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歌!——”“我要叫張老板鏟平你們A.S.E!你們等著瞧!——”保安硬是拖走了她,那高八度慘叫的聲音漸漸遠去了。等待面試的其他人紛紛探出頭看熱鬧,偶爾有人發出幾聲嗤笑。能夠參加面試的,多少都有一些關系,但有關系和有智商不是一回事,N多人都像這個非主流少女一樣,仗著有靠山就目中無人,妄想自己已經平步青云,到哪里都能橫著走。白言飛用手指堵著耳朵,看那個非主流被拖遠了,才小心翼翼地松開手指。剛才負責填表的妹紙正驚魂未定的靠在墻邊,白言飛從房間里伸出腦袋,小聲問她:“張老板?就是那個做地產的暴發戶?”妹紙的胸牌上寫著她的名字是米婭,企劃部二級行政助理,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打雜妹。米婭轉頭一看,還記得剛才白言飛用潤喉糖賄賂她的事情,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今天來面試的神經病特別多,偶爾遇到這么一個腦子正常又不搗亂的小伙子,她不由自主就放下了警戒心,也不跟他打官腔了。“就是他,那個暴發戶,”她喘了口氣,疲憊地靠在墻上,“被拖出去的那女的,據說是張老板的侄女,誰信啊,一看就是靠賣rou上位的二奶。但是沒辦法,張老板跟圈子里的幾個導演關系好,人家開口拜托了,我們又不能不答應,結果就整了這么一個妖精過來?!?/br>白言飛皺了皺眉:“張老板哪舍得讓自家二奶來當群演,又辛苦又不露臉,你們這不單單是在招群眾演員吧?”他有點奇怪,就算A.S.E是喜歡從各方渠道挖掘新人,也從沒聽說群演面試會有這么瘋狂的。如此人潮涌動腦殘輩出的陣勢,根本不像是在找群演,簡直像是在找主演了。米婭笑笑,低聲說:“反正這年頭小道消息都瞞不住了,告訴你也沒關系。其實,這一次我們不但需要三十名群演,還需要備用的男女主角各一名?!?/br>白言飛不解:“備用是什么意思?你們開拍前主角都沒有事先選好嗎?”米婭解釋:“因為我們這次嘗試了新的手法,邊拍邊播,會根據中途觀眾的反響進行演員戲份的調整。由于是初次嘗試,就沒有公開招募備用主演,只是在藝校、培訓班和青年演員的圈子里,小范圍的傳播了這個消息。不過,也是我們沒有考慮周到,沒想到非公開的招募,也會弄成這個樣子……”白言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問:“為什么不把招群演和招主演分開?”米婭一臉痛苦:“現在正是暑期檔,各種活動和企劃很多??偙O們實在太忙了,沒空為一部電視劇開這么多面試會?!?/br>白言飛在心里咂舌,一次面試尋找兩種演員,減少支出提高效率,果然是溫庭裕的作風。這時,一個穿無袖牛仔裝的男孩子垂頭喪氣地從面試房間里走出來,緊接著,里面傳來一個很不耐煩的男聲:“米婭!抓緊時間,快叫下一個!”米婭渾身一個激靈,立刻觸電似的站直。她剛想開口喊號,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左右看看四周沒人,飛快地往桌上抓了一把什么東西,塞進白言飛手里。是一個號碼牌。“接下來是這個號,那家伙太緊張肚子疼,去了洗手間半個多小時都沒回來,估計已經溜號了,”米婭低聲說,“你就插隊進去,沒事的?!?/br>白言飛有些猶豫。米婭使勁推他:“快去快去,雖然不知道你是哪個老板包養的,但是我看好你。要是中了備選男主角,記得請我吃飯!”白言飛哭笑不得的被推進去了——到底哪個老板這么重口,會包養他這種五大三粗的男人啦!呃,說不定還真有?娛樂圈里怪胎很多的。走進面試房間,一股緊繃的壓力立刻迎面撲來。面試的701室和等候的703室一樣,是一間舞蹈教室,教室里冷氣打得比走廊還要足,厚厚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聚光燈全部打開,照得人頭昏眼花。教室中央擺著三張桌子,后面分別坐著兩男一女。坐在中間的女人緊繃著臉,模樣跟后媽似的,一身銀灰色翻領職業裝,頭發剪得很短,像個男人。另外兩個男的,左邊一個,白言飛認出是知名青春劇導演賀山,肥頭大臉穿一件圓領汗衫,綁著小辮子;而右邊一個比較年輕,一臉娘味,穿著緊身的黑色襯衣,戴黑色粗框眼鏡,黑發,長長的劉海幾乎遮住半張臉,看起來氣質很陰沉。看來,賀山就是這部電視劇的導演,而那一男一女應該是A.S.E的總監了。白言飛打量了他們一眼——短發干練女,長發娘炮男,這年頭人類的性別都錯亂了,女生男相,男生女相,真是妖孽叢生。“老師們好?!倍硕ㄉ?,他把剛才填的表格遞給了坐在中間的短發女。“201號?”長發男湊過來看了一眼,聽聲音他就是剛才喊米婭的那個人,“沒搞錯吧?你的號碼牌上不是寫著72號嗎,怎么做事的……”他一邊嘀咕,一邊拿起筆把表格上的號碼刷刷涂掉了。短發女沒吭聲,一直專注地看著白言飛表格上的資料。白言飛背后出了點冷汗,面試官估計剛才遇到了不止一個神經病,也沒功夫跟他糾纏號碼的問題了,他是1號還是69號還是1069號都無所謂,只要腦子正常一點就行。賀山倒是沒說什么,一張胖臉笑瞇瞇的,上下打量白言飛:“小伙子,有過當群眾演員的經歷嗎?”白言飛點了點頭:“我參演過幾部抗日劇,古裝劇也有的?!?/br>賀山“哦”了一聲:“都演些什么呢?”白言飛笑笑:“大多都是當布景,比如逃難的難民,擺攤的小販,看城門的士兵,之類的?!?/br>賀山又問:“那,一般演什么內容呢?”白言飛又笑笑:“當布景還能干什么,導演一拍場記板,我們就‘哇啊啊??!’的慘叫著逃難,或者直接噴血倒地,假裝很痛苦的滾幾圈,然后就死掉了?!?/br>賀山大笑起來:“你這描述很有畫面感吶!一下子就抓住了群演的重點?!?/br>這時,短發女冷冷地問:“你叫白言飛?簡歷上說,你大學輟學了?”白言飛一怔,連忙點了點頭:“遇到一點私人問題,我想這個應該跟群演沒關系的?!?/br>短發女不置可否,又問:“你會樂器?”白言飛又點頭:“會的,吉他,貝斯,架子鼓什么的都會一點。我參加過樂隊,也會唱歌?!?/br>一旁的長發娘炮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這年頭是個人就能組樂隊,會撥弄兩根弦就叫會彈吉他,樂手比建筑工人還不值錢呢?!?/br>白言飛笑了笑:“是,建筑工人是為社會做出貢獻的