的盯著他，“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你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很早就知道了，也很早就猜到了，只不過一直沒有確認?！鄙蛞鞍雅赃叺囊巫永恍?，放到鋼琴前他身邊的位置，又攥住陸亦手腕，把他輕輕拉近，坐下。

“你對自己的親人反應太過陌生，對這個學校也了解的太少。在很多人的描述中，你跟之前的陸亦完全不一樣，不論是習慣性格，還是成績和能力，都差太多?！鄙蛞耙稽c一點給他分析，又拉著他的手按上琴鍵，“之前遇到韓清，你的反應也很怪。你明顯認識他，但你不想承認?！?/br>
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事。

但他說的確實沒錯，陸亦任他攥著自己的手指，內心驚訝于他居然悄悄注意到了這么多。

“你可以跟我講講以后發生的事嗎？”沈野說：“我想知道以后的我會變成什么樣?！?/br>
陸亦沉默半晌。

在毫無意義的幾秒猶豫后，他緩緩開口：“我遇到你時，你不叫沈野?！?/br>
身邊人的情緒倏的低了下來，陸亦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冰涼。

陸亦反握住他的手，

“那個時候你已經做完信息素的手術了，也換了名字。你接管了宋家的產業，變得很難接觸?！标懸嗾f：“我經?？吹侥愠运?。你喜歡把藥包在糖紙里，然后跟一堆糖混著，一起吃?！?/br>
沈野問：“我對你怎么樣？”

“你對我很不好?！蹦猩蝗黄蚕伦旖?。

沈野：“？”

“我為了接近你，跑到你公司打工，結果你根本就不關注我，你甚至還克扣我獎金。我一個月就五千星幣，你扣了我兩千?！标懸嗝鏌o表情，“你還經常留我加班?！?/br>
沈野稍微瞇了下眼，“加班做什么？”

“加班打文檔啊哥?！标懸嗫闯鏊谙胧裁?，睜大眼，“你以為做什么呢？”

沈野又被他逗笑了，

“那我真的很壞?！彼f：“這次我一定給你獎金，而且不加班?！?/br>
“不用?！标懸嘤X得后背有些酸，他趴在鋼琴上，懶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